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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總非得要把人柳祁系在你褲腰帶上方可?”劍略橫他一眼的時候卻又瞥見了柳祁的臉色,心里也是一陣歉然。劍略那樣玲瓏,豈能不知道柳祁掛著“劍家的男人”這個身份自尊大傷,又豈能不知道外頭的人私下拿柳祁當兔兒爺取笑,這段劍少爺與柳大人的關系,怎么看都是不平等的,有點像柳侯爺與魏略的當年。只是當年魏略的心還沒奔出院子,不至于有那么多的野心與同等多的委屈。那劍略想了想,便也沒堅持了:“既然如此,就勞煩了?!?/br>藥王居這兒在三危郊外的半山,交通不便,但是地方廣闊,屋舍錯落有致,頗具韻氣。柳祁、劍略、敖歡三人的屋舍都相距十丈以外,彼此不聞。這天還嘩嘩下著雨呢,打開窗也更是看不清對方的屋舍了,劍略心里總有些不安,又后悔了,覺得應該堅持和柳祁一起住,不然誰知道他還能搞出些什么花樣來!那劍略正躊躇著,卻聽見門扉叩響。不止是劍略這兒,柳祁這兒也聽了敲門聲。柳祁心里覺得怪異,仍說道:“請進?!眳s見一個精致男兒進了屋,可不是那漂亮的巧官是誰?柳祁見了,有喜有憂,喜的是喜見佳人,憂的是后院著火。那柳祁不得不警惕起來:“是藥王叫你來的?”巧官施施然走來:“是呀,是他叫我來的,叫我來侍奉您?!绷盥犃诉@話就頭痛又火大:“不必了,我自己一個人就可?!鼻晒賲s說:“藥王說知道您會這么說的,他是叫我問您,您那個‘總是不好的病’,倒不想治好了么?”這話觸動柳祁心病,柳祁羞惱驚訝:“你……什么‘總是不好的病’?”巧官卻說:“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依照藥王的原話問的?!绷畈坏貌幌氲阶约耗遣慌e的隱疾來,既驚又喜,卻又有些擔憂,躊躇之際,忽然又聽見門扉叩響,細細聲的喊他“祁兒”,雨聲中聽不真切,但語氣應當就是劍略了。嚇得柳祁一把將巧官塞進桌底,趕緊去開門。那門兒一開,卻是敖歡。劍略那邊廂的客人更是出人意料,那劍略開門一看,卻是一個青衣男子斜斜地舉著傘,一邊傘擋住身子,傘緣淅瀝瀝的滴著水,濺落在灰色的石階上。劍略一怔:“祁兒?”柳祁輕輕看他一眼,忽然又倚在門邊,做西子捧心狀,就是不言語。劍略總覺得哪里不對,撥開他的傘,卻發現此人身量可謂是柳祁的大一號,只是臉像而已。劍略一陣背脊發冷:“你是誰!”那人才緩緩開口:“你說呢?”聲音倒是十分怪異,又沙啞。那位敖歡進了柳祁的屋,身上仍穿著蓑衣,并不脫下,淅淅的滴著水。柳祁也沒叫他脫的意思,因為柳祁只想趕緊將他攆走:“誰讓你進屋了?”那敖歡慢慢開口:“我的聲音……”他的語音變得沙啞怪異,柳祁聽了也是一愣:“怎么了?”敖歡只說:“常無靈半夜叫人給我茶吃,我吃了之后就這樣了?!绷盥犃?,覺得奇怪:“那你去找他呀,找我做什么?”敖歡卻說:“我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這兒又是他的地盤,我想著他是聽你的,就先來找你?!绷罾湫Γ骸八苈犖业??他的主意大著呢!”那常無靈確實不能事事聽柳祁的,事事順著柳祁,還不是等著柳祁將他一腳踢開。