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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云!”那不自覺勾起的笑容,還未來得及浸染雙眼,就被抿起的唇壓了下去,那笑容的主人蹙了蹙眉,忍不住對自己冷哼了一聲。江洛云離開夜玄凌寢宮時還有點不在狀態,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卻想不出來。他朝著自己住的地方走去,正想得入神,不知從哪扔來了顆果子,正朝著他的腦門砸來。江洛云反射性地伸手,抓住了果子,困惑地抬頭,正見清羽坐在一棵櫻桃樹上,朝他扔果子。“小少爺?!苯逶坡冻隽诵?。“別!現在我們一樣的,你還是叫我清羽就好了?!鼻逵鸩桓吲d地說,“要是讓花裳聽到了,又該訓我了?!闭f著從樹上飄了下來,手上還拿著個裝滿了櫻桃的果籃。“你這是?”江洛云看著清羽手上的籃子,有些不確定地問。“摘果子。走吧,一起回去?!鼻逵鸨阏f著,邊問道,“聽說你被分去為宮主洗衣服了?花裳還真的是物盡其能。你說你會洗衣清掃,就差你去洗衣。我說漂浮術不錯,就讓我上樹摘果子。蒼原的功法奇特能模仿,就讓他去給侍衛們當陪練。你知道風惜瑤做什么嗎?”江洛云搖搖頭,表示自己還真不知道。清羽嗤笑了一聲:“聽說她求著要去給宮主當貼身宮女,被花裳給拒絕了,說她還不會伺候人。她不是說她能御風嗎?這不,讓她去殿門口掃大門去了。據說最近門口落葉多,不好掃?!鼻逵鸬脑捓?,多少透著些幸災樂禍的意味。反正他和風惜瑤是完全不對付了。“可惜了?!苯逶普鎿吹卣f道。風惜瑤原就是天之驕女,何必讓自己受這種罪呢!不過,也許人家有更高的追求,不像他這樣,隨意而安得,讓大師兄都嫌棄他是條翻不了身的咸魚。“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見到宮主?,F在在浮云殿,機會應該更多了吧!”清羽話語里透著的渴望,讓江洛云完全說不出口告訴他,自己剛剛才從夜玄凌的寢宮里出來。“還是蒼原好,給侍衛們當陪練,最起碼能增長武藝。我可沒聽說過摘果子可以漲修為的?!鼻逵饑@息著說。但很快的,在他們見到被侍衛們抬回住所的傷痕累累奄奄一息的蒼原之后,從小沒受過苦的清羽果斷的選擇閉上了嘴,不再多話。好像突然發現摘果子其實還是一件蠻有建設性的工作。當然,那是在花裳來住所之前。花裳來到住所,帶走了一個人,說是主上要他去伺候飲食起居。那個人,就是江洛云。第10章不詳的預感離開時,清羽看他的表情,還真有些一言難盡。慶幸的是,花裳并沒有給他道別的時間,直接就帶著他離開了。“為什么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江洛云在識海中郁悶地道。雖然他也沒有想掌控什么現狀,但事實就是重生之后發生的所有事情都有點兒脫軌。換句話說,雖然他是想接近大師兄,但是好像自己還沒開始行動,就莫名其妙地被推到大師兄身邊去了。“不祥的預感?并沒有啊?!闭崎T的那絲神識冷靜地道,“夜玄凌并沒有對你產生殺念,你做得很好?!?/br>這樣的表揚一點兒也讓人高興不起來好?自己根本什么都還沒做。江洛云雖然以前和掌門不熟,但也聽宗門內的長老們偶爾說起過,說掌門一心修道,并不怎么管宗門瑣事,當時同意接任掌門之位,也是因為師兄弟幾人都不想接任,最后抽簽決定了。所以掌門這人,閉關修道的時間更多些,有些古板,遇事冷靜客觀,有些不通情理。換句話說,就是:掌門的某些判斷是完全不可信的。對此,江洛云決定還是自救吧。“花裳jiejie,”江洛云嘴甜地笑著問,“為什么會突然調我去服侍宮主?”“不是你做了什么嗎?”花裳反問江洛云?;ㄒ潞鋈淮掖襾碚易约?,說主上要讓蘇瑞暫時替代她的工作,又匆匆離去,說是奉了主上之命,去濛都找花想。華裳心中警覺:這個蘇瑞只是剛到玄云宮,才沒幾天的功夫,先是從眾驕子中脫穎而出,入了浮云殿,侍從房還未住熱,又馬上被主上欽點,就近伺候。要知道,主上雖是魔界新貴,性情已經是出了名的喜怒無常,就是他們這些從玄云宮初建就跟進來的老人,在主上面前都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生怕有一點出錯。最開始的時候也想用新人,但是新人往往不知主上脾性,哪怕稍微有一點兒觸了主上逆鱗,都是不可饒恕的重罪。不知輕重,又惹主上不快,所以就算主上本人,也不愿意用新人的。乍一聽花衣告訴自己,主上要讓蘇瑞就近服侍,花裳就生了警惕之心,覺得這個人一定不單純,說不定之前表現出的老實乖巧都是騙人的。能入得了主上的眼的,從來就沒有什么單純之人。“可是,我什么都沒做啊?!苯逶票换ㄉ训脑拠樍艘惶?。江洛云自認為人低調,表現得也不突出,沒有哪里能夠引起別人注意的地方,除了蘇瑞的相貌與江洛云相似,而江洛云是玄云宮主夜玄凌的師弟。不過那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大師兄看起來一點都不像認出自己的樣子。如果真的認出自己,不是應該直接和自己相認嗎?如果不是……難道……只是因為蘇瑞長得和自己相像,所以大師兄想就近觀察?想到這種可能性,江洛云就覺得自己心跳得有點快!如果大師兄還記得自己的話……這樣一想,腦子里最先冒出的是之前在橋頭上看到的那個鮮血淋漓的“舊人”。金丹破碎呀!自己也只是個小小的金丹期!他是有想過是不是要做點什么,接近大師兄,然后和大師兄說出實情的??墒菑念^到尾都沒機會,唯一一次機會還是今日午后見到大師兄的時候。想想那個舊人,在想想被扔了寒潭,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出來的那個曾經得寵的魔族少年,再想想自己好像還是顆別人安插來算計大師兄的棋子……這樣一對比,好像認不認回大師兄也沒那么重要了!大師兄明顯現在過得很好,而自己好像也沒那么重要的。江洛云那副“我也很意外,可是我能怎么辦呢”的神情,看著挺像那么一回事兒的。“你什么都沒做?”花裳狐疑地問。“沒有啊?!苯逶评蠈嵉卣f,“我聽從花裳jiejie的安排,在洗曬衣服,然后花衣jiejie就來了,聊了幾句,花衣jiejie就說她有事要出去,讓我暫時接手她的活計,還領我去見了宮主?!?/br>“你見了宮主?”花裳驚訝地道。“是!”江洛云繼續說道,“宮主剛午休醒來,我替宮主更了衣,宮主就讓我走了。然后,我就等到了你,你說讓我搬到偏殿?;ㄉ裫iejie,你也不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嗎?”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