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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聽他廢話。 盧盛把紀燃態度盡收眼底,上手推了康灼一把,“滾邊兒!擋著你爸爸了?!?/br> 紀燃插兜朝前走,康灼在身后喊,“知道為什么布丁能拿到我承認抄襲的錄音么?” 盧盛糟著眉頭,扭過來,“你丫有毛病吧?大清都滅亡了你還糾結抄襲呢?” 康灼不理他,朝紀燃走近兩步,“她那么輕而易舉拿到我的實話,你沒懷疑過嗎?” 紀燃果然停住腳,但說的話并沒有中康灼下懷,“干我屁事?!?/br> 康灼不信紀燃跟布丁關系不正常的消息是空xue來風,又說:“她讓我cao……” 盧盛沒讓他把話說完,一巴掌扇過去,“少特么造謠!” 康灼被打翻在地,仍沒有偃旗息鼓,“她給我cao,我給她澄清,這是我們說好的?!?/br> 紀燃轉過身來,居高臨下覷著他,面無表情重復一遍,“干我,屁事?!?/br> 康灼心一慌,用力瞅著紀燃那雙眼睛,試圖找到他說謊的痕跡,但很遺憾。 盧盛蹲下來,啪啪康灼的臉,“別學人挑撥離間那套,你也不看看你紀燃爸爸什么段位,能被你三言兩語牽著走?” 紀燃旋身離開,對跳梁小丑的嘩眾取寵,沒有絲毫興趣。 回到班上,布丁在給后排一男生講題,畫面充斥著一片歲月靜好,當它們悉數投進紀燃眼簾,他卻沒找到歲月靜好的靜、好,在哪里,只覺得一陣煩躁。 他走過去,一腳踹上男生的桌子,踹出半米,“問你麻痹問,上課了聽不見?” 作者有話要說: 紀燃生氣了,后果很嚴重 第14章 14 紀燃乖戾病又犯了,布丁知道,他犯病時候,離他遠一點就好了。 可紀燃卻沒有不傷及無辜的意識,連續三天,天天找布丁的麻煩。 周五中午,吃飯回來,布丁發作業,發到紀燃,被他橫來一腳擋住去路。 布丁闔眼,深呼一口氣,“紀燃同學,請你讓一讓?!?/br> 紀燃充耳不聞,巋然不動,渾身上下散發著‘不要臉’的氣息。 布丁對他的不要臉沒有一點辦法,轉身準備從后門繞進來,結果被他扯住衣領。 紀燃動作粗魯,跟布丁兩種背道而馳的力同時發作,立馬給她脖子勒出一道紅血印。 布丁被衣領扼住脖子,登時面部充血,放聲咳嗽起來。 后門的盧盛看見,趕緊上前,把布丁從紀燃手里解救出來,“干嘛呢你?” 布丁被勒的臉脹紅,眼白盈滿紅血絲,除了咳嗽,沒有只言片語。 盧盛順順她后背,埋怨紀燃,“下手沒輕沒重的,這又不是你寵著的時候了?” 紀燃不愛聽,對他跟布丁獻殷勤的模樣更是看不上,“你閑得?” 盧盛對紀燃陡然轉變的態度不能理解,“怎么了你這兩天?鬼上身了?” 紀燃踹他一腳,踹在腰窩,“滾蛋!” 盧盛沒鬧明白,不過也沒太懷疑紀燃反常事出有因,畢竟陰晴不定是他最擅長的把戲。 布丁緩過神來,沒理紀燃莫名其妙的抽風,繼續發作業。 紀燃卻不想放過她,把她手里作業本全打翻在地,然后看著她一本一本撿。 布丁沒一句怨言,紀燃什么德行,她早知道,從沒對他抱有期望,自然也不會因他此時惡劣的行徑失望。這么久了,她已經能分辨紀燃是玩鬧還是認真,玩鬧時候,她可以反擊,那不會激怒他。認真時候,她會乖乖當個孫子,等他這一波發泄完。 作業本撿完,剛拿在手上,又被紀燃打翻了,她再次蹲下來。 全班人噤若寒蟬的看著紀燃欺負布丁,無一人敢吱聲,無一人敢為布丁說句公道話。 閆笑來班上找布丁,跟她請個假,晚上不一起回家了,結果撞見這一幕,火冒三丈,抄起門口墩布就要跟紀燃干仗,“你特么又忘了吃藥了?” 紀燃利落的躲開,然后把墩布搶過來,小姑娘手腕兒粗的墩布把兒,撅成兩截,用力往后一扔,“還有嗎?” 閆笑也沒見過紀燃這副模樣,雙眉聚攏成一個陌生的形狀。 盧盛走過來,不動聲色拉走她,小聲說:“已經好幾天了,不知道怎么了?!?/br> 閆笑下意識想到是彭延川、曾驍他們,“曾驍又逼逼什么了?” 盧盛搖頭,“好幾天沒曾驍的信兒了,打他兩回,再硬的骨頭也該軟了?!?/br> 那閆笑就想不明白了,“那是怎么了?關穎?他可能為關穎那種爛貨……” 盧盛再搖頭,打斷她,“不是,布丁跟關穎事兒翻篇兒之后,她就沒再來過?!?/br> 閆笑看紀燃鐵了心欺負布丁到底,“布丁招他了?” 盧盛想不到別的可能,“我覺得是。那天我們廁所回來,正好撞見布丁給我們班一男的講題,燃上去就把人桌子踢翻了?!?/br> 閆笑挑眉,所見所聞開始引導她往一個方向深想,“他吃醋了?” 盧盛攤手,“這是我冥思苦想三天,得出來的唯一符合邏輯的答案?!?/br> 閆笑再看向不遠處的兩人,布丁校服還是那么大,大的能裝起她,她一截細小的手臂在寬大的袖子里鉆出來,拾著作業本,漂亮的臉冷漠的可以卸下冰來,及肩的短發永遠干凈清爽,卻也永遠把那只灰突突的助聽器埋在眼睛看不到的地方。 她很迷人,那么,紀燃是真的被她迷住了嗎?玩笑又是從什么時候,不再是玩笑了? 閆笑看不透,看不透紀燃的惡趣味,看不透他在生什么氣,抽什么風。 盧盛搖搖頭,悠長的嘆出一口氣,“時間會給我們答案?!?/br> 閆笑瞥他,“時什么時?不知道你不會問?長嘴只會接吻?” 盧盛被她堵的啞口,也是,他為什么不問?明明近水樓臺。 正琢磨著,閆笑過去問了。她停在紀燃面前,還沒說話,上課鈴響了。 她什么也沒問出口,走時說:“我等會兒再來?!?/br> 11班下下節課是體育,布丁怕閆笑過來撲了空,刻意等她。 紀燃招了一群外班人在教室打牌,在布丁的座位,踩著她的桌子,凳子。 布丁隨他們,上課回來擦干凈就好了。 閆笑上來,看見布丁在門口,沖她招手,“軟軟?!?/br> 布丁咧開嘴角,笑容稍顯疲憊。 閆笑心疼,過去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不行你轉來我們班吧?!?/br> 話說完,想起他們班有個更惡劣的康灼,沒說下去。 布丁笑,“沒事兒,紀燃是間歇性發作,照經驗來看,這一波發病,很快要過去了?!?/br> 本來情緒不在線的閆笑,聽到布丁這么說,噗嗤一笑,“還能開玩笑,看來不算糟?!?/br> 布丁自從來到汀江,來到三中,就沒過過一天安生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