常無靈倒是發揮了一下易容的技巧,易容成柳祁的樣子,去敲了劍略的門。不想劍略兩眼就將他認出來了,又上前一番撕扯,將常無靈的人皮面具給扯了下來。那劍略一陣惡心:“你這個妖人,打扮成祁兒的樣子,大半夜的來我的房間,想要做什么!”常無靈聽見劍略這話,想到劍略顯然那是誤會了自己的用意,那常無靈自己也是一陣惡心的,便用那沙啞怪異的聲音回答:“我不過是試探你對柳祁是否真心?!眲β月犃诉@話,怒發沖冠:“你也配!”常無靈悠悠掏出一顆藥丸,自己含服了,那聲音便恢復了過來:“你為了替他報仇,已讓我死過一回,還嫌不夠么?”劍略卻說:“你劫后重生,若能自己自重,我就當不知道??赡銋s陰魂不散,叫我如何能忍!”常無靈卻道:“我如何不自重了?我在柳祁身邊,只為他出力辦事,并沒有碰過他一根手指。我不但覺得自己自重,還覺得自己有些自賤了!”劍略神色中閃過輕蔑:“你不會逾越,還不是因為我將你那根東西廢了!”靈無常早知道劍略會提起這茬,但聽到這話,也是不得不虎軀一震。但靈無常的臉部肌rou確實不大發達,盡管虎軀一震,臉面上看還是平靜無波,那劍略也不得不佩服他一如既往的淡定。常無靈沉吟半晌,斂定心神,方說:“我是我,柳祁是柳祁。你也該見識到,柳祁盡管下面廢了,那心是廢不了的。從頭到尾,你就不能信他會只守著你?!边@話說中了劍略心事,劍略臉色一變:“你是個廢人了,難道還想來爭?”常無靈卻道:“你只防著我來爭,卻沒想過有別人來偷?”常無靈的話語跟他的針灸一樣精準,又一次觸及了劍略的心病,扎得劍略的心是哇哇疼。那劍略別過頭去:“你想說什么?”常無靈卻問道:“難道你從沒什么懷疑的人或者事嗎?”劍略卻是默然半晌:“你能把我易容成敖歡的樣子么?”常無靈也是怔住了。常無靈接近身為三危大官的柳祁并不太久,和敖歡也不熟,卻是一直懷疑不上柳祁和敖歡的關系來。畢竟柳祁和敖歡在臺面上彼此不冷不熱,私底下也不會讓常無靈瞧見。只是常無靈覺得柳祁不可能管得住自己,又總有些遮遮掩掩的,便知道柳祁肯定在外頭有人,卻沒想到能夠是敖歡。那常無靈也是有些驚訝:“敖歡不是你的兄弟么?”劍略臉也綠了:“我也是這么想的。只是……總有些疑心?!?/br>說起來,劍略的疑心還是從那天柳祁踢了敖歡的臉,敖歡臉上還有鞋印開始。就是放在以前柳祁武功最好的時候,除非是要上陣,不然柳祁是從不動手動粗的。敖歡倒是相反的,平日看著漂亮大男孩,實際上粗魯得不行,一言不合就推打擒拿那是常事。故那柳祁踢了敖歡,已是怪事,敖歡被踢了,還笑瞇瞇的,更加可疑。之后二人越發奇怪。柳祁在三??偸菉A著尾巴做人,可到了敖歡面前卻昂著頭,說話不饒人,又傲又拽的,偏偏敖歡卻總讓著他。敖歡哪里是能讓人的?劍略只安慰自己說,那敖歡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沒計較。實際上讓劍略最疑心的,乃是有一回他們飲酒,敖歡醉了身熱,脫去面頭衣裳,那劍略一看,發現敖歡貼身之處系著的一枚蝙蝠玉佩。這玉佩有點眼熟,仿佛是以前柳祁戴過的。第72章那劍略一瞥見這個,臉上的酒色也褪去,兩頰都是煞白,偏偏敖歡大醉,并無注意。若非敖歡當日大醉,也不至于在劍略面前寬衣。敖歡專門將這個玉佩貼身戴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