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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丹楓BY藥十九郎注意:第一人稱攻,雙子年下。趙丹楓(弟)X趙青竹(兄)主要角色有性別認同障礙(但是沒有變性),毫無雙潔可言,雷點會很多(吧)結局BE??!“君向楚,我歸秦,便分路青竹丹楓?!?/br>宋朱敦儒青竹生南方,丹楓長北地。借指南北。題記第一章青竹與丹楓,楚與秦我和趙青竹幾年不見,再次相會,他同我講的第一句話便是:“我打算去國外做變性手術?!?/br>他講這話時很是一板一眼,三年的兵不是白當,從前總是彎腰駝背看起來精神不濟的他,如今無論站或坐都是挺直了脊梁兩肩端正,有那麼一點英姿颯爽的味道。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架,哦了一聲,問他:“你錢夠麼?”雖然我想老頭子在錢這方面不會虧待他,但他如今一言一行都在老頭眼皮底下,想要出國做這種事必須得偷偷逃出去,到時候資金方面可就不好說了。趙青竹沈默地看著我,我能感受到他的窘迫,但趙青竹就是趙青竹,即便是窘迫的,也不忘拿氣勢壓制我。“你能借我些麼?”他不卑不亢地問我。我輕笑一聲:“我倒是無所謂,只是我怕到時候老頭會把我打死?!?/br>趙青竹眼角微有抽動,許是想起了小時候他偷用我們母親的化妝品涂了滿臉被老頭發現後給打得半死的事情。他開始斷斷續續講述這些年的心路所歸,我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暗自腹誹道看來這三年當兵歷程除了讓他身體素質變強了,其他的方面幾乎沒有改變,比如他還是這麼多話。沒多會我就開始走神,昨夜有些縱欲過度,身心疲怠,但是昨晚那小子的功夫真是沒話說,皮相身材也無可挑剔,讓我開始有點想邀他做長期炮友。“所以我想要去變性?!彼隽艘粋€總結呈詞,我拉回神思,哦了一聲,懶散地抬起手鼓掌,“說得好?!?/br>趙青竹咬牙切齒:“趙丹楓,你從來就不肯好好聽我說話?!?/br>我從西裝內側的口袋掏出支票本和簽字筆,一邊刷刷寫支票一邊無所謂道:“反正你能拿到錢不就皆大歡喜,管我愿不愿意聽你講話?!?/br>把支票撕下來推給他,“不夠再說,到時候老頭發了瘋你可別把我供出來?!?/br>我覺得今天的會面應該就此結束,此刻我迫不及待地想回公寓補覺。“趙丹楓,”他叫住準備起身離去的我,“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家一趟?”我翻了個白眼:“回家找死麼?”前兩年我出了個車禍,生死關前走過一回,也正是這次車禍,讓之前一直對我喊打喊殺的老頭終於消停了,即便如此,他見到我時仍舊是目光兇狠如炬灼燒到我,直白顯出於我的厭惡,我在家多喘口氣,他就恨不得要把我生吞活剝。至此我再也不回那個家,省得隔應到自己。趙青竹嘆了口氣:“我倒挺羨慕你?!?/br>“羨慕個屁?!蔽覍λ攘藗€中指,直接起身離開。我不知道趙青竹羨慕的是我當年敢於向老頭出柜,還是羨慕我兩年前出的那場車禍,讓老頭最終妥協,同時也變相放棄我這個兒子。從小我就覺得趙青竹腦子有病,他做的事向來沒有邏輯而且莫名其妙,心里在想什麼我也完全猜不透,到後來也就懶得猜,他愛如何便如何,只要他不把自己折騰死我就不想出手管他的事。小時我同他除了臉長得一樣,再無任何相同。我們是雙生子,趙青竹比我早出世,勉強承了個兄長的稱呼,不過自我有記憶以來,我從來就沒喊過他哥。如今經過歲月的洗禮,我總覺著我和趙青竹唯一相像的那張臉似乎都不再那麼像了。他經歷過他的時光,我跋涉過我的路程,各走各路,不同的人生軌道打磨出來的臉龐,味道終究是對不上的了。趙青竹生來就有些性別錯亂,而我生來就是同性戀。老頭子在軍政界也算叱吒一生,卻沒想到自己誕出這麼兩個種。他在幾年前就放棄了我這個不孝子,一心栽培趙青竹。他才不管什麼性別認同障礙,在他看來,趙青竹就是不夠男人,一副娘娘腔的樣。我以前也不大愛同趙青竹玩,學生時代時男生嫌他娘炮,女生嫌他惡心,想想看一個比我個子還高的男生抱著粉紅色的書包站在我面前抽搭鼻子,眼淚一直往下掉,不顧我的同學都在周圍,拉著我的手啜泣道:“丹楓,你為什麼不和我一起玩?”我厭煩地甩開他的手。我十一歲時就明白自己喜歡同性,但也不代表我忍受地了一個明明長著一副大高個卻動不動就哭鼻子,看到可愛的娃娃兩眼放光,喜歡粉紅色,還喜歡偷偷試穿我們mama的裙子,這樣的一個的哥哥。何況他長得和我別無二致,看著那張臉下卻有一顆娘炮心的我實在是覺得堵得慌。以至於在學生時代那個還不懂得掩飾自己情緒的年紀,我從來都流露出自己對他的嫌惡。大概是那個時候,我們便真正如同我們兩個的名字那般,一個青竹一個丹楓,南北相分。我猜三年前老頭子恐怕是再也受不了趙青竹女里女氣,狠下心一腳把他踹到部隊里去當兵。三年前我不在本市,那時我被老頭子逼得根本回不了本市,跑到國外進修,靠打工獎學金和我媽私下的救濟過活,後來畢業了也不回國,找到實習做了一年後頭一次回國,和朋友在外地胡鬧,也不知道怎麼就出了車禍。那次我不僅肋骨全斷,還撞到顱內出血,醫院聯系到我媽說情況很嚴重,也許會有生命危險,嚇得我媽硬是拖著老頭子連夜趕來。那之後通過我媽在我病床旁的哭訴,我才知道趙青竹被老頭子扔到部隊里去了。我想他那三年的日子必定不好過,不過又干我屁事,反正他現在好生生地退伍了。我回了本市後,被我媽塞到舅舅的公司,我舅舅二話不說給了我一個高層職位,我心安理得地接了下來。我舅舅一直很疼我這個外甥,雖然當初我出柜後他不比老頭子氣得少,但車禍後他的態度立刻轉變了,去醫院探望我時抓著我的手一直說活著就好。不像老頭子見到我睜眼後第一句話就是怎麼沒把你個小崽子撞死,直到被我媽趕出病房也還保持著冷笑。直到剛剛,我和趙青竹確實是好多年不見,至於具體多少年,我也沒算過。回到公寓睡到天黑醒來,第一感覺是肚子餓。我又想起昨晚那個男人。在床頭柜上找到他早上離開時留下的卡片,照著上面的號碼打過去,剛響一聲鈴就被人接起來:“喂,哪位?”他聲音帶著沙啞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