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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照顧她,等會兒出去馬上送往就近醫院?!?/br> 話音剛落,又有其他地方發現幸存者,醫生連忙起身往外走去,齊昭遠看著幾個武警圍在一起面容嚴肅聲音壓得極低,回頭覺察掌心里的手很輕地動了動,他面色遂變。 因為高燒,寧微瀾并沒有睡得很沉,意識浮動在淺層,她模糊中聽見有人下來,甚至有人近在咫尺叫她名字,心里隱隱約約知道是誰,但還是花了好半晌才想清楚。 掙扎著擺脫虛無夢境的桎梏,她睜開眼仍是一片漆黑,空洞發散的目光極慢極慢聚焦,她微微側目,看見真的是他,灰暗的眼瞳猶如點燃了一小簇火焰,瞬息明亮。 齊昭遠不敢亂動她,就著放在地上的姿勢握住她的手,低聲問:“哪里不舒服?” 她燒的頭發暈,左右輕搖了下就停止,余光瞟見四周的武警,突然想起此刻囹圄的困境,忍著肺腑呼吸的疼說:“你怎么下來了?先到外面等我吧,我很快就會出來的?!?/br> 他沒有回答,或者說是裝作沒有聽見,只握著她手的掌心一寸一寸收緊。 寧微瀾見他沒反應紋絲不動,顧自著急:“你快出去好不好?”她知道這里隨時都可能發生余震,一旦震級大一些,引發二次塌陷,所有人都可能被埋在這里。 她逃不了沒有辦法,但他不行。 在她費力勸說的時候,幾個武警已經勘測好四周地形,臉色沉的仿佛能滴出水來,方才離開的醫生重新回來加入討論,寥寥幾句話后,幾人的面色愈發難看。 齊昭遠看出來,本就冷漠的臉幾近陰沉,他想去問究竟什么情況,剛一動作,掌心被她不輕不重地抓了下。 他回頭。 不知是不是被壓得時間太久,寧微瀾已經開始虛脫,眼睛即使睜著,也仿佛有虛虛的陰影在眼前晃,上身很痛,痛得她都快難以呼吸,可她必須讓他出去。 “齊昭遠,”她閉了閉眼,靜等幾秒緩過那一陣痛,重新聚集氣力,“從認識你開始,我從來沒有求過你什么,但是這次,你聽我的好不好?先出去,我保證很快就出來,他們都會救我,好嗎?” 不長的話,她卻斷斷續續說了好久,抓住他掌心的手在用力,從未有一刻那么渴切地看見他點頭,可是他沒有,一點都沒有。 眼里點亮的光開始消散,在徹底失去力氣前,她感覺到唇角被很輕很輕地吻住,沒有深入,沒有進攻,就這樣唇貼著唇,一動不動。 “寧微瀾?!?/br> 自從在一起后,除了對外工作時間,私下他從來不叫她全名,寧微瀾眸光一怔。 “我知道你在這下面,跟進來只是希望,你從睜開眼開始,一直到出去,我都在,”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語氣平平淡淡的仿若在和她談論明天該穿什么衣服,他靠她很近,呼吸拂面,微涼指腹壓在她唇心,“我們很快會安全出去,我們,是指我和你,聽清楚了?” 干澀的眼眶忽的有了些濕意,她靜默片刻,點點頭,神色近乎執拗地重復了一遍:“嗯,我和你?!?/br> 齊昭遠直起身沒有再說話,正巧武警和醫生結束討論,他神色一肅。 還是那個小個子武警先開口:“塌陷情況比我們想象中復雜,三個傷員差不多呈三角,但是絕大部分重壓在這邊?!彼噶酥笇幬懞蛯幰患兊姆较?,繼續:“壓在兩位傷員身上的,是幾乎相連的石板,而這一邊比石板更危險的是旁邊的鋼筋?!?/br> 石板復雜相連,一大塊壓在寧微瀾身上,另一塊壓在寧一純身上。相較寧微瀾,寧一純那邊的地勢更復雜一些,她被夾在石縫間,如果先救寧微瀾,壓在寧一純身上的石板,相應就會將她重壓住,但石板不大,及時撤走也不會有什么問題。 問題出在石板邊交錯的鋼筋。 鋼筋一角被地震震斷,尖頭就此裸/露在外,一旦落下,正下方對準的……正好是寧一純的臉。 而如果為了保全寧一純先救她,寧微瀾那一處的石板相應壓下,九成五的可能性,會當場斃命。 孰輕孰重,立刻就有了分曉,醫生怕武警太直接讓寧一純有心理壓力,蹲下來柔聲安慰:“這邊已經考慮好了,會盡最大的努力保護你的,而且只有五成都不到的可能性,肯定會沒事的……” 誰料寧一純突然冷笑發難:“考慮好了?誰考慮好了?你們問過當事人我的意見嗎?” 醫生噎住。 “我告訴你們,我不同意,憑什么先救她?不是也有可能沒事嗎?” “但是……” “我不要聽什么但是,”寧一純驀地發飆,完全不顧嘶啞的嗓音又粗又難聽,瞪大了眼咬牙切齒,“你們不認識我嗎?我是寧一純啊,我可是大明星,我怎么能毀容?” “我不管你們先前怎么考慮,先救我,聽到沒有,必須先救我出去!你們不就是要錢嗎?我爸爸是寧兆華,等你們救我出去,我給你們每個人一大筆錢,怎么樣?” 見所有人都沒有反應,寧一純等不住氣急敗壞:“你們愣著干什么?趕緊救我??!被壓著很好玩么!” 幾個武警不約而同沒有動。 職業素養和救人準則告訴他們,必須盡力救援每一個人,但在面臨選擇的情況下,要綜合實際考慮,做出最合適的決定。 就在無人說話的空檔,四周忽然開始小幅度搖晃,灰塵漫天墜下,石板移動的聲音清晰如耳側,幾個武警面色一變,二話不說分成兩路,兩個留下保護寧一純,其余涌到寧微瀾身邊。 寧一純明白他們的抉擇,大發雷霆:“你們怎么回事?聽不懂人話的嗎……” 然而沒有一個人理她。 因為方才十幾秒的小余震,寧微瀾察覺到身上的石板往下移了些,胸口呼吸通暢不少,取而代之的是左腿的麻木。 礙于武警要搬開石板,齊昭遠不得不松開手至一邊等待,他不錯一步地看著她的眼睛,從石板被抬開一些,到石板大半被移出,到武警眼疾手快將她從石板下抱出放到早就準備好的擔架上…… 他快步走過去,一手扶著擔架邊緣幫忙往出口抬,一手重新握住她的手。 在快到出口時,他聽見下方寧一純的破口大罵,以及緊跟著刺耳的尖叫聲,他無暇顧及,先出通道,接過外頭醫生遞來的黑布,彎身蒙上她的眼睛。 雨從下午一直下不停,山區不知何時已夜幕降臨,他脫下外套護在她上方,跟隨她和護士一路坐進救護車。 車門大開,呼嘯的冷風挾帶著冰冷雨絲飄進車內,齊昭遠換了個姿勢為她擋去,先前緊緊揪著的弦終于有了一絲絲松懈,他俯下身,緩緩吻上她半闔著的眼睛。 寧微瀾得救,心神一放松,先前拼命壓抑著的疼痛一股腦全撲了過來,幾乎讓她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