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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一陣顫抖,然后便軟軟地趴了下來。—————————————————————————————————————一切又回到了最初,被加了鎖鏈,被困在方寸之間。但現在遠比最初更糟,因為奚齊已經瘋了。他的一舉一動都讓申生心驚膽寒,卻又無所躲避。聽到腳步聲靠近,申生雙目緊閉,只裝作自己睡著。但來人卻不計較這個,濕熱的呼吸打在臉上。申生立刻睜開眼睛,扭頭避了過去。奚齊哈哈大笑起來。“申生,”少年扯去自己的冠帶,讓長發流瀉下來,“你看看我?!?/br>他繼承了驪姬的美貌,眉目若畫,唇若涂丹,加之年雖未足,棱角并不分明,與驪姬十分相似?!澳悴皇窍矚g我娘么?這不正是你日夜肖想的事?”申生忍不住道:“我說過,我說的‘喜歡’不是這個?!?/br>奚齊道:“可我忍不住是?!彼氖殖槌隽松晟难鼛?。為了躲過一個危機編造了謊言,結果卻引來一個更大的危機。申生此時已無力辯解。他感覺到那可怕的冰涼的手已探到他散落的衣裳下,沿著肌理,漸漸地向下去了。申生倒吸了一口氣,雙手成拳,身體猛烈掙動起來。奚齊的動作帶起布料的顫動,像泛起層層漣漪。他湊進來,傾聽申生壓抑的聲響。平日里的潔身自好與拒人千里此時成了被迫妥協的原因。申生咬緊了牙關,頭在床榻上撞了幾下,終于在喉間發出一聲重重的哽咽。奚齊心滿意足地將手退出來,只見指縫間一片粘連。他喚優施送水進來,洗凈了手,撫摸著申生臉上的潮紅顏色:“你說,這是不是世上最快活的事?”“我那時候恨不得時時刻刻,都化在女人身上……”他癡癡地道,“以后咱們可以一起,好不好?”“奚齊,”申生閉上眼睛,不泄露自己的情緒,“你是國君,你會有很多女人?!?/br>奚齊道:“可她們都比不上你,她們又蠢又膽小……”“但她們會為你開枝散葉,生兒育女?!鄙晟?,“你應該珍惜的?!?/br>“這倒是的?!鞭升R點點頭,露出天真的笑容,“我馬上就要做爹了?!?/br>他在申生臉上落下一個吻,目光憧憬:“到時候,我帶來給你看?”——————————————————————————————————外面剛剛響過了三更的鼓聲。她一直醒著,漸漸感受到便意。原本想要忍一忍到天亮,但肚子越發地墜痛,讓她難以入眠。為著她便利,便桶就置在房間角落,用布簾遮擋。她看著那處,自己小心翼翼地支撐起了身體,扶著床慢慢地下了地。應該是可以的,她告訴自己。她的出身本也是不錯的,家境并不寒,然而正因為家族太大,庶出的女兒就顯得太不起眼了,更難得長輩庇佑。從小到大,她已經習慣自己親力親為,不去因為期待而遭人的白眼和奚落。也正是因為手腳利索,入了宮不久,她就被安排到最得寵的驪姬的宮中。她懷孕之后,被指派來照顧她的是她兩個嫡出的jiejie,安排者的用意大概是為了讓她揚眉吐氣,然而到了她自己,卻還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從小到大,她已經因為那些束縛,長成了那個模樣。雖然此時地位有所不同,她也難以驟然地改變。少年對她也漸漸冷淡了,她肚子大了后,就不能讓他隨心所欲,又說是血氣相沖,他便好久都不來了。于是那些看人眼色的宮人對她便更不在意了,兩個jiejie也從一開始的小心變成了諸多抱怨。她扶著墻,緩緩地挪動自己臃腫的身子。懷著公室的血脈,他們給了許許多多滋補的東西,她也只能全部都吃下去。這也許就是大家所說的“福氣”吧,雖然并不好受。她的腳步踉蹌了一下,匆忙間伸手抓住了布簾。她的手指腫得厲害,像長了幾根蘿卜,再也不像以前那么靈活,能夠穿針引線,繡出許多花樣來。肚子越發地疼痛,像是浪潮,越長越高,腿間淅淅瀝瀝地流下溫熱的液體。她第一個念頭竟然是糟糕,又要被說了。她小心翼翼地讓自己坐到便桶上,疼痛越發地大,甚至遠遠超過了奚齊帶給她的。他咬她,打她,將許多奇奇怪怪的東西塞到她的身體里,她還能咬牙忍受,但這疼痛就像要活生生地從里面撕開她……她雙目圓睜,終于意識到這是什么:“來,來人……”可她的聲音細若蚊蠅。眼前是厚厚的簾子,黑乎乎地垂落下來,遮去了她整個世界。就這樣,她孤立無援地,在深夜中,流干了血。她的名字叫阿憐。但上天沒有憐她。第二天清早,等奚齊趕到的時候,她已經變得冰冷而僵硬。而他們的孩子,還未哭出第一聲,便在便桶的污穢中溺死了。第18章反擊申生直覺地意識到不對。奚齊這天來的時候便帶著滿身的煞氣。少年睜著通紅可怖的雙眼,一言不發,大力扯下了二人的外衣,然后伏在他身上重重地廝磨,仿佛要磨出雙方的血rou來,讓它們粘在一起。申生厭惡地別過頭,只能將手腳上的繩索扯得死緊。很快,腹部感覺到灑落的一道溫熱。奚齊向后仰倒,像是抽去了所有的力氣。少年的鼻子抽了抽,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你知道嗎?我的兒子死了……我不會再有孩子了,我要絕后了……”申生還來不及為這個消息而震驚,他看到的是,由始至終,奚齊的那處始終是軟垂著的。他勉力壓抑自己的情緒:“御醫……看過么?”少年點點頭,又搖搖頭:“看過了,可是吃了藥……也沒用……”他像是感受到了關愛似的,將申生雙手的繩索解開了,拉著雙手環住了自己:“你拍拍我吧,嗯?”申生只能機械地照做。少年在他懷里窩了一會:“你聽話,我便不再綁著你好不好?”他將臉貼在申生胸口,感受他的心跳:“我還可以帶很多女人來給你?!?/br>申生的臉抽搐了一下。奚齊卻渾然不覺,磨蹭著他,與他親近:“反正我們是兄弟,身上流的是一樣的血……”短短一個午后,對申生而言卻是漫長的煎熬。終于夕陽西下,奚齊起身穿衣,準備回去:“明天我再來看你?!?/br>而申生第一次對他的預告點了點頭。他目送著奚齊離開,再看著優施端著飯菜進來,揉了揉終于被松開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