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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碗對他喊:“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和不和我在一起!姓喬的是不會要你的!”姜斌回答的聲音并不大,但小碗專注于他,隔了一段路還是聽得一字不落,他說:“你這么對他,我不會原諒你?!?/br>好了,姜餅人和喬逸明一個陣營,都不原諒他。小碗苦惱地想,我錯了么,或許吧。小碗失去了姜餅人,他回到店里看著面前的兩杯飲料,仰著頭等眼淚蒸干。杯子中的冰塊早已全部溶化,飲料從甜的變成了淡的。小碗想,幸好,他還有個陸爺,陸爺他有錢。就在幾個小時前他對陸爺說了可能是他這輩子說的最帥氣的話,現在他就后悔了。小碗出門招手攔車,沖向了陸向東的家。他要認錯,他要裝瘋賣傻,即使他要裝一輩子精神病也在所不惜,起碼他是個有錢的精神病。按響門鈴,陸向東來開門,眼里不復以前的溫度,開口就問:“他在哪里?”小碗裝著糊涂:“誰?”陸向東便替他指明方向:“和你互換的那個人,你說他姓喬?!?/br>小碗繼續裝瘋賣傻:“你傻么,這都信?我就是小碗,從頭到尾只有我一個人?!?/br>陸向東目光依舊堅定:“你不是他?!?/br>小碗說:“我就是他?!?/br>陸向東低頭看他,嘴角掠過一絲譏笑:“你們太不同了…”他想了會兒才找到合適的詞匯:“他的眼里有你沒有的東西?!?/br>這一天里,連著兩個人說他不如喬逸明,小碗簡直要發瘋,而他只能裝瘋:“我被洪老板強|jian后受了刺激,有時分不清楚自己是誰?!?/br>“你沒有受到強|jian,看來你不知道..”陸向東的眼神落在了不遠處的餐桌上,上面放著一盤蛋炒飯。陸向東說:“他做飯炒飯會放醬油和糖,你只放了鹽?!?/br>小碗懵住,心想個姓喬的腦子有病,做蛋炒飯還放糖。陸向東說:“他做飯很難吃,即使人格分裂也做不出味道這么好的東西來?!?/br>呵,做得好吃還有罪了是吧。既然被拆穿,小碗無奈地聳肩:“好吧,我承認,是我騙了你,我馬上就走,滾得遠遠地?!?/br>陸向東拉住他:“等等,你告訴我,他是誰,在哪里?!?/br>這次輪到小碗露出譏笑:“你覺得我會告訴你么?”陸向東說:“我求你?!?/br>小碗甩開他的手丟出四個字:“無可奉告!”,又補充:“你給我錢都沒用,今天我心情不好,不好到連錢都不想要了!”他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不幸的人,那么別人憑什么幸福?他想讓陸向東也變得不幸,讓喬逸明也變得不幸,讓整個世界…不,除了姜斌以外的所有人都變得不幸!神啊,如果你存在的話,就讓他們得膿瘡,生惡病,不得善終吧,至少讓他們把我經歷過的一切,都經歷一遍。他在心里這么詛咒著。小碗離開的時候,太陽已經落下一大半,只剩下一絲安暗紅色夾在灰黑的夜空中。他想,他的心就像那片黑夜,已經快看不見紅色了。他確實不善良,還很惡毒。但善良是什么?嬰兒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哇哇大哭,用各種辦法逼迫大人喂他,哄他,寵他。嬰兒是無比自私的——故人性本惡。那么善良從何而來?喬逸明的善良是優越的生活水平和良好的教育堆砌而成的,要是自己也在那種環境下長大…小碗想,他也會是善良的。但他沒有這么好的運氣,沒遇到這么好的人,他沒學會善良,也沒善良的資格。要是姜斌一定喜歡善良的人,那么從小碗出生的那刻起,他們就注定無緣了。怎么能用天生的東西來衡量愛情呢,小碗想起姜斌的臉,在心里默默地咒罵,真他媽不公平!☆、第三十五章重見(1)陸向東找到喬逸明的時候,已經是幾個月后。那天電視臺的人一起聚餐,去了電臺附近日式烤rou店。工作壓力巨大的員工們任rou片在爐火上滋滋烤焦,只不停地舉著手里的玻璃酒杯。日本清酒度數不高,口味清淡,大家便放松警惕一杯接著一杯地喝著,指手畫腳地聊著,熱火朝天。陸向東按照朋友給的信息找到了這家餐廳,一間一間的包廂找過來,終于在倒數第二間一眼認出了喬逸明。他曾見過他一次,在酒吧給了他一拳,但這并未給他留下任何印象。認出他來是因為他正在烤rou,目不斜視地,極其嚴肅地翻動鐵盤上的rou片。邊上的同事勸他喝酒,他就接了酒杯迅速地喝一口,看也不看,繼續烤rou,專注烤rou,只在烤rou。整個包廂,四五個爐子,就他面前的那個還有序地工作著。雖然長相不同了,但動作神態分明是同一個人。陸向東興奮地幾乎要叫出來,他在門外站著,看著他,覺得這就是他心中的模樣,沒有比這更合適他的長相了。陸向東幾乎肯定里面坐著的就是他失去的愛人,幾次想進去卻又躊躇,怕弄錯了,他還是沒能找到他。直到喬逸明喝高了,搖搖晃晃地從榻榻米上站起來,出了包廂上廁所。他的酒量大不如小碗,喝了不到一杯就醉成了這樣。陸向東跟在他身后,護送他進了廁所,想就此相認,卻在開口前被攔在了隔間門外。喬逸明壓根沒看見他,隨手將門一關,將他關在了門外。陸向東愣了會兒便去敲門:“小…”脫口而出便是小碗,到了舌尖又覺得不妥,硬生生將剩下那字吞了回去,只剩下了敲門聲。敲了三聲,就從門里回了三聲來。陸向東覺得有趣又敲了三聲,里面便又回了三聲。陸向東忍著笑再敲了三聲,這次沒有再回。一會兒門開了,喬逸明醉醺醺地朝門外說:“這位先生,就算急著上廁所,也請不要這么敲門,會打擾到別人?!?/br>熟悉的語句讓陸向東更加肯定這就是他的小碗,便把他從門里拉出來,將自己的臉湊近,有些期待又有些緊張地開口:“你認不認識我?”喬逸明盯著他的臉看了一陣,捏了把他的臉道:“你,你是陸向東!”陸向東激動地想立刻將他抱在懷里。喬逸明緊接著說:“你丫個賤人!”陸向東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你說什么?”喬逸明重復:“你個賤…”話沒說完他的嘴就被捂住了,一名膚色黝黑的男子恰好出現,捂著他的嘴朝陸向東道歉:“不好意思,他喝多了,亂說話。讓你少喝點,一喝多就這樣!”后半句是說給喬逸明聽的。男子將連拖帶拽地喬逸明帶走,陸向東跟著,男子就繼續道歉,直到陸向東放棄為止。陸向東見他再次進了包廂,醉醺醺地靠在一邊,迷戀地多看了幾眼才離開。今天他醉了,或許不是正式見面的合適時機。那男子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