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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笑嘻嘻地說:“大家都醉了,就你倆清醒?!绷畹Φ溃骸昂鹊貌欢?,待會兒還得回去?!本鸥鐓s笑道:“回去做什么?你家劍少爺不在外頭么?柳主簿要是喜歡的話,在這兒過夜,又有誰敢說?”若說柳祁剛剛還有在美人懷里、清風月色中的幾分旖旎,如今看見九哥的嘴臉、聽著他嘴里的言語,那點柔情蜜意也是半點不剩,只有惡心和難受。那柳祁推說了醉酒難受,便請辭回家了。柳祁這正要出門,卻見門外隱約有火光。那柳祁瞇起眼睛,仔細一看,卻見火光下有隱約寒芒。那柳祁嚇得一身醉意都散了,趕緊往回跑,卻又撞上了琴師。那琴師見他行色匆匆,便問道:“怎么了?”那柳祁卻說:“這可壞了,有官兵來查?!?/br>原來那點點火光,必然是多人舉著火把,火光下映著寒芒,必然是有鎧甲、刀劍一類,柳祁推測十有八九是官兵來掃場了。琴師卻說:“您喝醉迷了眼吧?連大王子都來這兒消遣,還有誰敢來查?”柳祁冷笑道:“說不定是歡王子呢!”那琴師見柳祁說得真切,便凝眉說道:“這樣的話,您也不能逃?!绷顓s道:“什么?”那琴師便道:“大王子已醉死了,歡王子一進來肯定能將他拿住。他被拿住了,大家也被拿住了,卻只有您脫身了,大家又會怎么想?”柳祁聽了琴師的言語,卻笑道:“你倒是很有主意的??上覍幵副淮笸踝右尚挠浐?,也不愿意因為嫖娼被捕。你還記得么,我是‘劍少爺家的’。這事傳出去,劍少爺這臉還要不要了?”琴師聞言,神色竟然有些不自在,只是又沒說什么,只默了半晌,說:“那我帶你走暗道?!?/br>這地方有暗道也不奇怪,到底是個做違法生意的。琴師帶著柳祁從暗道離去。那柳祁走了,卻又對琴師說:“你也不宜回去,否則將你抓了?!鼻賻焻s道:“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你叫我不要回去,卻也不打算帶我走,我又該怎么辦?”柳祁一時語塞。他確實不打算將琴師帶走。無論多傷自尊,他還是得維護好自己“劍少爺家的”的身份。他現在逃跑,顯然是得罪大王子了,劍少爺這邊他可不能再得罪。柳祁見著這個琴師說話有意思,行動卻更有意思。琴師輕輕撫摸了柳祁的發際,似摸著貓兒一樣的樣子,柳祁也似忽然被撫摸的貓兒一樣瞪大了眼,露出了點警惕的神色。那琴師卻收回手,說:“那就再會了?!闭f完,琴師便轉身離去。這帶隊的人確實也是敖歡。敖歡不過是想要借機坑一把大王子,又他聽說柳祁從不過夜,后半夜的話,應該不會抓得住柳祁,這才入夜逮人。大王子果然被拿住,說他在國喪期間光顧暗娼,真是不知檢點。大王子以及一眾人都被逮住,唯獨柳祁沒事。這可氣壞了大王子,大王子喝了酒沒什么理智,一生氣居然將柳祁也拉扯出來了。敖歡一聽,覺得大王子真是腦子有坑,但也沒辦法,只好叫人傳召柳祁。柳祁也是一臉懵逼,沒想到大王子的cao作這么風sao,他滿腦子都是該怎么跟劍略交代。敖歡站在那兒,一身典雅的官服,眉目如畫。柳祁看著他,竟然有一刻的失神。他們好像很久單獨見面了??砂綒g卻仍端著公事公辦的語氣:“大王子說你也在那兒,是不是真的?”柳祁心中那似有若無的暖氣一下散去,冷冷答道:“當然不是真的?!?/br>除非被抓jian在床,否則沒有男人會承認這種事!敖歡卻說:“那你的意思是大王子誣陷你了?”柳祁說道:“我聽說大王子吃醉了,可能是弄錯了吧?!卑綒g點點頭,說:“盡管如此,還得勞煩您多在這兒過幾天了?!蔽吹攘罨貞?,敖歡便灑袖而去。那柳祁自認倒霉,被迫呆在牢房里。大概是敖歡關照過,他也沒有遭到為難,獄卒對他也很客氣。他住一個單間,還有一張床,獄卒親自來給他換了干凈的被褥,叫他歇息。可這牢房的環境確實不怎么樣,柳祁心里又忐忑,想著自己這回真是要命,原本想著為了不得罪劍略,寧愿得罪大王子。卻不想現在大王子得罪了,劍略也得罪了,也不知道劍略勤勤懇懇出差回來,發現自家男人因為嫖娼進了局子是什么表情。然而他也沒有在里頭待多久。事實上,第二天就有人來撈他了。撈他的人出乎意料。撈他出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劍略親媽劍夫人。劍夫人聲稱,她當晚和柳祁見面了,所以柳祁不可能嫖娼。一定是大王子吃醉弄錯了。敖歡得到了劍夫人的證供,自然樂得放人。嫖娼被抓,然后被男友mama撈出,是一種怎樣的體驗?柳祁認為自己也算經歷豐富,但此情此景,看著劍夫人,也是一臉羞愧得很,想要辯稱兩句,卻都不知從哪里開口。劍夫人自然也沒有跟他好好聊的打算,一張臉上也沒好臉色。那柳祁摸了摸鼻子,腆著臉說道:“那我先回府更衣。改日必然親自登門拜謝夫人?!眲Ψ蛉死湫Φ溃骸案娜帐悄娜漳??擇日不如撞日,你現在就跟我回劍府吧!也好在那兒修心養性地待幾天,等著略兒回來。他必然很記掛你,一回來就看見你,自然歡喜的?!绷钚睦镆蝗f個不愿意,可是現在也沒什么拒絕的立場,便灰溜溜地跟著劍夫人上了馬車。這一路上,柳祁也是沒臉,便沒騎馬,只和劍夫人同坐一架馬車。馬車雖然不狹窄,但對于兩個成年人來說也算不上寬闊,兩個人相對著,距離也挺近的,但一句話都沒得好說的??諝舛冀┑盟颇Y了。這兒也沒旁人,劍夫人看著柳祁的眼神也不掩飾嫌棄了,柳祁更是無地自容。柳祁認為自己這輩子都沒有這么尷尬過。沒想到這還沒完。柳祁隨著劍夫人回了劍府,將衣服換下后,便到前廳來拜謝劍夫人。卻見前廳劍夫人坐在主座,神情冷淡,還有一個階下囚,被五花大綁,正是柳祁經常光顧的那位琴師,一臉的視死如歸。柳祁的臉也是刷刷的就白了。劍夫人見柳祁來了,便揚起眉來,說:“我聽說了,你最近一直和大王子去那個風月庵,不知干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兒!”劍夫人也算是心直口快,一路上壓著一肚子氣不說話,回到家里才將心里話不拐彎地說出來。柳祁實際上不大能接受這種說話方式,更重要的是,他頗為抗拒劍夫人的質問。歸根到底,他不認為劍夫人有質詢他的立場。柳祁還是沒把自己當成“劍少爺家的”,那劍夫人倒先拿出了“婆婆”的樣子。但若劍夫人不是以“婆婆”自居,又怎么會在官府撒謊做偽證,將柳祁保出來?第48章柳祁只答道:“那不過是尋常宴會,并不是劍夫人想的那樣?!眲Ψ蛉算徽f道:“你還想騙我?你當我是個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