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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一直站在大王子那兒。遲早還是要在他手下做事?!绷钬摎庹f道:“放屁!這三危死剩他一個王子了不成?”劍略聽他這話,大有真心要和敖歡作對的意思,劍略的臉色也不得不嚴肅起來:“你別叫我為難!”柳祁也知道自己說得過了,便說:“我確實看不慣他?!眲β詿o奈一嘆,又哄著柳祁說:“你不喜歡他,咱們就別理他。等你要辦的事辦完了,咱們回劍門去。再也不見他,也不見這一幫什么王親國戚了,免得叫你每天點頭哈腰的那么累?!绷盥犃?,心中咯噔一下的,瞪著眼看劍略:“回劍門?那兒不是劍家的本家?我豈不是還得在你老子、兄弟眼皮底下過日子?那可不一定比在王宮舒坦?!眲β詤s淡淡笑了:“哪敢叫你受委屈啊?!?/br>柳祁忽然想到什么,卻說:“我還記得,我當初說你來了,劍世子就睡不著了,你還說沒叫他睡不著的意思?!眲β员愕溃骸拔译m非天下第一善良人,但總不會隨便生害人之心?!边@話說得極為坦蕩,柳祁倒免不得想起常無靈的事來。那柳祁忍不住說:“哦?那也是,藥王的事,也是他害你在先?!眲β月犃诉@話,眼光微變:“怎么忽然提起他來了?”柳祁卻說:“我現在正缺個這樣的人才,就想起來了?!眲β月犃?,笑笑說:“你這樣聰明才智,用不著這些歪門邪道,也能出人頭地?!绷罹従徯Φ溃骸拔业摹斆鞑胖恰?、‘出人頭地’,都是靠的‘歪門邪道’?!眲β砸膊辉缸肪苛钸^去的事情,若將柳祁前半生的事情一件件翻出來倒騰倒騰,恐怕最后得拿衣帶勒死這個敗類才算正理。柳祁怕劍略起疑心,就將話頭拉回劍世子身上,又道:“你原來說不需要他睡不著,如今又不像了?!眲β暂p輕說道:“那是他先出手叫我睡不著啊。雖說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绷盥勓?,頗為訝異:“他難道這樣沉不住氣,已經對你出手了不成?”說著,柳祁又有些自責:“都是我,最近光顧著眼前的事情,竟然是個聾子!他對你有什么謀劃,我居然一點兒也不知?!眲β钥粗畹姆磻?,心中頗為受用,便攬住柳祁,輕聲說道:“你只管顧你眼前的事情吧?!闭f著,劍略又在柳祁耳側輕吻。劍略的吻落下的地方,前些時候敖歡留下的觸感還在,這兩人的唇吻交錯在柳祁的知覺之中,張成一張細密的羅網將柳祁束住,叫他透不過氣了。劍略感受到柳祁的不適,便問:“怎么了?”柳祁說:“大抵是累了?!笨粗畋傅哪?,那劍略眼光似波光微動,卻是淡然一笑,說:“是我難為你了?,F在也晚了,還是早點歇息才是正事?!绷畋沩槃蔹c頭,洗漱洗漱便與劍略抵足而眠。劍略在外頭舟車勞頓許久,又站了門口半天等柳祁,自然勞累非常,如今睡下,倒是很沉。太陽起來了,他尚未起,雙目仍然閉鎖著。倒是柳祁習慣了這個時辰起來入宮,便自然醒了。侍女也按時進來打開了窗戶,陽光從窗戶入,透過輕薄的紗帳,落在劍略白玉微瑕的臉上,印出鏤花的影子。柳祁支頤看著他,在他臉上勉力找到些十年前的輪廓。十年前的略兒,還是個少年,身穿輕裘,頭戴金玉,臉容呈現出仿佛永遠不會褪去的稚氣——那是柳祁一心培養而成的樣子。那個少年的模樣已經被歲月覆蓋,如今劍略的臉上并無半點稚氣,即使那雙算得上凌厲的眼睛睜得再大,也不會再有一點盛氣凌人的驕橫。當年,柳祁以為自己對略兒是很好的,當年還是小侯爺的他,無論有多少個小情兒,但最寵的還是他一個。任何男寵都不能與略兒相比。盡管略兒無論是容色還是才藝都十分出眾,但他從不讓略兒接待賓客。他將略兒放在侯府后院最深的地方,那兒有最精致的園林、最伶俐的侍從,以及最精致的衣著飲食,能叫略兒過得無憂??墒乾F在證明,他這個做法只是在侮辱劍略。劍略離開了柳祁的金絲籠,才得以振翅高飛了。也是他柳祁現在跌到這個位置上,才能明白這個道理。“劍略在外面會不會也有人?”柳祁的心里不知怎的,就冒出了這么一個疑問。誰都知這是不對的。柳祁當年游遍京城的秦樓楚館,家里也蓄養孌童無數,對于男色的渴求和沉溺,他可謂是毫無掩飾。至于劍略,一點看不出有這個傾向。柳祁也聽不見任何關于劍略風流的風聲。倒是柳祁自己不太干凈。柳祁卻想,現在自己只是一個小小的典禮司主簿,多的是他不知的事。劍世子要對劍略出手的事,他也不是毫不知情嗎?劍略要在外頭風流個一兩回,他哪里能知道?柳祁是發達過的人,知道一個發達的人一天到晚能夠遇見多少誘惑。他當年氣焰最盛的時候,別人送給他的美男他數都數不過來,不是絕色他都看不見。劍略這一路到邊塞,再到回來,途經不少城邑,這些城邑的主人自然也要接待的。說到接待達官貴人,還能拿什么接待?不外乎酒色財氣。柳祁忍不住自己想象起來。那些城主、邑主們,肯定也知道他喜歡男人了,什么風格、什么類型的美男都能往那拉一遍,再多喝幾杯,有什么事不能成的?柳祁自己都不敢說自己能抵得住——哦,肯定抵不住。柳祁自己認,自己就是個管不住下半身的。原本他并不會懷疑劍略會去快活風流,因為他雖然是小人之心,但并不會拿自己度君子之腹。但現在他隱約覺得劍略不是一個君子,那他就免不了要以己度人了。劍略并不知道自己多睡那么一下,柳祁就已經腦補了那么多完整的情節。甚至乎柳祁已經在思考劍略的理想型是怎么樣的了。天色漸漸明亮,陽光的溫度也越發上升,似乎是床帳也無法阻隔了。劍略在燥熱中醒來,像往常一樣,晨間的勃`起使他下腹發緊,可是和往常不同,如今這勃`起被溫熱的口腔包含著。劍略看著胯間的那張臉,一瞬間就全醒了,頭腦幾乎要炸開。柳祁捧著他的那話兒,輕輕地舔弄,重重地吸`吮,這技巧頗為熟練。劍略還是后院的略兒時,也常常被柳祁這樣伺候。但他們重逢之后,柳祁就從未為他做過這件事了。不僅是對他,對敖歡,柳祁也不曾這么做過。準確地說,柳祁在不能人道之后,就沒有再對別人做過這件事了。大概是太損自尊了。可他的略兒終究是不一樣的。劍略幾乎忘掉了柳祁唇舌的靈巧和邪惡,且這不是柳祁以小侯爺的身份眷顧他。如今的柳祁,這樣的姿態,顯得溫馴又可愛,像一只沒爪沒牙的貓。每一下的舔動,都是撓在劍略柔軟的心腔間。那劍略也是出門已久,太久沒有紓解過,哪里受得了這樣,竟沒享受得久,就被柳祁一下突如其來的用力吸`吮給弄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