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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啊,趙伯父您來了?!?/br>我渾身雞皮都炸起來了。他媽的蕭沉,還真貼心,把我們一家人安排著坐在一起,來個闔家團圓。這種場合,老頭還是要面子的,除了面色鐵青地看了我和站在我身旁發怵的趙青竹一眼,不置一詞,只是同上級省視下級般點了點頭,就落了座。母親跟在他身旁,很是驚喜地打量著我們,夸我們著裝好看,又拉著趙青竹的手讓他坐在她身旁,事無巨細地問左問右,趙青竹一一答了,她又伸長了脖子問起在趙青竹身旁坐下的我,有沒有好好吃飯睡覺之類的,我也含含糊糊地應著。沒過一會蕭家的長輩都來同老頭和母親寒暄,我起身到庭院角落里抽了根煙,轉回來時圍著的那幫人終于散了。這下不僅是趙青竹覺得難熬,連我也如坐針氈,只盼著典禮趕緊結束了好。左等右等,屁股都給坐硬了,終于見到婚禮主持人上了臺,說了堆漂亮話,請上了新郎,然后樂隊開始奏樂。我翹腿坐著,看見新娘被她父親牽著走過紅毯,行過我們身前時,趙青竹猛地一把掐住了我垂在椅邊的右手。我湊到他耳畔輕聲道:“別哭,你抬頭看一下新娘,挺漂亮的?!?/br>他便聽話地抬頭看了眼。臺上司儀帶著一對新人宣誓,交換戒指,蕭沉看著新娘的雙眼目光深沉愛意濃厚,賓客鼓掌歡呼。眾人又回到禮堂,此時禮堂里桌椅酒席都布置好了,趙青竹一入座就說要去洗手間離開了,我也同母親打了個招呼就借著抽煙遁了。我去了吸煙室抽了根煙,還順便同在吸煙室里碰到的熟人談了會天,就打算帶著趙青竹提前離開。我給他打電話卻沒人接聽,只好去洗手間找了圈,也沒見到他人。我想他這會不定是在哪個角落里哭呢,只能一邊給他撥電話一邊往那些沒人的地方去尋人。這一層的所有休息室我都轉了圈,沒找到人,然后我又往安全通道那邊去找。推開這層樓安全通道的門,還沒往下走幾步,就聽見悉悉索索的人聲從頭頂傳來。我從樓梯間隙朝上看了眼,什么都沒瞧見,于是輕手輕腳上了幾級臺階,漸漸分辨出那講話的聲音大概在往上幾層。等我又往上走了一層,那聲音清晰了許多。“……青竹,我真的沒辦法?!?/br>“……”“青竹,我對你究竟是不是真心的,我究竟愛不愛你,你難道感覺不到嗎?”這八點檔狗血情節,還真讓我給趕上了一回。“……蕭沉,你快回去,大家都等著你呢?!?/br>“青竹,你知道我家里給我多大的壓力嗎?我只能娶她啊……”“你既然娶了她,就要好好對她?!?/br>“青竹!”“……你放手......蕭沉!”“青竹,我知道你還愛著我,你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什么機會?”我蹬蹬上了樓,這劇情再聽下去,保不準我這雙眼睛會因為翻白眼翻得眼珠子再也回不來。這兩人顯然被我弄出的動靜驚到,兩人保持著拉扯的姿勢愣在原地,當蕭沉看清是我的時候,明顯松了口氣。我皺著眉頭沖趙青竹嚷道:“趙青竹,你是小學語文不及格還是沒有學過邏輯學?”趙青竹臉上還掛著淚痕,此刻也是表情怔忪,眼里的眼淚都被我嚇了回去。“我受累幫阿沉哥翻譯一下他的意思,‘我這婚反正是結了也不可能退,但是我還是蠻喜歡干你的,不如你以后當我的婚后地下情人讓我繼續干你吧’?!?/br>我轉過臉對著蕭沉笑起來:“是這意思吧,阿沉哥?!?/br>蕭沉斂了表情,冷冷地盯著我:“趙丹楓,從前我倒是不知道你對你哥的事這么上心?!?/br>他這話也不是毫無根據,我以前的同學玩伴都知道我不待見趙青竹,從來不肯和他處一塊,出去玩鬧一般也不會帶上他。那時趙青竹因為太娘娘腔而被人欺負,我也習慣冷眼旁觀。我朝蕭沉靠近了一步,呵呵笑了聲,“我只是對你犯惡心而已,蕭沉?!?/br>而后我對著趙青竹揚了揚下巴,“趙青竹,我們該走了,讓人家阿沉哥好回去把那婚給結完?!?/br>第十章fake趙青竹剛把車門拉開一半,我上前用勁啪地一聲給關了回去。地下停車場特別安靜,這關車門的聲音回蕩了半天。他詫異地看了我一眼,又飛快地轉開目光。我確實從小都不怎么懂趙青竹整天在尋思著些什么,但是察言觀色這個技能我湊巧掌握得很好。所以方才那一場鬧劇中,他神色里的失望,難過,可又懷著期待,躍躍欲試,舉棋不定,我一絲不落地全收入了眼中。我左手還撐在車門上,看著局促不安的趙青竹,譏笑道:“趙青竹,你可別告訴我你真想去當人家的地下情人。我帶你來這里,不過是讓你跟這個人渣道個別,結果人家招招手你就屁滾尿流地回去了,能不能有點出息?”他倏地挺直了背脊,張了張口,又閉上,最后總算是鼓足勇氣般開口道:“他,他剛才說得對,從前也不見你對我的事這么上心?!?/br>我冷下了臉:“所以我言盡于此?!?/br>我繞回到駕駛座旁,打開車門坐了進去。剛一坐定,忽然頭痛欲裂。恍惚間聽見趙青竹開門鉆進車內的動靜,然后是車門關上的聲音。又不知過了多久,我的胳膊被他推了推:“丹楓?”我趴在方向盤上,頭疼得沒功夫搭理他。他的聲音更急促了:“丹楓?你怎么了?哪里難受?”我撥開他捏住我肩膀的手,將他整個人往后推,忍著痛伏下’身去打開副駕前的置物柜,翻出一罐阿司匹林,拿出來時手一滑,藥瓶掉到副駕的座椅下。趙青竹手忙腳亂地將置物柜合上,彎腰用右手在座椅下探摸了半天,終于撿起那個藥瓶。“要吃多少片?”我攤在車椅上,皺著眉舉起右手,比了一個七的手勢。他趕緊給我倒出藥片,又四處張望著:“你車上有礦泉水嗎?”我不理他,從他手上撈過那一把藥片,直接塞進口里。“你后備箱里有水嗎?”他又問道。我不耐煩地搖搖頭,反正藥片嚼碎了生咽也勉強可以,頭疼的時候根本不在乎那點苦味。“我上去找酒店大堂的前臺給你要杯熱水吧?”他還在繼續問,我捋了一把劉海:“嘖,別吵?!?/br>他猶疑不定,不知道該不該出去,一會看看我,一會撥動著門手把。藥效上來得很快,頭痛不再那么猛烈,只是還是有陣陣輕痛扣著頭皮,惹得我煩躁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