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
父?!?/br>景燁呆滯。男人久等不到一句“叔父”,又開始暴躁:“不肯叫叔父是嗎,那叫爹!”景燁:“……”“哼?!蹦腥颂种噶酥副蝗釉诓贿h處的袁墨,“是不是他們對你說了什么?”他手指一點,袁墨便“哇”得開始吐血。景燁連忙撐起來,只覺五臟里一片翻江倒海:“叔父!”對方面色稍霽。景燁:“叔,嘔……”男人:“……”景燁把上半身搭在一塊身體那么寬的石頭上,吐得昏天黑地。吐完后發現金玦就跪在他身邊,于是扯過對方的袖子擦擦嘴角,然后頭一歪,繼續裝死。金玦面色僵硬,又礙于尊主在場不好發作,只能偷偷手上發力,將擦臟的衣袖截了下來。男人道:“身體如此孱弱,難不成將來和寰兒成親,連洞房都不能?”景燁:“……??!”“不行?!蹦腥顺料履?,大步跨過來,再次拎起景燁的衣領,“禁不住就再來一次!在到平月城之前,一定要練得你習慣!”金,玉二人也起身跟上。男人走到袁墨身邊,手一揮,以氣勁打通他胸中關竅:“今日暫留你一命,回去告訴霍千機手下那個人精徒弟,皇帝本座帶走了,想追,自己到平月城來?!?/br>袁墨吐出胸中淤血,把視線移到景燁身上。后者朝他緩慢地眨眨眼。男人說完便腳尖點地,拎著景燁一路往北躍去。景燁雙手撲騰了一下,覺得身上僅剩的一口氣已經幽幽地從嘴角升到了空中,正在向他揮手作別。……大家好我叫景燁。萬萬沒想到。我居然要掛了。景燁還記得他十一歲的時候,父母雙雙出國參加一個學術研討會,擔心他和兄弟姊妹們在家里翻了天,決定帶著孩子一塊去。一家人有說有笑的到了機場,他是最愛亂竄的,還鬧了笑話。隨后他隨父母過安檢,走上飛機,起飛。那是他第一次坐飛機,也是最后一次。后來的很多事情他都記不清了,不過似乎差點掉了小命,那之后的身體狀況和心理陰影,讓他看見飛機就想跑。再后來,大學的時候喜歡一個小學弟,對方也有點這個意思。他生日那天,學弟十分少女地蒙住他眼睛,說要帶他去一個爛漫的地方。恩,是挺爛的。那是個全市最大的摩天輪,下面還種了一大片薰衣草田,常常愛情片里的男主和女主在最高處相互擁吻,承諾要生死相隨不離不棄。他也忍到了最高點,卻在學弟微笑著把俊臉湊上來時,終于臉色煞白倒地不起。這下有心理陰影的就不只他自己了。景燁迷迷糊糊夢到了學弟的臉,還是那么的清俊帥氣。其實他好想跟學弟說,我們結婚吧。“……你們便成親吧?!?/br>景燁:“?”他朦朦朧朧睜開眼,一片血紅,刺得他眼睛疼。等視野漸漸清晰起來,便看到一襲外罩著素紗的朱紅衣袍,就在床幔外輕輕晃動著。“老子搶不到人,就要兒子頂罪,你可真對得起我?!蹦贻p的聲音從床外傳了過來。有一點低啞,調子懶懶的,帶著不屑。“你這是該對長輩說出口的話嗎?”另一個人顯然被踩住了痛腳,聲音頓時高了八度,“完婚!明日就拜堂!起不了床也罷!就叫人抬上去把禮行完!”那年輕人冷哼一聲。景燁呆呆望著床頂殷紅的軟紗,喉頭動了動,沒想到牽動肺部,頓時劇烈咳嗽起來。兩人都聽見響動,便都回身走了過來。一個正是在野原上帶走他的男人。另一個卻是個年紀與景燁相仿的少年人,懶懶站在他手邊,頭微微一低,露出了堪令人呆看的外貌。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額上帶著青瑯軒鑲成的抹額,一身紅錦衣燦爛如云霞。也不知是衣裳襯出了人,還是人帶出了衣裳。少年打量了他幾眼,面露嫌棄:“丑死了?!?/br>景燁:“……”男人冷眼一斜,少年才不情不愿地坐在床沿上。左手一伸,端來一碗黑漆漆的藥汁。景燁下意識汗毛直立,他說不出話,只得拼命朝里側靠過去。少年眉毛一挑:“怎么?爺親手喂你喝藥,你以為這是誰都能有的?”景燁不理他,直接滾到床里面,后腦勺朝外。少年嘴角一勾,長手一撈抓住景燁的衣領,把他拎了過來,看著眼前這人發絲凌亂,神色憔悴的模樣,莫名的有了惡趣味。“娘子?!彼阉麚г趹牙?,手端著藥舀了一舀,笑得惡意滿滿,“乖啊,不喝藥怎么行呢?!?/br>男人早已滿意地離開了。景燁掙扎了幾下,發現完全無力反抗,干脆緊閉嘴巴死不肯喝。藥順著嘴唇流到下巴,最后滴到少年的錦衣上,暈出一片深紅。少年見衣裳被毀,耐性頓失,抬手把他扔回床上。景燁如蒙大赦,迷迷糊糊往床帳里滾,只覺頭疼得厲害?;杌璩脸灵g又睡了過去。帳外似乎有人在責問。“不是要……喝藥……”“……他……喝……”“不是要你喂孩子喝藥嗎?”“他一喝就喊頭疼,我根本舍不得……”醫院病房里,還是個小蘿卜頭的景燁一邊裝睡一邊聽爸媽說話。mama好像哭了。纖長的手伸了過來,輕輕握住他的小rou手。景燁有點愧疚,他不裝睡了,喝就喝唄。他也握住對方,覺得老媽的手……似乎變大了?那只手僵住。許久,景燁覺得掌心處有什么貼了過來,有點冷。一定是照顧他的時候感冒了,老媽的身體本來就不好。他這么想著,終于睡了過去。☆、第20章景燁這么一睡,就睡到了兩天之后。他是在清晨醒過來的。第一眼看到的是一片雪白的頸毛,隨即是一張毛茸茸的狗臉,耳朵軟趴趴的垂著,眼睛黑溜溜,正“哈哈”吐著熱氣。景燁:“……”身后有人抱了上來,摸摸他的耳垂,語調還是那么懶洋洋:“燒退了?!?/br>景燁動了動嘴唇:“水……”“又要喝水?”少年很不耐煩,“不是才給你喂過嗎?”喂過?只見他長臂一伸,將床邊擺著的水碗拿了過來,喝了一口,扳過景燁的臉湊了上來。景燁:“!咕嚕咕?!?/br>少年按住他的腰,微微抬頭,眼睛閃亮閃亮的:“你還害羞?都喂過百八十次了?!?/br>說著又被景燁流利的腰線吸引住,忍不住用力一握,感受著指掌間彈動的肌理:“你說……你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