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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身是傷,但卻毫無狼狽之色,見突然出現的葉景行,他嘴角不由得含笑。葉景行沒由來內心一陣憤怒,可看他滿臉血的樣子,原本到嘴的話語在舌尖轉了一圈又打道回府,“要是等不到我呢?”“那不是更好嗎?”余燼的雙眼很亮,他說,“死了便一了百了?!?/br>葉景行一時沒想到余燼會說沒由來說這話,什么叫做一了百了?不由氣急,“余燼,你怎么能這樣子說?”他說,“你怎么敢…”怎么敢什么?怎么敢死?怎么敢就這樣拋下他一人?余燼聽到這話覺得有點耳熟,那時見頻臨死亡的葉景行他也不是這么說的嗎?交錯之間,他終于確定了什么,眉目不由染上笑意,只聽到他說,“那也沒關系,那以后我就不能再禍害你了?!?/br>什么禍害不禍害?葉景行不能理解,但眼見墨翎羽那鞭子向他們甩來,葉景行一抓住余燼的手臂就往旁邊一躲,他突然問,“敢不敢一戰?”余燼聽他嗓音明朗,忍不住一笑,“自然?!?/br>實際上余燼與葉景行的相識并不算久,至少在這輩子來說,比起那十八年,如今兩人相識的時間連上輩子十分之一都不到,可就算如此,盡管如今的余燼從來都沒有對葉景行說過什么,葉景行也從來未曾對余燼說過什么,但葉景行還是將背部交付于他。墨翎羽見兩人配合妥當,還重傷了自己身旁的女子,隱隱約約便要成功逃脫,忍不住一跺腳,“給我放箭!”至于會不會傷到葉景行,這就不在墨翎羽的考慮之中,首先她得把人留下再說!余燼咳了一口血,但是他的雙眼是未曾有過的亮,在飛過的流矢之中,他看了一眼葉景行,與他雙目交匯,嘴角勾起一絲笑意,便抓過葉景行的手,然后甩手兩顆黑色的彈丸甩出。這彈丸甩出的同時,眾人顯然沒有反應過來,直到那彈丸在墨翎羽面前落地,轟隆一聲的便爆炸起來,卷起黃塵滾滾,這鳳國的人或許不知道,但葉景行清楚地很,這是霹靂彈!一瞬間慘叫便回蕩在周遭,盡管有意躲避,可霹靂彈的傷害實在是太巨大,兩人未曾避免被爆炸波及,但怎么說還是順利逃脫,余燼緊緊握著葉景行的手,拉著他從城墻上飛躍離去。劫后重生的感覺讓葉景行一陣輕松,但聽到余燼未曾有過的笑聲不由得詫異,只聽到余燼低低的笑著,但是他的確在笑。曾經他想過這話怎么能說出口,這人對感情之事從來都是逃,余燼他怕他一旦開口了,這人又想逃。沒有失去過,你永遠想象不了你曾經唾棄的東西,對于自己到底是多么的重要,再重新獲得時候,又是多么的害怕再次失去。盡管余燼看起來似乎一點兒都不著急,可不代表他不在乎。盡管他……葉景行忍不住疑惑道:“余燼你笑什么?”又想起他那句禍害你,不由追問:“還有,什么叫做以后不能再禍害我了?”“閣主這樣的英雄自然應該與美人相配?!庇酄a掩去自己的笑意,溫聲道。葉景行對余燼這前言不搭后語的話語顯然不能理解,可心底聽他這么一說還是禁不住一慌,“這和你禍害不禍害我有什么關聯?”余燼卻問他,“閣主喜歡我嗎?”葉景行整張臉變得蒼白。第四十二章被余燼這樣問,葉景行大腦一片空白,唯剩一個想法,余燼他發現了!余燼發現了他如此惡濁的感情!他心中驚慌,但口中已經尷尬的笑道:“余燼,你在說什么?”余燼早知他會不承認,可他也有他的辦法讓他上鉤,“就是這個意思?!?/br>“并沒有……”盡管說是如此說,葉景行卻忍不住心底一陣沒底,像是做賊被抓了現行一般。聽葉景行否認,余燼卻低眉道:“閣主和我不一樣,余某自認沒有心懷大道那種信義,做不了那人人稱贊的英雄,可閣主不一樣?!?/br>“如果被人知道,余某或許無所謂,但…”他抬頭,那漂亮的雙眼帶上關懷,“閣主可不一樣?!?/br>“我有什么不一樣?”葉景行一時忍不住反問他,“我喜歡誰和大道大義有什么關系?!”“自然不一樣,如今雖說男風成流,但畢竟不是大道,”余燼是在以退為進,葉景行是不能逼迫的,所以他只能這樣說道:“像閣主這樣的人,自應當娶妻生子,繼承正統?!?/br>葉景行禁不住反問他,“是誰這般規定的?可有人這樣規定過?”余燼沒說話。“余燼,你當日曾說我看不透徹,可我看你才是那個最看不透徹的人?!比~景行咬唇,“子非魚,你可知道我內心的想法?”話一出口,木已成舟,葉景行是知道自己不能再將這句話給吞回去的了,也沒有意外,他再次聽到余燼低聲問他,“閣主,你這是承認了你喜歡我嗎?”葉景行合唇不語。余燼僅是看著他。許是一息又或者是更久,葉景行苦笑,“余燼,你何苦這樣?而且,我也沒說喜歡你?!?/br>“我只是這樣想而已?!庇酄a搖頭,他指了指自己的臉,“從小到大,因為我這張臉喜歡上我的人自是不少,所以我才會說,是我禍害你了,閣主……”葉景行想說他并不是因為他的臉才喜歡他的,可他什么話都說不出口,他怎么可能會因為一張臉就輕而易舉的喜歡人?如若要說臉,他真的若是看上那些美貌皮囊,早在當初莫無雙要他娶她時,不早就答應了?“閣主…”余燼的嗓音很低,卻恰恰好撩拔到葉景行內心那根弦,沒由來得難受充斥著他的胸膛,從來都沒有那么難受過,葉景行只聽余燼說,“你是喜歡我的吧?”余燼說著他永遠不會去做的事,“對吧?閣主,如果是這樣,我消失,或者不見,對你才是最好…!”葉景行聽到余燼說他的消失對他才是最好,忍不住搶白,“才不是!”話已經出口,葉景行也不打算掩飾,他的鼻頭微酸,也不知是否是因為自己竟然對視自己為知己的好兄弟產生了那種感情覺得慚愧,還是因為那人話中所說,“就算我是真的喜歡你又如何?”他說,“我自問沒有做什么傷天害地之事,只不過是喜歡一個人,我問心無愧,這和你說的大道大義有什么關系?”“所以才說是我禍害了你,閣主?!庇酄a又道。“我不是圣人,也會喜歡人,我只求的是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葉景行突然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