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蹤了的修士,是不是也有可能遭遇的,像他們在長安城遇到的那樣,有人抓他們去煉修羅丹?這些修羅丹最終都向哪里去了?江洛云不得不多想,哪怕只是一絲一毫可能有關聯的事情。他十分在意崇元的神念所說的,有人要利用天心石,斷夜玄凌的四肢。誰也不該妄圖決定別人的命運,當這被算計的人是夜玄凌的時候,他一定是竭盡全力守護的。“cao不完的閑心?!币剐栎p哼了一聲,原本在江洛云臉上輕輕撫摸的手指,直接擰起了他臉上的rou,輕輕地扯了扯,“我倒要看看,誰敢在本座面前放肆?!?/br>江洛云笑了一下,他發現自己很喜歡這樣自信又張揚的夜玄凌,就好像很早以前在江南、在崇明宗,遇見的都是被扼制了本性,看起來甚至有幾分穩重,少年老成的夜玄凌。而如今這個,鮮活而明亮,或得肆意灑脫。也許上蒼讓他錯過的這一百年,就是為了讓他能參與到能夠靠近這樣的夜玄凌的生命。若是百年前自己沒死,也不知道今日他們,能不能在一個車駕里坐著聊天——誒,他真的沒有想那些不純潔的事情的。“還是要小心一點兒的?!苯逶七€是忍不住又提醒道。“洛洛是從什么地方,得到了什么消息嗎?”夜玄凌問。“也……沒有啦?!苯逶七€是努力克制住自己想坦白的心情,回道,“就是沒來過這么遠的地方,總覺得有點不安,就更擔心你的安危了?!?/br>夜玄凌改為摸了摸他的頭,又將人抱?。骸澳悄憔秃煤每粗??!?/br>江洛云覺得心里甜甜的,抬起頭,在夜玄凌唇角親了親,應道:“好?!?/br>扭扭捏捏不是他的個性,既然答應了夜玄凌,要做他的道侶,那……就大大方方的。反正……反正自己也挺喜歡夜玄凌的,或者,比喜歡還要多一點、再多一點……那一個突如其來的主動的如同蜻蜓點水般的吻,卻神奇地讓不怎么喜歡笑的夜玄凌,瞬間微微地揚了起來。不怎么純情的明華已經擠眉弄眼地,在腦中勾畫出了無數種宮主大人與親親弟弟親親我我的畫面,并以一種蕩漾的笑,向鴻淵傳遞信息。鴻淵難得出聲警告:“你想如何想象宮主不要緊,若是不小心想多了那一位……”明華連忙停住了腦中無謂的幻想,趕緊捂住了鴻淵的嘴:“哎,你別亂說,我哪敢??!”被一位宮主大人在“忙”就可以亂說話,宮主大人若是想聽到或感知到,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到時候,自己大概真的要被流放的。倒是一路跟著他們的端木翼神色十分復雜,榮貴妃將他托付給江洛云,而江洛云也點頭應了的時候,他是想過某些可能性的。然而現在,有求于人是一回事,有沒有那個資本去爭上一爭又是另外一回事。他是真的、真的很喜歡江洛云,不管從長相到性格,都完全符合自己以前對于以后愛人的構想,雖然是個男的。盡管眾人各懷心思,一行人的車駕,還是穩穩的來到了天鼎。這一路上雖然走的匆忙,卻多少的引起了四方的關注,在這個并不大的地方,大家對于生面孔都十分敏感,何況是這樣不打上門派旗子、不知來路的,不僅要排除,更要偷偷調查起來。然而夜玄凌一行人,在領導者無所畏懼的態度影響下,沒有一個人想到要偽裝成其他門派,就這么大喇喇地來到了天鼎。令江洛云意外的是,天鼎竟然也有夜玄凌的行宮。那座行宮就建在天鼎最高的山峰——天鼎峰——之上。半山腰,就是天鼎實力最強大的天鼎宗坐落的地方。據花裳說,原本天鼎峰之巔也是屬于天鼎宗的。后來夜玄凌覺得這里最容易看清整個天鼎,于是就強行將山巔霸占了下來。還真是霸道??!江洛云不由地感慨著,默默地同情了一把天鼎宗的修士們。原本住的好好的家,突然來了個入侵者,說這方房子我喜歡,然后就硬生生的討了去。江洛云想,任誰也沒有這么大的肚量,住的好好的家說不要就不要了。然而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的不滿意都只能咽回去。在眾人于天鼎峰山巔落腳之后,江洛云獨自來到院子里,將儲物空間中的一些靈植放出來曬太陽時,遠遠地看見了幾個穿著同樣顏色的深藍色袍子的,學生模樣的人。還沒來得及打招呼,那兩人已經驚叫著往山下跑。“峰頂竟然有人?掌門!掌門!”那兩人邊跑邊喊著,“不好了,不好了,峰頂上來客人了?!?/br>也虧得他說的是“客人”,若說的是入侵者,那估計這人走不到半山腰,就會被某個龍衛順手就解決了。江洛云心想著,自己這一路走來還算太平,并未遇見什么人接近他們。后來有一次,江洛云終于發現了不對勁。才知道,這一路上,光是針對夜玄凌的暗殺令都不止一條。而這些麻煩事,都在上達天聽之前,就被龍衛偷偷地打跑了。現在見那個明顯是天鼎宗弟子的人,在報告了該掌門之后,也不知道會被怎么看待。是外來入侵者?還是友好的新鄰居?在江洛云擺弄著花花草草,猜測著天鼎宗掌門會選擇將他們看作入侵者。然而令江洛云意外的是,那掌門竟然親自來了,卻是來迎客的。鼻子兩側留著兩撇小胡子,那掌門整個人都透著股精明干練,而且顯得十分和藹可親。和江洛云腦中掌門人應有的樣子完全不一致。江洛云心目中的掌門,應該是崇元這樣的,嚴謹端正、不怒自威?;蛘呦駞杽ψ趨枱o敵那樣的,莫邪劍在手,渾身上下都透著霸氣。再不濟,也應該像神劍宗掌門那樣的,永遠端著臭脾氣,用鼻孔看人,卻走到哪都釋放著威壓。當然了,出身崇明宗的江洛云最討厭的依舊是神劍宗,所有神劍宗的人,不管什么樣子,他能在腦內自我修復,將其掌門及麾下修士,全部打上“歪瓜裂棗”的標簽。“天鼎峰掌門陸閆海給魔尊請安,諸位日安?!标戦Z海恭恭敬敬地朝著屋內鞠了一躬。、若是夜玄凌不肯出來,那就尷尬了。奇怪的是,自己一直在院子里,怎么沒見有人同自己打招呼?難道自己看著那么不像是隨行之人嗎?“天鼎峰掌門陸閆海給魔君請安!”那名天鼎峰的掌門人又一次朝屋內鞠了一躬。這時,花裳才開了門,走了出來,溫柔地笑著道:“宮主有令,你若是有什么想說的,直接再說了。至于見與不見……我們宮主大人又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br>“是是是!”那兩撇小胡子動了動,陸閆海恭恭敬敬地道:“這就說!這就說!”江洛云趁著照看花草的當口,磨蹭到小胡子掌門的旁邊,等著看他都準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