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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我臉頰邊,帶了點癢,呼吸噴在頸間,有點濕潤的溫暖,很親昵。我抓了一把宋銘元的頭發,才意外發現非常柔軟,和他的性格完全不相稱的順滑。他從我手里拿回自己的頭發,為我攏了攏披在外面的衣服:“一整個演出你都睡過去了,最近太累了吧,那下次我們別出來了,就在你宿舍里吃個飯就好了?!?/br> 我有些不好意思:“也不是那么累,就是交響樂這種東西我欣賞不來,你們花這么多錢來聽這個難道不是為了催眠的么?” 宋銘元有些無奈:“走吧,出去吃點東西我就送你回去,就剛才你倒在我肩膀上睡覺,還呼呼的小聲打起呼嚕來了?!?/br> 我抓了抓頭,伸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腳,看到對面宋銘元也在舒展肩膀,登時更別扭起來。吃飯的時候我終于恢復了元氣,講了不少最近廚房間發生的趣事,宋銘元但笑不語,偶爾把手伸過來抹掉我嘴邊沾上的醬汁。外面凄風苦雨,這里卻很溫馨和樂。 我和宋銘元還是剛開始以戀人的身份接觸,但我并沒有覺得轉變的突?;蛘卟蛔匀?,他沒有對速度的要求,而是很包容,一步步的走,我覺得安心又幸福,這像一個能在冬季鉆進自己窩里的小耗子。我不追求大富大貴,我只希望人群中終于有這樣一個人,他會分開洶涌的嘈雜,只向你走來。我們眼神的交匯和那些擦肩而過的行人是不同的。不需要轟轟烈烈的愛恨情仇,只是平淡溫馨的細水長流,會有一個人,只在我的面前柔情,我可以不顧忌他的身份他的地位,親昵的叫他的名字??傆羞@么一個人,在他口中,我的名字是不同的,它不只是那幾個簡單的漢字組合,它是生動的愛情。 我對感情抱著等待的態度,我以前總想找一個平凡而愛我的人,過平凡安穩的生活。我從來沒有想過刻意的去找一個有錢有權的人。只是人群里終于出現這個只會走向我的人,他卻恰好是個有錢的人。人生的際遇總是很奇妙,你費盡一切想要的,可能終究沒法得到,而不在意的,卻會福至心靈。 “這是雷陣雨了,現在很大,車子停在另外一個停車場,我們等一等再走?!彼毋懺昧肆梦业念^發建議道,“正好可以去餐廳樓上的那家點逛逛,是我朋友新開的?!?/br> 我看了看窗外的雨簾,覺得確實不能這個時候走,只好同意的點了點頭,然而其實我并不是特別想和宋銘元逛商場,我怕他會試圖給我買東西,而他這個身價的人出手絕對不會是小手筆。就是談戀愛,我仍然覺得不該接受對方特別貴重的禮物。 宋銘元大概猜到了我的想法,對我笑了笑:“我們就逛逛,當飯后消食好了,等雨停了再送你走?!?/br> 然而當我們正無所事事的兜圈子時候,從另一個專柜里卻轉出了故人。是曾軒,身邊還站著幾個中年男人,其中一個表情很威嚴,顯然是上位者慣有的神色,卻長了一雙三角眼,生生破壞了氣質,多了一分陰險的色彩出來。是來人先看到了我們,看上去認識宋銘元,只見他瞇了眼睛露出個意味不明的笑容:“哦,竟然能在這里看到銘元你,真是巧啊?!?/br> 他說完這番話便巧妙的把目光在我身上掃了一圈。而曾軒顯然也注意到了我,以及我和宋銘元牽在一起的手。他再抬起頭來看我時候便帶了點說不清道不明的陰郁,但還是禮節性的對宋銘元點了點頭。 而我此時就穿著那身運動服,和宋銘元考究的穿著并排站著,在對方一行人的注目下,才覺得我這樣的風格和宋銘元一起站著逛商場實在有些不倫不類。但宋銘元和我都沒有甩開對方的手,我只感覺他握著的力量反而更緊了些,坦然的對對面的中年男人笑了笑:“恒叔你說笑了,本來沒空來逛的,正好遇到大雨,打算等小些再出門?!?/br> 叫恒叔的男人摸了下下巴,含蓄的笑了一下,聲音仿佛被他故意隔斷在喉嚨里,我聽著十分不舒服,尤其是他那種帶了算計和考究的目光。而曾軒那種眼神更是我不想看到的,帶了很多信息,但我知道他瞳孔里面蘊藏的都是負面情緒,何況我也不想見到他。 好在他們一行似乎有事,和我們打過這個照面之后就匆匆離開了,宋銘元把我送回了宿舍。這時候雨已經停了,宿舍前面有一段小弄堂,宋銘元把車子停在路邊,開了車門把我送回去:“別冷到了,快點上去?!彼毋懺^我的肩膀俯身下來用額頭碰了碰我的。然后低頭在我耳邊說了一句“你不表示點什么么?” 我抬起頭來看他,一路下來都是他在主動示好,沒有強求過什么,這個時候,路燈微弱發黃的光線投射在地上的積水坑里,暈染開一片煙雨的味道,打在他的側臉上,鍍上了一層暖色的光,而此刻我才發現,宋銘元真心笑起來的時候,臉頰邊那兩個綻放開來的酒窩,讓他顯得靦腆而且青蔥,像個少年。而我也是第一次看到他這個樣子,帶了點撒嬌意味的討要福利。 “你不給我點什么么?”眼神里仿佛就帶了很多期待,多到讓你感覺盛放不下,又不忍心辜負他的這種期待。誠然,宋銘元這樣的男人,平日里總是強勢的模樣,意外的服軟示弱一次便是巨大的殺傷力,而我看到他眼底的精光,知道此刻的神情也是他為了達到目的裝出來的,卻還是不禁會走到圈套里。 我踮了腳,一把抱住了他,把頭埋進他的頸間,體溫和更多溫暖的氣息襲來,他順勢吻了吻我的脖頸,而我掙脫開來,做了一個很大膽的舉動,我用手勾了他的下巴,然后很認真的吻了他的嘴唇。本來只是蜻蜓點水的,他卻兇狠的加深了。我們互相擁抱著,像任何一對普通的情侶一樣,在路燈下吻別。 這之后我臉紅心跳的往宿舍走,一路上還在平復心情,我和宋銘元真算得上進展神速,不得不說他是有效率的商人,在感情里也懂得把握好先機,他知道適時的低頭和示好甚至示弱會帶來巨大的效益,我開始想起來,我對他越來越放下心防是在一個月前,而那時候我正感恩戴德的覺得他是一個講仁義道德的好人。他那時表現出一副什么都不想在我身上圖謀的態度,而一味的給我福利。 在宋銘元身上驗證了一個特例,并不是每個被發了好人卡的男人最后都落得個凄涼下場的,那些會利用好人的面具進一步達成目的的才是狠角色。 然而雖然被他算計了,我的心情還是很好,空氣里帶了潮濕清新的水汽。 在走到宿舍樓下黑暗樓道時候卻從陰影里突然竄出一個人,大力的捏住了我的手臂讓我動彈不得。情急之下我踹了對方一腳。 “早早,是我?!睒堑览锏穆暱責袅亮似饋?,對面是曾軒的臉。 “你是不是和宋銘元在一起了?”他眼神帶了點脫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