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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底休息了很久,體力稍微恢復后,他站起身了。 他需要試試,這個深坑,到底能不能夠爬上去。 首先,那恒試著在土墻壁上挖了幾個小坑,試著能不能踩上去。 可是他的坑挖得很深,那恒有一米八五的身高,而這個坑卻沒過他頭頂許多,應該有兩米左右。 參賽者中,只有陶澤身高可以跟他一較高下,其余的人都在一米七中間徘徊。 要想爬上去,不僅手得有地方可以抓握,腳也得借力。 而這里靠近湖邊,圖層濕潤松軟,想要達到這兩點比較困難。全身力氣一放上去,不是手上抓著的泥土散開了,就是腳下的圖層被踩碎了。 那恒試驗了幾分鐘,都以失敗告終。 這樣的陷阱,才符合那恒心中的標準。 審視完成后,他順著早就準備好的那根繩子慢慢爬到了地面,然后將繩子收回來,放到他的背包中。 在周圍找了不少細枝鋪在坑上,那些細枝帶了葉片,將洞口密密麻麻的遮擋起來后,那恒將泥土鋪在了樹枝葉子上,將洞口成功遮掩住。 他看了一會,輕輕踩了踩,腳剛放上去才用了一二分的力氣,就能感覺到單薄的樹枝在顫抖呻.吟著往下掉。 那恒非常滿意這個陷阱,然后他退回了剛才的荒草叢中,將鑰匙放回原位,再把地上壓折了的草扶回原位。 盡量將一切他曾經來過這里的痕跡消除,然后欺騙下一位找到這里的幸運者。 不管是誰,只要能坑到一個,那就賺了一個。 那恒相信,只要有人掉到他精心準備的陷阱里,這個人基本上就已經跟獎金無緣了。 背上包,那恒離開了。 * 同一時間,吊兒郎當哼著歌的黃小可路遇陳一銘。 “你看我們不如一起走怎么樣?也好有個照應啊?!?/br> 黃小可沒有理會他,直到被他跟得煩了,才停下來皺眉看他,“你這人臉皮怎么這么厚?都說了不要了,你還跟著我干什么?” “想找你合作啊?!?/br> 黃小可說:“我們一點也不熟,你不要太自來熟了?!?/br> “熟悉這個東西是可以培養的嘛,你給我機會,要不了多久咱們就熟了。我還學過一些跆拳道,身手肯定不差,一起走吧?!?/br> 黃小可見對方聽不懂人話,哼了一聲并不理會他,掉頭換了個方向直接離開。 你要走這條路,讓給你就是。 林子大了,果然是什么鳥都有。 之前跟黎佳那女人走的那么親近,后來又有暗箭傷人偷李格格的豁免神像才留到現在,這種陰險小人跟他同路豈不是自找苦吃? 黃小可不是不想找個合作對象一起走,但是他認為好的合作對象必須是他能夠全身心信任的人,比如那恒、夏珍這樣的人。待人真誠,全部憑借實力說話,輸了就是技不如人,倒不會背地里干這種小偷小摸的事情,輸也輸得甘心。 他大約又走了百來米停住了腳步。 身后那人沒料到黃小可驟停,一腳踩在一根枯枝上,發出啪嗒一聲清脆的爆響,無比明顯。 陳一銘握緊了背包上的背帶,有點緊張。 他的額外補給很少,都是些零碎的小玩意,撐不了多久。早就想要跟人結伴同行了,可是走了大半天,他愣是一個人沒碰見。 就在他快要放棄的時候,天無絕人之路,讓他碰到了黃小可,自然緊抓著不放,怎么也不放手。 誰知道黃小可就是不為所動,鐵了心的要跟他分道揚鑣,搞得他只能偷偷摸摸地跟在他后面,還被他發現。 “我再給你三分鐘,有什么事情在這三分鐘里說完。如果你沒有打動我,我就走了?!?/br> 陳一銘聽到這話,心中一喜,立馬走過來,可還沒到黃小可面前,又聽他說:“如果你再讓我發現你跟著我,下次絕對不會這么簡單,我會揍你的,我說真的?!?/br> 黃小可兩手交握在一塊,用力一摁,指節就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看起來手已經癢癢著想要動作一番了。 “這……” 陳一銘迅速把握住最后的機會:“你看肖衫也說了,在這里有很多個補給點,我們一起走一起找,有什么相互照應,要是真的找到了補給點,就按照你六我四來分怎么樣?你占大頭,剩下的給我就可以了?!?/br> 黃小可沒有說話,就盯著陳一銘看的。 后者被他的目光盯的發毛,抖了抖身體,小心問他:“我是真的非常有誠意跟你合作的,只是想找個盟友一起走,你看怎么樣?” 黃小可突然笑了。 他笑的很開心,笑聲歡暢,驚飛了附近樹上的鳥。 陳一銘不知道他在笑什么,表情有點僵,難道是他說錯話了? “你不會看我年紀小,就真的把我當傻子吧?你是什么樣的人,我雖然不能說百分百了解,但是百分之六七十還是知道的。你會是這種有利不貪讓出來的人嗎?還什么我占大頭,你拿剩下的,只是想跟人同行。說你沒別的陰謀,我是絕對不信的?!?/br> “我——” “你也看到了,我是一點都不信任你,這樣子有可能當同伴嗎?還不如各走各的,說不定你再走一點路,很快就要遇上了你真正的同伴了?!秉S小可笑聲停下來,“三分鐘到了,很可惜,你沒有說動我?!?/br> 這話說完,黃小可轉身就離開。 陳一銘話還沒說完,跟進兩步想要再追。 這時黃小可轉身,丟掉手里的東西,將登山包也脫下來扔在一旁,擺出了要打架的姿勢,氣勢兇狠。 像他這種小混混,常年打架的,赤身rou搏出來的氣勢像他這種在室內練出來的學術派氣勢上就沒法比。 “我說了,你再跟過來,就是想跟我打架,我是真的會打人的,你再走過來一步試試?” 陳一銘訕訕收回腳,他是想找盟友找搭檔,不是來找對手樹立敵人的。 “好吧,我保證我再也不跟了,你走吧?!?/br> 黃小可呵呵地沖他笑:“敬酒不吃非要吃罰酒,犯賤呢吧?!?/br> 話說的夠難聽,陳一銘絕不是什么老好人,聽到這話確實心中一怒。 但一想到剛開始新的比賽,沒必要就在這里吵,還是放棄了意氣之爭。 陳一銘站在原地,看黃小可整裝離開,沒過多久,背影就漸漸被樹林掩映的看不見了。 “媽的,氣死我了,你才是油鹽不進的蠢貨!”陳一銘轉身將氣撒在身邊的一顆腰粗的大樹上,一腳又一腳踹在上面,這讓他覺得挫敗,而且生氣。 他知道自己在比賽中位置危險,得罪了藍隊所有人,與紅隊的人又沒有其他交情,甚至黎佳還得罪了別人,很可能連累了他。 黎佳黎佳,陳一銘氣又不打一處來。 說好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