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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心事,本來就難以入睡。 現在外面動靜這樣響,她更加睡不著了,她翻了個身,背對著溫言,想著昨天晚上做得那個夢。 成為異能者后,夢里或多或少都帶著預示。 她怕今晚睡過去后,明早醒來后就會親歷夢中的場景,手腳都被束縛在床上,成為待宰的小羊羔。 “外面吵,讓你睡不著了嗎?”溫言從背后擁著她,貼在她耳后道。 沈清眠看著窗外閃爍的閃電,道:“等雨停了就好?!?/br> 溫言摸到了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著,“有我在,不用害怕?!?/br> 良久,沈清眠才應了聲,“睡吧?!彼碌木褪撬?。 閃電劃過天際,有一瞬間也照亮了這個房間,溫言看著她纖細的脖子。 他記得昨日撫上去的觸感,細膩如暖玉,也脆弱如玉,他一只手就能將它給擰斷了。 她比他想象中還要脆弱敏感,得細心呵護著。 他輕聲嘆氣,被隆隆的雷聲掩蓋,得想個法子,消除那個夢對她的影響,讓她不再像現在一樣那么怕他。 像原來那樣相處就好,沒有那么多顧忌,她是沈清眠,而他是溫言,不是實驗體和研究員,沒有身份上帶來的沖突。他們兩個沒有過去,只有未來,這樣就很好。 …… 過了兩個小時或者更久,沈清眠終于來了點睡意。她打了個哈欠兒,眼皮子沉重地合上,就要睡了過去。 然后她察覺到,溫言慢慢地松開了摟著她的手,動作又輕又慢的掀開了被子,下了床。 沈清眠知道他的睡覺習慣,一覺到天亮,從不起夜。 夢里的場景再一次映入她的腦海,她睜開了眼睛,心想,是要對她下手了嗎? 沈清眠猜到他要對她動手后,竟然是松了一口氣。這感覺就如同頭頂懸著一把劍,她知道它遲早要落下,每天都擔驚受怕著。即便是活著,對她來說也是一種折磨。不如早早了結,她樂得輕松自在。 她現在該怎么做?當做什么也不知道坐以待斃,還是抵抗一番。 沒等她想好該怎么做,溫言就出聲了,在彎腰在她耳邊道,“那只六級火系喪尸過來了,我去把它給解決了。你在這兒休息一會兒,我馬上就回來?!?/br> 是這樣嗎?沈清眠聽到他這話,不知道是在高興還是失落。 她從床上坐了起來,“我和你一起去?!?/br> 溫言看了一眼外面的暴雨天氣,“外面風大雨大,你待在屋里休息比較好,”他斂目道,“對方是六級喪尸,實力很強勁,你幫不上什么忙。我和它打斗起來,或許還會誤傷到你,”他摸了摸她的頭,“你待在房間里,我比較放心?!?/br> 確實如此,沈清眠剛升上五級,木系被火系克的有些死,她確實幫不上什么忙。 于是沈清眠道,“好的,我等你回來?!?/br> “嗯?!?/br> 溫言穿戴好衣服,在臉頰上留下一吻,道:“我很快就回來?!?/br> 這語氣無比自然輕松,殺一只如今異能者們都懼怕的六級喪尸,就像去買個菜一樣,十分容易。 他的實力,不僅到了讓人羨慕嫉妒的地步,還讓人感到害怕。 …… 溫言說很快回來,果然很快回來了。 他重新回到房間里,整個人被雨水淋得濕漉漉的,但不顯狼狽。 溫言笑著看她,道:“我回來了?!?/br> 外頭仍舊下著大雨,閃電不止,將溫言的臉照的白兮兮的,配合著他的微笑,在沈清眠看來,有些陰氣森森,又透出些詭異。 “一切順利嗎?” 溫言道,“下雨天削減了那只火系喪尸的實力,這一次我蠻容易就制服他了,”他從空間里拿出了一塊干毛巾,擦起了他濕漉漉的頭發,“等我收拾好就陪你睡覺。夜深了,有我在,你就放心睡吧?!?/br> “嗯?!鄙蚯迕咧匦绿闪讼聛?,閉上了眼睛。 沒過一會兒,溫言就上床了,一如既往地擁著她,身上有從外面帶來的寒氣。 沈清眠攏了攏毯子,道:“晚安?!?/br> “好夢?!睖匮钥粗硨χ纳碛?,低聲道,順便將她擁得更緊了。 不要試圖抗拒他,他會把她擁更緊。 …… 第二日醒來時,沈清眠驚異地發現,她的四肢被綁在了一塊兒,屋內空無一人,夢里面一模一樣的場景,竟然真的出現了,連衣服都和夢中的一樣。 沈清眠沒有掙扎,看著天花板想到,難道這夢真的要成真了? 溫言很快就進來了,沒有讓沈清眠像夢中一樣,讓她久等。 他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眉目清冷,頭發都往上梳了,露出光潔的額頭,是和她夢中一樣的打扮,還推著一小推車。 沈清眠覺得有些神奇,她做的夢,可以精準到這種地步。 她已經認命,躺在床上,語氣十分平靜道,“溫言,你要做什么?” “你知道的?!睖匮哉驹谒呐赃?,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從小推車里拿出了一把柳葉刀。 等等,他拿刀做什么?這和她夢里的場景有些不一樣了。 他的十指修長又骨節分明,指甲被修建的干干凈凈,拿著把冰冷的柳葉刀,看起來也是十足的賞心悅目。 溫言拿著刀,指向了她。 這下子沈清眠不明白,難道是要將她給開膛破肚了? 一上來就那么兇狠,她今天怕是兇多吉少了。 沈清眠看著那閃著寒光的刀,忙閉上了眼睛,只希望溫言動作利索點,讓她少受點折磨,無論是身體上還是心理上。 過了一會兒,沈清眠只覺得自己的衣服被被溫言用鋒利的刀口緩緩割開,冰涼的刀身在她皮膚上劃過,有些刺激,但皮膚沒有被割開,并沒有見血。 沈清眠等了許久,也沒見溫言有進一步的動作。 她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一愣。 只見他眼中對她并無多少殺意,而是滿滿的欲色,濃烈的涌動著。 沈清眠被他盯得□□的肌膚泛起了粉色,不解道,“你到底要對我做什么?” 溫言將柳葉刀扔到了一邊,微微抬起了她的下巴,看著她的紅唇,道:“當然是,好好研究你,”他的指腹有薄繭,摩挲著她的唇,眸色愈發幽暗,道,“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味道?” 他俯下了身,倆人的臉靠的極近,呼吸曖昧的交纏在一起,認真道:“我會把你研究透徹的,我親愛的實驗體?!?/br> 說完,他就吻了上去。 倆人的唇碰在一起,沈清眠大腦一片空白,這是什么cao作。 而后,她想到溫言前些天跟她說過,要和她玩研究員和實驗體的角色扮演,這難道只是角色扮演?溫言并沒有恢復記憶,更別說研究自己了。 沈清眠忽然覺得有些好笑,困擾了她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