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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身派對?”“得了,別來那套了,我不想婚還沒結就被你嫂子拉著吵離婚?!彼牧伺挛壹?,做出告別的姿態。我也不和他膩歪,下了車和他揮了下手就刷卡進了公寓。進屋時趙青竹正在廚房的流理臺上收拾,房里還飄著沒有散去的飯菜香味,他似乎也是剛吃過晚飯,聽見我開門進來,關了水龍頭擦了擦手迎了上來:“你回來了,喝酒了?”我換了拖鞋,從公文包里掏出那枚請帖朝他懷里一拍:“到時候和我一起去?!?/br>他接住帖子,睜大眼睛問道:“誰的婚禮?”我越過他走到客廳,把公文包和大衣扔到沙發上,松了松領帶:“蕭沉,你還記得嗎?小時候我整天跟在他屁股后面跑的那個阿沉哥,我沒想到他親自給我送請帖來了,好幾年沒有聯系過,你這些年有跟他聯系過嗎?”我正低頭解著袖扣,半天沒聽見回應,回頭看了眼,卻看見趙青竹咬著下唇狠狠捏著請帖。“你去好了,我不去?!彼曇舳奸_始發抖,短短幾個字說下來,眼睛里已經開始冒出水光。我解袖扣的手頓了下來:“這是怎么了,你從小也不怎么跟他熟,他結婚你鬧個......屁的脾氣……”話還沒說到底,我突然想起蕭沉剛剛在飯桌上同我聊天時,說他之前也被家里扔到部隊去揉搓了幾年。這事他一句話帶過,也沒深談。我垂下雙臂,挑起眉看著還杵在玄關那里的趙青竹,一副泫然欲泣白長個頭的死樣。“干,你別告訴我那個人就是蕭沉?!?/br>第八章異途同歸比起不耐煩趙青竹哭哭啼啼的娘炮樣,我更大的火氣是對著蕭沉的。這家伙從頭到尾除了問我了句趙青竹怎么沒待家里——這還是我提了起來才問的,壓根就沒說起關于趙青竹的事半個字。真他媽能裝啊。我點了根煙,就著沙發扶手靠坐著,“你之前為什么不告訴我那人就是蕭沉?”趙青竹承受不住似地蹲了下來,雙臂環著膝蓋,眼淚噼里啪啦就這么墜了滿臉,手上還捏著那枚紅得刺眼的婚禮請帖。“說話??!”他總能惹我厭煩。他抹了把眼淚,努力撐平了聲音:“沒什么好說的?!?/br>我只覺得方才晚飯間灌的那些酒的后勁全上來了,頭昏昏沉沉的,一個晃神,煙灰抖落到西裝褲上,我“嘖”了一聲,不耐煩地拿手拍了拍,卻還是在黑色的布料上留下了難看的灰白印跡。對于蕭沉玩弄趙青竹感情,拿了人家一顆真心又沒那個膽色出柜,編了個什么讓人家變性的幌子就轉身同一姑娘聯姻,即便這位“人家”是我的孿生哥哥,我也沒資格評價蕭沉的對錯,因為我自認自己不算個什么善茬,扔到人堆里也是渣滓一個,同蕭沉比誰更渣可能一時半會還分不出個高下,可是一想到我頂著一張和趙青竹沒多大差別的臉蹭到他面前,還熱熱乎乎地同人家稱兄道弟回顧過往,人家也跟個沒事人似的同我胡吹海侃的,我就覺得膈應。我把煙頭摁進煙灰缸,起身走到趙青竹身旁,彎下腰拍了拍他的肩膀:“多大點事啊?!?/br>這是我能說出的最大的安慰話語了,趙青竹的回應則是吸了吸鼻涕。我又推了推他,他也沒什么反應。于是我回房洗了個澡,出來時趙青竹總算挪了個地方,抱著腿窩在客廳沙發里,我取了框架眼鏡,視野模糊,也看不清他是不是還在哭。我從冰箱里拿了盒牛奶,擰開蓋子直接對著紙盒喝了兩口,拖著步子慢慢走到他身邊,提著牛奶盒在他面前晃了晃:“喝不?”他搖了搖頭,然后看了我一眼,輕聲道:“把頭發吹干了再睡?!?/br>我甩了甩頭發,大馬金刀地坐到他身旁:“我現在又不睡?!?/br>“早點睡吧,明天還要上班呢?!?/br>我點了根煙,沒接他的話:“你和蕭沉經常做嗎?”他愣了下:“什么?”“沒什么?!?/br>我想不出來趙青竹在別人身下時會是什么樣。半夜里我在床上毫無預兆地醒來,輾轉半晌,心里想著,我需要找人打一炮了。周五夜里,我把男人帶回了公寓。他知道我家里多了個短期房客,問我怎么不去酒店,我一邊把他推進主臥,一邊脫著他的衣服,無所謂地笑道:“我同人上床,難道還非要要躲著人?”不等他回話,我反手摔上門,就把他抵在墻上吻起來。男人一直在激情的間隙低笑著說慢點,我沒停下,反而加大了力道。我喜歡拽他柔軟的頭發,我喜歡捏他皮膚下那層薄而結實的肌rou,我喜歡從他背后就著站立的姿勢分開他兩腿將他壓在墻上干。頂入他的體內時,他發出破碎顫抖的叫喚,兩腿會輕微地抖動,連帶著腰側的線條也顫動起來。如果是趙青竹,這時也許會嚶嚶地哭出來。男人從來不賴床,恪守著炮友的本分,每次都是天亮時起來洗漱后早早地便離開。最開始我還會掙扎著爬起來要開車送他,他卻把我按回被子里,讓我繼續睡,于是我也繼續心安理得地睡起回籠覺。我是被榨果汁機的聲音鬧醒的,睡眼惺忪地爬起來洗了澡,裹著浴衣就出了房間。趙青竹同我道了聲早,端了杯蘋果汁和一盤雞蛋煎吐司遞給我。自他住進來后,我的三餐倒是正常了許多。我也沒將餐盤端到餐廳去,直接擱在廚房的吧臺上,半倚著臺子站在那里開始吃早餐。咬了口吐司,看了眼吧臺上的電子鐘,發現居然才九點,可之前那個回籠覺倒感覺已經睡過了一天似的。“你朋友很早就走了?!彼兄?,看起來還準備做份沙拉。同我講起我那位“朋友”,臉色有點尷尬。我不覺得有什么不妥的,哦了一聲。“你也不留他吃個早餐?!彼Z氣里有些微怪咎,我喝了口蘋果汁,掏起煙盒準備抽出一根,被他一把奪下來。“吃早餐時別抽煙?!彼⑽櫰鹈碱^,把煙盒塞進一旁角落里。我撇了撇嘴,繼續拿叉子戳著吐司,回了他先前那話:“有什么好留的?!?/br>他將切碎的番茄和生菜放進一個玻璃大碗里,又加了些干面包塊,淋了沙司拌起來?!澳悴荒軐δ信笥堰@么漠不關心啊?!?/br>我翻了個白眼:“靠,鬼的男朋友,我連他名字都不知道,普通炮友而已?!?/br>他將那碗田園沙拉擱到我面前,聽見我這么一說頓了下:“……炮友?”我忽然覺得有點樂:“趙青竹,這世上兩人之間除了你膩歪我我膩歪你的戀人關系,還可以發生千千萬萬種不同關系的?!?/br>他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