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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撞的人正是付忘言。而且付忘言一口認定付淮是故意傷人,車上還有她男朋友。 付家上下怎么可能會相信這說辭。他們怎么可能會相信他們的心肝寶貝會開車故意撞自己的jiejie。就算有監控,故意撞人也很難甄別。他們始終相信付淮是酒后失手,而非故意的。沈婧和付老太太還和負責的幾個交警大吵了一架。 眼下付老爺子親自去交警隊要人也沒用,交警是不可能放人的,事故還在進一步調查中。 付家人一番折騰過后,最后無奈之下只有去找付忘言。付忘言如今是他們唯一的希望。只要她肯改口,交警那邊再找人打理一下,一切就都好辦。 付家人打著這樣的如意算盤找到了付忘言。 在沈婧看來付忘言這姑娘和她娘譚辭一樣軟弱無能,耳根子軟,只要家里人一起給她施壓,她就不可能不點頭同意。 可她沒有想到付忘言態度強硬,口氣生冷,“我知道你們找我說什么,回去吧,沒有用的?!?/br> 沈婧當即愣了愣,趕緊柔聲說:“小九,淮淮他年紀小,不懂事,他昨晚是酒喝多了,才不小心撞到你的車子。你是她親jiejie,他怎么可能會故意開車撞你,大晚上的,你一定是看錯了。他沖撞了你,婧姨替他給你賠不是,你多擔待擔待??!” 付忘言聽完冷冷一笑,“他是不是故意的他心里清楚,而且監控也很清楚?!?/br> 沈婧:“……” 沈婧被她噎了噎,帶著討好的笑容,“小九,婧姨知道你是好孩子?;椿此笢?,我和你爸一定會教訓他的。你大人有大量別跟他一般計較?!?/br> “婧姨您恐怕搞錯了,我可不敢跟付淮計較,是他要跟我計較??!他如果不跟我計較,他就不會開車來撞我了。他是想要我的命??!” 沈婧:“……” 軟的不行來硬的,沈婧換了副嘴臉,“小九,你以為你一口咬定淮淮故意開車撞你,警察就會這么判了嗎?當時黑燈瞎火的,有誰看到他故意撞你了?監控嗎?監控只能看到車子失控,可看不出開車人是不是故意的?!?/br> 看看,這才是她這個繼母的真實面目! “婧姨,既然你這么肯定監控看不出付淮是不是故意的,你還這樣火急火燎地跑來找我干嘛?你是在擔心什么?” 沈婧:“……” 綿里藏針,三言兩語就把沈婧堵了個啞口無言。 見付忘言軟硬不吃,付老太太面色更沉了。她面無表情,威嚴畢現地說:“小九,我們不是來跟你商量的,這件事情你沒得選。你是付家的女兒,這事兒關系到咱們付家的聲譽,還有你父親的事業,要是鬧大了對誰都不好。你要是為你自己著想,就該知道怎么辦?!?/br> 老爺子拄著手杖站在邊上,敲了敲地板,過了老半天才說:“小九,鬧騰兩下也就好了,是時候消停了?!?/br> 看看,這就是她所謂的“親人們”!這個時候他們絲毫沒有想到她的死活,只想得到付淮是否能夠全身而退。為了付淮,她的爺爺奶奶不惜拿家族來壓她。 人性的丑陋和陰暗可見一斑。 只可惜,她從骨子里厭惡透了這個家,厭惡透了這些虛偽陰險的“家人”。她從來不屑于付家華而不實的光環,所謂的來自家族的庇護形同虛設,不要也罷。她一直都在尋求一個契機脫離付家,眼下這個就是。 她冷冷地看向老兩口,嘲諷地笑了起來,“爺爺奶奶,外頭可沒幾個人知道我是付家的女兒。我可沒覺得自己是付家的女兒,付家一直不就只有付淮一個小少爺嗎?” 付老太太:“……” 付老爺子:“……” 老太太吃癟,面色一沉,“別忘了你也姓付!” 她不為所動,輕飄飄地吐出話來:“不就個姓嗎?我明天就去派出所改姓,跟我媽姓譚。這個姓不要也罷!別再擱我身上花費心思了,這事兒該怎么辦就怎么辦,我寸步不讓?!?/br> “付忘言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老太太揚起手就給了她一巴掌,“那可是你親弟弟!你居然不放過自己的親弟弟!” “親弟弟?呵……”她倒吸一口氣,撫上火辣辣的臉頰,泄憤一般厲聲說道:“我沒有這樣的親弟弟!去問問付淮,他到底對我這個親jiejie做了什么!” —— 她輕描淡寫的幾句話,顧疏白卻看得出她心里的痛苦。一直知道她在付家不受寵,可卻也想不到付家人的三觀如此刷他下限。 很多時候,他待人接物都相當冷靜而理性,因為他一直能夠理解人性的復雜和骯臟。大千世界,包羅萬象,很多時候人性的陰暗面它所呈獻出來的樣子是我們根本就想象不到的。 對于這些,他一直冷眼旁觀,更不會去多加插手。因為他擺得正自己的位置,他深知自己只是這萬千生命中渺小的一枚,他根本改變不了這個世界。人世涼薄,由內而外泛著嗜人的冷意。他無能為力! 他只能時刻墩促自己,警醒自己,要做一個有良知的人,做一個有良知的醫生。 可當自己深愛的人遭遇到這些時,他卻覺得異常痛苦。感同身受,倒真的寧愿自己去替她遭受這些。 可他又如何能夠代替她呢? 在這個世上傷人最深的便是來自至親之人。他們若要傷你,無需其他,一句話,一個眼神,一種態度,便能讓你遍體鱗傷。 而她則被傷得太多了。這么些年下來,心里的創傷數不勝數,傷痕累累。新的傷口發炎,化膿,結痂,撕裂,再愈合,如此反復,變成舊的傷口。往往都是舊的傷口還未結痂便又有了新的傷口。 痛得多了也就習慣了,麻木了,不在乎了。 可他卻覺得疼??!替她疼!像是被人生生剜了rou,鮮血淋漓,痛到極致! 他沒有安慰她,因為她知道她從來不需要這些所謂的安慰。他深愛的女孩,她不需要別人的同情,她不在意別人的目光,她只需要有個人能一如既往地站在烈烈風口,為她舉燈,為她照亮前路。 縱然前路茫茫,荊棘橫生;縱然她的世界滿城風雪,嚴寒煎熬;縱然她生如浮萍,無所依托??芍灰辛怂?,這一切便不會再成為她的困擾。 所以這一刻他什么都不需要做,他只需要張開雙臂,將她納入懷里,用力地抱緊她,給她溫暖。 他將她緊緊抱在懷里,輕輕和她咬耳朵,“還記得出車禍前我說的最后一句話嗎?” “嗯?!彼龕瀽灥攸c頭。 她怎么會記不到他說了什么。那句話她早就牢牢地印刻在她腦子里了。那是她聽過的最動聽的情話。 “付忘言,過了農歷新年,咱們便結婚吧!”他擁緊她,腦袋埋在她頸間,輕柔無比的嗓音,“這是我所能想到的最好的結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