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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中頑強。 我看著敵軍的駐軍陣形:“雪北國在等第一場冬降雪?!?/br> 我最擔心的是,這樣的一場戰爭,不知道消磨到什么時候。 再過三個月就是雪北的冬季了。 雪北在三個月之后會被真正的冰雪覆蓋,夜長晝短,每日三個時辰的太陽或者終日漆黑,我們就如同□□在雪地上赤腳爬行的娃娃。帝國軍大部分的南方人,不習慣北方的氣候,有些毛頭小伙子這輩子都沒有見過千里冰封萬里雪飄——其中也包括他們的統領,我,南宮透。 “成也風雪,敗也風雪?!敝T葛成竹在心,“歷史以來,雪北國同我們打過三次大戰,都沒有跨過長城。雪北國打算用冰雪來贏得這一場戰爭——北戰,是我軍的弱點,但是,老天爺怎么會讓人如此如意呢?” 我被諸葛提醒了:“諸葛,聽說你懂得卜卦——” “是?!?/br> “——可惜不準?!?/br> 諸葛無語:“……” 我小開嘴唇:“懂得看星象?” 諸葛有點生氣,扇子搖得快:“也不大準?!?/br> “不要騙我了?!蔽倚毖劭粗?,“東海朱家的星象怎么會不準?” 若然不準,你們朱家也不至于滅族吧。 諸葛退了一步:“將軍是想——” 我:“你明白的?!?/br> 諸葛彎腰鞠躬:“屬下惶恐?!?/br> 我恨不得踹他幾腳:“你會惶恐嗎?面對下面密密麻麻的敵軍,不見你惶恐?” 諸葛閃閃眼睛:“屬下一直惶恐,就是掩飾得比較好?!?/br> 我有時候覺得諸葛特別會裝,裝得善良無害??粗紫碌陌偃f大軍,我的一副可憐相不是裝出來的:“我扛不住了,幫我把南宮澈找回來。我才不當這個什么大將軍,是南宮澈的,他既然敢奪了我爹的帝國軍,就要負責任,別老鼠一樣躲起來!”我站在這個墻頭,我的小腿肚都一直在發抖! 獨立在雪北道路上的唯一一條國道,風雪城仿佛就是國道的盡頭。雪北國的城都,風雪城,是在冰雪丘壑中的一點瑩白色的寶石。削得平滑光潔的城墻在城池與冰雪峭壁嚴格分開來,古老的吊橋不停發出嘎嘎的聲音,不是風雪中的顫抖,而是年代的昵語,述說著幾萬年的風雪,訴說著風雪城的悠久歷史。踏入風雪城的山前,就好像走入溫和的春天,冰火山,冒出來的熱氣,讓整個城都都暖和如春。即使冬天降臨,這里也是一片盎然。 皇宮在城的北邊最高處,搖搖望見,就好像盤踞在瑩玉寶石上的優雅長蛇,長長的尾巴甚至可以圍繞著整個風雪城。雪北王的宮殿,就是其中最耀眼的琉璃高頂,在夕陽之下帶著冉冉的圣光。 千年前,雪北就只是一個族,君家的祖先皇帝把雪北分割了,留在長城之內的是君家皇族的子民,長城之外的則建立了雪北國。 因為戰事的緊張,風雪城的守衛嚴格,往來貿易都被擋在城門之外。當地的商會派發的通行證都受到了質疑,不過商會的力量還是龐大的。經過嚴格周密的搜查,商人還是安全進入都城。 我也跟著商會順利進入了皇宮。 根據諸葛的星相,南宮澈是在雪北國的都城皇宮。 諸葛說星相模糊,看不清晰。 我更加擔心。 南宮澈在敵國皇宮無非就兩個原因:被俘,或者投敵。 我想破腦袋都覺得這兩個原因都不可能:投敵,不是我哥的作風。對南宮澈來說,投敵同投入女人懷抱是一樣的高難度;那么極有可能是被俘。只是雪北王皇宮一點也不像俘虜到重要的人物——除非他們并不知道那個人正是帝國軍的統領南宮澈。 不同鳳皇城的是,雪北國皇宮的守衛很松散。 我翻遍了也找不到南宮澈。 如此尋找不是辦法。 我在皇宮的圓形屋頂,看到下面殿堂上舞娘媚絲、葡萄美酒、笑語熏熏的盛宴,忽然覺得一靜不如一動。 雪北王是一位明顯酒色過渡的老伯。 我穿過舞池中的妖嬈的舞姬,接過侍酒的酒杯,游走而上,靠近雪北王的時候,出手就擒住了他。 從天而降的刺客,挾持住他們的王?;蕦m大殿立刻混亂起來,舞姬和貴族都紛紛跑到安全的邊上,帶著長矛荊刺的守衛把刺客團團圍住在中間。指向一致的長矛正對著我,還要外圍的弓箭。 投鼠忌器,他們還不敢輕舉妄動。 有人唧唧歪歪地說話。 可惜,雪北人的話語與我不通。 不過,他們指手畫腳的表情讓我好笑。 “你是什么人,想要什么?黃金,寶玉?快點放開寡人!”雪北王的漢語還挺流利。 我微笑著。 我的手指指環上的力量都抵在雪北王那虛掏的身軀上,折斷他的腰椎骨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前線的戰士餐風露飲,而這里酒池rou林。不知道雪北的軍隊看著這種場面,有多少人愿意繼續留在戰場。 “雪北王啊,即使這樣的身材,也該上戰場看看?!?/br> 雪北王不驚不慌:“你是細作?” “不算吧?!?/br> “要取寡人的性命嗎?” 我翻了一下白眼,他以為他的命很值錢:“取你性命?為何要取你性命,我只是一個無名無姓的路人甲!” 雪北王通紅的眼睛看著我:“寡人可以給你黃金,如果要寡人投降就想錯你們的心了!” 他身上的華麗錦袍立刻被我撕開了一道口子,連同皮rou的血口。 “啊——” 雪北王痛得臉色都發白。 立刻是唧唧歪歪的一輪說話,大概把我的祖宗都罵進去了。 我還是聽不懂。 欺負老人家是不對的,我只是給他一個小小的教訓。 “大膽細作……損傷我王的龍體……將是五馬分尸之刑!”場外某些聲音是懂得漢語的。 “雪北王視死如歸,小女甚為佩服。但是雪北王有沒有想過,這樣死了,最痛快的是誰?你最愛的世子殿下在嗎?你死了,你留給子孫的王位會被三王四姓瓜分,你的世子殿下會死無葬身之地,你后宮寵愛的美人說不定立刻對著新王賣笑,而愛你至深的人同你共度黃泉,你愿意嗎?”我掃過場中的一圈,繼續冷笑著說,“你能攻入長城,但是你能攻入帝都嗎?三個月之后,絕境長城一片冰雪覆蓋,你們能夠在這幾個月攻下帝都嗎?我只是路人甲乙丙,手無寸鐵。雪北王要殺了我,能不能殺我,還是陪著一起死,你自己掂量著吧?!?/br> 我希望他能聽懂我深奧的語言。 不出所望,雪北王出現了一瞬間的動搖,不過也很快掩蓋了下去。 “你的目的?” 不愧是一個王。 終于說到正題了。 我正要說話。 “且慢,陛下,切莫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