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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遞員…… 文案二:吳桐雨芳齡二十七,沒房沒車,一窮二白,關鍵她還恨嫁。 直到有一天,恨嫁的吳小姐簽收了一份快遞,她便成功地把自己給嫁出去了。 第2章 第二場雪 第二場雪 付忘言一個激靈,忙拿起帆布包,三步并作兩步走過去,氣息浮動,“我是付忘言?!?/br> 雖然加快了步伐,可離診室越近,她就越覺得腳步虛浮,雙腿綿軟無力,好像踩在云端,分外不真實。 走廊里燈光慘白,生死場特有的氣息混在溫熱的氣流里,濃郁非常。 她幾乎都能想象得到,此刻診室里的醫生身穿白大褂,正在等著她。 她不是在看醫生,倒更像是赴修羅場。 她恐醫,最害怕的是醫生。 都說白大褂神圣不可褻瀆,制服誘惑更是帶感??稍谒磥磉@些都特么是扯淡! 她的狀態看上去似乎很不好,兩邊臉頰明顯腫了,臉色出奇的難看。小護士不禁抬眸看她一眼,多問了一句:“你沒事兒吧?” 她虛弱地搖了搖頭,“沒事?!?/br> 小護士:“跟我來吧?!?/br> 小護士將她帶到了隔壁217診室。 咋一走進217診室,撲面而來的消毒水味道。付忘言鼻尖發癢,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真特么難聞! 小護士說:“你在邊上等一會兒?!?/br> “好的?!彼郧傻攸c頭,視線四下飄閃。 小護士說完便離開了診室。 小護士一離開,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她便開始明目張膽地打量起來。 這間診室很大,比一般的門診室的格局要大得多。不過診室并沒有顯得很空曠,因為四周擺放著各種儀器。一間診室里有兩個醫生在給病人看病。邊上站著兩三個護士。她們都在專注忙自己的事情。 付忘言面前的這個男醫生正在給一個老大爺看牙。cao著一口流利的橫桑話,一聽就知道是橫桑本地人。 他很有耐心,一點一點詢問老大爺的病情,了解他的病程。再細致地告知老人如何應對。對于老大爺的提問,他也是盡可能耐心細致地解釋。 這年頭這么有耐心的醫生真是不多見了。難怪是名醫,絕對對得起那兩百塊錢的掛號費。 他側著身子坐在椅子上,一身筆挺的白大褂,熨燙挺括,纖塵不染。他戴著無菌口罩,她無從得知他的長相。但是那一管聲音卻是讓她過耳不忘。 他的語調很溫柔,聲線舒緩,音色清潤,深沉,醇厚,略帶一點沙礫的質感。很像刀片劃過磨砂發出的那種沙沙沙的聲響。又像微風吹拂樹葉發出的那種細微的聲響。帶著那么一股雪后初霽的明朗,溫潤人心。 付忘言不是聲控,但這個成熟男人好聽的嗓音帶給她的聽覺沖擊也是致命的。 可惜是一個醫生!她平生最懼怕醫生。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總覺得這個聲音有些熟悉,似曾相識。好像曾經在哪里聽過。 不過此刻她是來不及深究了。因為一進入診室,一看到這個男醫生,她便覺得呼吸沉重。大口大口喘息,一股窒息的感覺緊緊糾纏著她。 頭頂日光燈源源不斷地朝四面八方投射出刺眼的光線,白茫茫一片,眼前有許多白影在飄來飄去。 前后過了大概五分鐘的樣子,老大爺滿意地離開了診室。 在這五分鐘里,付忘言很難受,很像一個溺水的人在掙扎,求生無望。 原來她恐醫已經嚴重到了這種地步。 直到醫生敲了敲桌面,淡淡地說:“掛號單給我?!?/br> 她這才被人驟然拉回視線,對上醫生的視線,白大褂雪白的顏色刺激著她的神經。心一橫,哆哆嗦嗦地將那張被她死死拽在手心里的掛號單遞給醫生。 一張小小的掛號單被她拽在手里,已經變了形狀,一團褶皺,還沾染了主人的汗液。 一張掛號單而已,這姑娘是有多大仇,將掛號單揉成這樣。 醫生隨意掃了一眼順手扔在辦公桌的一角,語氣沉涼,“哪里不舒服?” —— 醫生轉了個身,隨性慵懶地靠在椅背上,目光平靜,又重復了一遍:“哪里不舒服?” 付忘言這才看到醫生的那雙眼睛。 那是一雙很精致的男人的眼睛。眼睛不大,眼窩卻格外深邃。眼眸是很純正的深黑色,眸光清亮有神。這雙眼睛黑漆漆的,波平如鏡,宛如一汪深秋潭水,瀲滟著水光,卻深不見底。 一管致命的聲音,外加這一雙漂亮的眼睛,付忘言敢打保票,這個男人一定長得不懶。 雖然他戴著無菌口罩,她看不到他的長相??蛇@人的臉部輪廓清晰,線條流暢,凸顯出臉型的棱角分明。前額平整,脖頸修長,暴露在外面的膚色也格外白凈。眉型端正,沒有經過刻意修剪,卻是渾然天成的一字。眉毛又黑又密,長且凌亂,有幾分肆意的張揚。 他還戴一頂一次性無菌帽,頭發全部被包進去,她看不到這人的發型。 不過她腦補了一下應該是一頭很利落的短發,烏黑濃密。 頭發隨眉毛,這人的眉毛這么濃,這么黑,他的頭發應該也是如此。 白大褂被他扣地一絲不茍,露出小半圈深色條紋毛衣的衣領。一雙手隨意地搭在椅子上,整個人的氣質深沉而內斂。 就憑這些,即便看不到臉,她也敢斷定這位白術醫生一定長得非常好看。 進診室之前,她頭腦里想象的這位白術醫生應該是一個蕙質蘭心的女醫生。白術是一味兒中藥名,從她這個文科生的眼光來看,她更適合用作女性取名。只是她沒想到這個白術居然是個男的。 不過名字當然是次要的,只要長得好看就行。畢竟這是一個看臉的社會。 一面暗中觀察這醫生,一面又隱隱覺得奇怪。她明明已經恐醫到這種地步了,卻還能注意到這醫生身上的各種細節。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醫生遲遲沒等到她的回答。有些不耐煩地敲了敲桌面,聲線提高了兩分,“別發愣??!哪里不舒服?” 她兩邊臉頰已經完全腫了,她騰出一只手死死捂住一邊,另一手條件反射地去絞帆布包的包帶。纖細的一根帶子,在她手指里繞來繞去,纏了好幾圈。 太疼了,牽一牽嘴角都疼得厲害。她口齒不清地說:“我來看……口腔潰瘍?!?/br> 醫生掀起厚重的眼皮看她一眼,快速起身,“我看看?!?/br> 付忘言:“……” 他一站起來,付忘言只覺得自己眼前瞬間投下了一大片陰影。這醫生太高了,足足比她高了一個頭。她目測至少有180。 她158的身高站在人180的大高個面前,毫無氣勢,壓迫感十足,分分鐘被秒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