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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安慰說,大王子這種沒準頭的殺傷性武器,無差別攻擊,誰都防不住的。想著大王子原本要弄敖歡,結果敖歡還是沒事人兒一樣,反而將柳思搞死。那大王子又出一招要弄掉那不存在的孩子,jian計不成,倒是未美人這個風馬牛不相及的閑人接了鍋。飲宴結束,柳祁自然從后門要上馬車,卻忽然聽見有人喊他。他回過頭來,看著劍略一身端正的朝服,在晚風里走來,不緩不急,因為繡滿金銀線而垂墜著的衣擺也沒怎么晃動,看著似雕塑一樣。柳祁朝他盈盈一笑,說:“劍少爺金安啊?!眲β猿钌焓?,握住了他的手掌,笑道:“一路上覺得思念得很,如今見了你,又沒那么緊迫了,總覺得似昨天還在一起一樣?!绷畹吐暤溃骸凹热绱?,就不要把我握得那樣緊?!眲β砸驳吐暬卮穑骸盀槭裁床??就算天天見著,也得緊緊的握著?!?/br>那柳祁無言以對,倒是劍略又開口說話了:“說起來,你也是要回劍府不是?”柳祁點了頭:“叨擾、叨擾?!眲β孕Φ溃骸拔覛g喜還來不及。咱們一道回去吧?!绷詈蛣β砸煌狭笋R車。原本在車外的時候,劍略還要牽手,現在在車廂里,那劍略便越性將柳祁抱在懷里,又問他最近過得怎么樣。那柳祁笑說:“一切都好?!眲β詤s道:“你也是的,我之前怎么哄你,你都不肯來劍府住。倒是我娘親跟你說兩句,你就依了?!绷盥犚娝崞疬@件事,雖然已經有了準備,但還是不免稍微緊繃了一下。那劍略提起這件事,必然是要牽扯他在風月地的文章了。柳祁便道:“劍夫人救了我,我當然要答應她?!眲β孕枺骸八攘四闶裁??”柳祁原本還能心安理得地騙他,但聽完了常無靈一席話之后,忍不住皮緊了些,又說:“裝什么?難道你還沒聽說了?”劍略卻似并不在乎一樣:“我聽別人說干什么?我只聽你說?!绷畋愕ǖ卣f:“我原本為了討好大王子,便和他常去那些地方應酬。原本就是身正不怕影斜的。但朝廷認為在那兒出現的,就一定嫖了,我也無得辯駁。還好劍夫人明白事理。所以我很感激?!眲β院銎肆畹哪?,笑道:“你若不說最后那一句,還可信些?!绷顓s是被掐得頗為rou痛,忙拍開了劍略的手:“愛信不信?!眲β詤s笑道:“跟你玩笑呢?!?/br>劍略倒是打聽過了,那風月地的事可謂鬧得人盡皆知。柳祁每回去都不是單獨去的,總是一大群人,眾人都說他不留宿,且永遠只點一個不賣身的琴師,應付場合。那劍略雖然知道,但仍然忍不住問了柳祁一遍。那劍略又說:“聽說母親把那個琴師留了下來?!绷顓s道:“嗯,可他又走了?!眲β詤s問道:“他為何要走?是誰苛待他了不曾?”柳祁笑了,說:“我哪里知道?只是猜唄,他在府上有什么意思?;仡^還指不定被你當成jian夫,一劍殺了。還是走了好?!眲β园咽稚爝M柳祁的衣服里,摸著那柔軟的肌膚,只說:“你不是說我心腸最軟?怎么能隨便殺人?”柳祁卻揪住劍略的衣領,說:“你不是說你不是什么好人?好人哪能活得長久呢?”劍略嗤笑:“好人就一定活不長了?”柳祁笑道:“別人我不知道,若生成我這個局,人越好、命越短?!