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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是我的親戚了,白拿的。陸向東是騙他的,雖是他親戚,也不至于為了這點小錢去打擾人家。但喬逸明卻信了,要是不信,就他那強迫癥,道德焦慮起來,一定是下不了手好好玩的。既然都信了,喬逸明還分析起這面包車來:“你親戚挺聰明的,放個車在樓下,萬一警察來了,跑起來也快,錢都在里面。我看司機窗口還放了窗簾,一定也怕司機的臉被人看到,給人認出來?!?/br>陸向東知道他的性格,老喜歡研究些別人根本不在意的事情,為了討他歡心,卻也加入了其中:“法律定罪時是按照金額數量,而不是籌碼數量。如果這車先撤了,就算抓到了上面,沒有一分錢,也就沒了證據?!?/br>喬逸明推了把眼鏡:“賭客當然不會承認聚眾賭博,不然自己不犯法了么,所以一定會說他們只是那些小圓牌賭著玩,沒花一分錢。高,實在是高!”陸向東越發覺得他聰明,微微一笑:“但也不是無懈可擊…”喬逸明搶先:“我知道!如果警察先來臥底,知道了這車。下次來了直接把車堵住不就成了,樓上的機器設施一時之間也搬不走?!?/br>兩人一搭一唱,卻是把這其中奧妙說了個清楚。來賭博的在樓下拆人家主人的臺的,估計也就他倆了。而喬逸明聰明歸聰明,卻沒去想,為什么連他都能偵破,這賭場還堂而皇之地開在市區里呢。個中緣由是生活在光明世界里的他根本不會去想的。賭場在這棟樓的三樓。一樓只有一間保安室,二樓則是棋牌室,和一般社區里的并無不同。到了三樓,就大大的不同了。像是走進了異次元空間一般,這里豁然明亮,金黃色的開闊屋頂,彩色的琉璃燈,紅色繡花地毯,不論什么都鑲了金色的邊,像是落進了一個金子堆砌而成的世界…仿佛踏入這里,你也成了有錢人一般。穿著黑色西裝背心的荷官站于一張張長桌前,桌上或是撲克牌,或是篩子,頂上還安裝了液晶顯示器,滾動播出著實時數據。桌前人頭攢動,有富人,有窮人,有慫著啤酒肚的男人帶著身材火爆服的女人坐于桌前,邊裝作若無其事邊緊盯桌面的牌況的…一片人聲,篩子聲,洗牌聲…聲聲不絕,熱鬧非凡。喬逸明恨不得馬上拍個照或是拿出個本子記上兩筆,雖然現在嚴打,但萬一以后這賭神風又吹起來,觀眾想要看呢??上扇说氖謾C與隨身物品在踏進這里前已經被搜刮了個干凈,美其名曰,替您保管。在邊上領了籌碼后,陸向東將籌碼盒往喬逸明手里送:“想玩什么玩什么罷?!?/br>可喬逸明頭一次來,陌生得很,這里有些什么都不知道,便對陸向東說:“陸爺,你玩吧,我看著你玩就好?!?/br>他剛才還與陸向東高談闊論,現在又裝起溫婉來,一口一個陸爺的,反差確實有些大。但陸向東早已習慣了他的精分模樣,只帶著他到一個桌前坐下,玩了兩局德州|撲克。第一局,陸向東cao作著,喬逸明就不停在邊上提問,他們每個動作他都看不懂,便問得極其詳細。陸向東是看出來他從沒接觸過這個了,卻也耐心地很,仔細地解答。甚至都沒在乎輸贏,直接將牌面一攤,成了授課了。結局自然是輸了。第二局剛開始,喬逸明就跑開了。第二局還沒結束,喬逸明又回來了,小心地說:“陸爺,一會兒我們去玩那個吧,那個簡單?!?/br>陸向東直接將牌一灘,不玩了,跟著喬逸明走了。又送了一局的錢。喬逸明看中的確實是個簡單的游戲,哪個賭場都有,玩的人也很多。原本有個外文名字,進了中國就改成了個簡單又好彩頭的名字——百家|樂。專業的機器洗牌,荷官發牌。莊家和閑家各得到兩張牌,比兩張牌之和的大小而已,數字更接近9的一方便算贏。除去王牌,一副牌一共52張,共用6副牌。其中A計為1點,2-9按牌面計算,而10-K計為0點。兩張牌相加,若是超過10,則只計算個位數。如一張7,一張8,相加為15,就計為5點。除了莊家和閑家,其他玩家也可以參與投注。共有以下四種選項可以投注。一.莊家贏閑家:贏一賠一。二.閑家贏莊家:贏一賠一。三.和局:即莊家與閑家的點數相同,贏一賠八。四.對子:即莊家或閑家的兩張牌是對子,贏一賠十一。規則簡單,賺錢快捷,百家|樂的桌前圍滿了人,人氣爆棚。陸向東帶著喬逸明來開心,自然是做好了撒錢的準備,將他往前一推:“要做閑家么?”這里的莊家就是賭場自身,若是能直接坐莊,陸向東就讓喬逸明坐莊了。喬逸明卻將陸向東拉到一邊小聲道:“玩這個就是在邊上看熱鬧投注好玩,管他們誰贏誰輸呢,這就是個概率游戲?!?/br>來賭場玩的哪個不是求天求地,迷信得要死的,只會說這是運勢問題,來到這里討論數學問題的少之又少,基本沒有。陸向東本是帶他來玩玩刺激,隨便他買什么都好,但見他一臉數學家的模樣,倒也覺得他書呆子氣得可愛,便聽之任之。喬逸明說:“莊家和閑家不論誰贏,概率都是五十對五十?!?/br>這自然是的,大家賭的就是這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賠率也是一比一。這時,桌上開了牌面。莊家三點,閑家七點,閑家勝。投了閑家的歡呼聲不斷。清理完桌面,下一局的投注開始。喬逸明往莊家那兒扔了一塊籌碼。見他只扔一塊,年輕又臉生,邊上的中年大叔便來搭話:“小伙子,不是這么玩的。你看他,紅光滿面的,顯然手氣正好,你要跟著他買閑呀!”他說的就是那閑家,一油光粉面穿著夾克衫的男人,似乎剛才一局贏了不少,正興奮地玩弄著桌上成堆的籌碼。見他倆談論他,便轉過頭來笑笑。喬逸明卻又往和局的區域扔了一塊籌碼。大叔哎呦了一聲:“你這是送錢給莊??!”喬逸明推了一把眼鏡道:“根據一比一的概率,既然上一局閑家贏了,這局莊家贏的概率大很多。而買和局以一贏八,如果是和局,我就贏了七個牌子回來。就算不是和局,買莊贏回來的籌碼也可以抵消買和局的,一分不虧?!?/br>見他道理一堆一堆的,大叔一時消化不了,只覺得挺有道理,頓時后悔剛才買了閑家,恨不得把放出去的籌碼都給要回來。而那閑家坐得近,也聽得真切,這時不再是紅光滿面了,而是憋紅了臉。這時緊張的氣氛凝結到了頂點,一個個賭徒們,在這么嘈雜的環境里,仍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和腦袋里神經的律動。而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