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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自從到了這個世界之后,他就再也沒有做過那個夢,他本來以為已經忘記了,可沒想到現在竟然又夢到了。血色覆蓋了他的視野,黑暗像密不透風膠凝固著他的呼吸。一滴,一滴,一滴……那是血液滑落的聲音,打在地上,“嘀嗒……嘀嗒……嘀嗒……”他想止血,可怎么按住那傷口都在不斷往外滲著鮮紅,刺痛了他的眼。后來他是怎么做的呢?對了,他天真的以為用口吸可以止血,因為以前那個人都這么對他的。滿口的鐵銹味,帶著腥甜,在剛觸到的時候他差點吐出來。都是騙人的,誰說可以止血?nongnong的鮮血迫不及待的涌向了他的口中,小小的嘴里滿是血液,他不知道在過程中他喝進了那人多少血,他只知道,在那之后的兩三年里,他吃不下任何流質品,就連喝水,也有血的味道。后來那人還是死了。為什么當初他們沒有一起死呢?齊亞一直想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在那個地方活下來的?;蛘哒f,他想不起來。不,他好像……想起了……“齊亞亞!快起床了!懶蛋!”一陣搖晃將齊亞從夢中驚醒,“怎么了怎么了?地震了?!”……地震是什么?安德利爾顯然是頭一次聽到這個新名詞,加亞利大陸并沒有地震這個災害的存在。不過盡管聽不懂,安德利爾卻并沒有問,只是松了口氣,卻并沒有讓齊亞看到,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指了指外面,“出去吃早飯,然后趕路?!?/br>“納雷呢?”齊亞突然發現納雷的東西貌似都不見了。“他……”=================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的點擊好……科學,blx碎成渣渣了我看得到留言,么么么~我也愛你們真嗨皮你們木有拋棄我QAQ☆、夢魘他走了……走了……了……尼瑪!竟然就這么走了?。?!一句話都沒有和他說,竟然就這么走了??!他爆了他的菊他還沒有討回來呢!此時的齊亞顯然已經完全忘記了當時他在之前在死亡森林的時候他怎么說來著,要對誰負責什么的,也不知道現在是誰在嘟囔著某人吃干抹凈拍拍pp走人的行為不道德。齊亞覺得有一種被拋棄的感覺,他覺得他好委屈,簡直是太委屈了!接下來的路途中齊亞難得的沒了聲兒,不知怎么的,他就是覺得像是少了點兒什么一般。由于納雷人不見了,齊亞他們的車夫也沒有了,齊亞不用說,連靠近一下都會把馬兒驚著,更別提駕駛了。安德利爾一只小豆丁人小手短,當然這并不代表他拎不起鞭子,但問題是他鞭子下去的力道讓人不由得掩目,太兇殘了。雖然過去了好多天都還可以看到馬兒左邊pp上那條猙獰的傷疤,可想而知當時那一鞭子揮得多狠了。所以現在在義務幫他們趕車的自然是老好人拉奇,他話不多,講的故事卻是真實而有趣,這讓齊亞沒事就喜歡掀開車簾聽他講故事。而安德利爾也是難得的老實,只是靜悄悄的趴在齊亞大腿上,沒有其他動作。齊亞其實也發現了,自從納雷離開之后,安德利爾并沒有如同他所擔心的那樣肆無忌憚,反而像是有了心事一般整天沉默。“齊亞亞?!?/br>馬車轱轆轆的向前,斜陽把馬車的影子拉得長長的,橘紅色的光線透過車窗在齊亞臉上折射出一個溫暖的弧度,讓他原本顯得有些冰冷的臉也柔和了起來。“嗯?”齊亞望向一邊兒角落里的小家伙,微微疑惑,這孩子可是好多天都沒有主動和他說過話了。“我們是去洛亞學院對吧?”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齊亞真想翻個白眼霸氣的來一句是我去不是我們去,不過很明顯這只是想想而已,事實上他還是很平靜的來了一個“嗯”。“去做什么?”“上學?!睂τ谶@個似乎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小家伙,齊亞暗戳戳的說了假話,不過信不信就是這丫自個兒的事兒了。“哦……”這個哦字拖的特別長,“那你有入學通知書嗎?”……等等,去上學還要入學通知書么?齊亞當時就斯巴達了,隨后馬上冷靜下來,回想起之前看過的一系列典籍,確實沒有入學通知這么回事,不過確實有入學測試這么個東西。“入學測試不是通知書吧?”對于不知道的東西齊亞還是挺好學的。“可是有了入學通知就不用參加測試了?!卑驳吕麪栒f的神秘兮兮的,臉上也是賤賤的笑,“我這里有一份,你想要嗎?”“什么條件?”入學測試是什么齊亞的確不知道,但他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咱倆還講什么條件???只要齊亞亞你按照通知書上來就好?!卑驳吕麪栃Π⌒Π?。哼哼,竟然敢威脅他!他答應不對齊亞做什么只是身體上而已,可沒說他外表上還不許他動。而且他這不是遵循自愿原則嗎?“給我看看?!?/br>并沒有馬上答應,齊亞總覺得里面有貓膩。安德利爾也不心虛,順從的拿出一個約莫兩頁的小冊子,硬殼封面上畫著交纏的龍鳳,華麗而大氣,四個燙金字——洛亞學院,旁邊還有奇炎國的文字標識,再下面是奇炎國文字所寫的錄取通知四個字。不過現在齊亞更關心的顯然還是里面,翻開這個所謂的通知書,嗯,很正常,都是普通的邀請語。可是為嘛名字是奇雅小姐?尼瑪,雖然這發音和他的名字一模一樣,可性別要不要這么憋屈?齊亞總算明白為什么安德利爾會這么‘好心’把這東西給他,條件還只是按照這上邊兒的來,很顯然是打著壞主意。看著這個可謂是免死金牌樣的東西慎重思考了三秒鐘,齊亞最終還是做了決定。“喏?!鄙焓职褨|西遞給安德利爾,“我覺得我還是自個兒去考好了?!焙唵蔚哪Хㄋ€是會的,他還犯不著因為這么個入學通知而把自己弄成娘們兒,倒不是他看不起女生,主要是……裙子什么的真是太麻煩了。到現在他還記得當年那人硬要他穿裙子的情況,那可真叫一個杯具,那時候他才四五歲吧,穿上本來就不怎么合身的裙子之后走一步摔一跤,他還記得到后來女人哭笑不得的表情還有眼里的心疼。暗暗搖了搖頭,齊亞突然有些黯然,其實他以為他早就忘了,真的,他甚至以為他忘了個一干二凈,什么都不記得。可事實告訴他,他還記得,而且還很清晰,非常清晰。甚至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