闭f著,柳祁一邊揪著劍略的衣領,一邊仰著臉吻他。劍略被他弄得要窒息了,卻又甘之如飴,只愿死在柳祁手上,無牽無掛。馬車原本轆轤而前,卻又戛然而止。原是迎面有馬似飛影一樣掠過了。只是在轉角的位置,兩邊都難以避讓,一時停頓了下來。劍略倒沒怎樣,倒是柳祁的腦袋磕了一下,那劍略便有了幾分怒意,揚起聲調:“怎么回事?”馬夫一下就怕了,還沒解釋,卻聽見朗亮的聲音隔著簾子傳入來:“是我不好啊,沒撞著吧!”劍略聽了,薄唇微微翹起,笑著說:“我看看!”說著,劍略將車簾撩起,看著對面的敖歡。敖歡從不愛坐馬車,騎著那一匹愛馬,高高的坐著,月光從他頭頂打下來,使他看著面目極佳,氣度不凡。柳祁也看著他,柳祁既在馬車的簾下,又在劍略的懷里,臉色微紅,似個醉酒的人。其實又不是。敖歡的目光在柳祁身邊似有若無的經過,停駐在劍略的臉上。劍略說道:“這不是回宮里的路么?你要回宮???”敖歡答:“剛出了去,又想起有事未辦,便趕回宮里?!眲β月犃?,便打趣說:“你趕你的路,怎么非要撞過來。我也無所謂,只是驚著我家這位了?!绷盥犃诉@話,臉色忽變,從劍略的懷中抽身而出,斜倚在門框邊上,冷眼看他。劍略自悔失言,只僵著一個笑容。柳祁也受不了弄成這個場面,只撇開話頭,對敖歡說道:“歡王子趕著回去,是為了什么事?能說么?”敖歡答道:“沒什么不能說的。就是要拿兩塊前朝國師開光的鴛鸞銅鏡,放到東宮那兒擺著?!绷顓s道:“這事兒明天做也行,怎么大晚上的巴巴的就回去拿?”敖歡便道:“不是趕時辰么?!绷顓s道:“你打算去哪兒拿鴛鸞銅鏡?”敖歡聽明白柳祁的意思,問道:“難道不是在庫房里?”柳祁笑了:“幸虧你遇著我,不然你拍馬也趕不到時辰了。這鴛鸞銅鏡原在庫房放著不錯,但為著今天的宴會,又擺了在光明殿了。虧你長那么大一雙眼,竟然是個睜眼瞎,都沒瞧見么?”敖歡笑著說:“瞧是瞧見了,可這宴會都完了,自然放回去了?!绷顓s道:“你以為?這天又黑、路又窄的,是先鎖典禮司里了,待明兒一早的再搬回去?!卑綒g又策馬湊近了些,朝著柳祁伸出手來:“那還不快將典禮司庫房的鑰匙給本王子?誤了時辰,你也耽擱不起!”柳祁冷道:“典禮司的庫房很要緊,丟了東西第一個要我的命。這鑰匙是我的人頭,我問你借人頭,你肯么?”敖歡聞言,哈哈一笑,又朝劍略說道:“對對對。不能叫柳主簿‘身首異處’了。這鑰匙我借不了,只能問你借個人了?!眲β詤s笑了,還未說話,就聽見柳祁淡笑道:“不必問他,腿長我這兒。我跟你走一趟?!眲β灾绖倓偘蚜畹米锪?,便無奈一笑,又對敖歡說:“那你記得把他送回來?!卑綒g正要打包票,柳祁卻先開口,仍說道:“腿長我這兒呢?!?/br>那牽馬的都暗自驚詫,柳祁不過多吃兩碗酒,脾氣就漲得那么大,就是劍少爺和歡王子,一個不爽都是照懟不誤。第56章敖歡仍朝柳祁伸手,說道:“借一步吧,柳主簿?!绷顓s說:“在下`身份低微,不敢與王子同騎?!卑綒g的隨從便從馬上下來,請柳祁騎馬。柳祁便騎上隨從的馬。那劍略放心不下,卻說:“你吃多了,騎馬小心點兒?!卑綒g卻笑道:“怎么這樣婆媽?放心,我看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