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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一干二凈。我只能自己尋找小皇帝的蹤影。只是一大堆差不多服飾差不多身高的孩子,我看得眼花繚亂,加上他們有些還捏著胖嘟嘟的手指擦眼淚,根本看不清楚那張大花臉——怪不得影衛都搞錯誰是小皇帝。 都衛府的注意力都在“山門”,調查“山門”的倒塌和起火,而且外面涌入的都衛府衙差也越來越多。 皇天不負有心人,我一直留意那幾個人影,也終于在“山門”后面的巷子里面找到他們。他們其中有人抱著一個大大的袋子,里面露出一雙小腿,往著城北的方向過去。我便立刻跟了上去。 那些人發現我跟著。 其中那個扛著小皇帝當做粽子一樣的,丟給另外一個人離開,默契無比,他就攔著我的跟前。那人的武功極其彪悍,都是練著硬功把式的,攻下盤,毀根基。對付硬功,最好就是眉山派的武功,不過我手上只有佩戴護身用的短刀。精緬鋼刀,削鐵如泥,是屬于黑羽衛的佩刀。我兩三下手就把他們掰倒,直接命中他們的氣沖xue,讓他們今晚都起不來。 如非小皇帝關系重大,我還能同他們玩多一陣。 拐著小粽子小皇帝的黑衣人的動作極快,輕功比之前攔截的其他人高明許多。他很快閃入了一垛高墻。我跟蹤過去,趴著墻頭,掏出信號彈,點燃信號彈的引線,等兄弟們一到,大家可以殺到里面,把小皇帝拯救出來。 我隨意轉眼一看,看到白色的屋子門口那三刻白色的松樹。我連忙用玉手掐了信號的引火。 火燒得我的手指都痛死了。我把手指含著嘴巴里面。 究竟是誰要綁架小皇帝?究竟是誰把小皇帝帶到我的南宮家?難道是南宮澈?他弒父,他趕娘,還有什么事情做不出來? 我跟著那個人往白色石頭屋子里面跑,躲在陰暗處,屏息靜聽—— “我說,華老大,你怎么可以把孩子裝麻袋里,會悶死他的!” “你愛惜這小子,讓你去?!?/br> “我……華老大,你抓回來的是誰???” “小粽子?!?/br> “粽子你個頭,這個是,這個是小皇帝!” “皇帝?咦,不是君家的小子嗎?” “兩孩子長得不像,怎么會弄錯了!” “小孩子都是長的一個樣,我能分得開來嗎?罪魁禍首是誰?是你啊,司徒非,你告訴我,君家小孩的衣服上已經熏過傾香,只要飛蜂聞到,就會撲過去。我是跟著飛峰抓孩子的啊?!?/br> “哎呀,大概是小君同小皇帝靠得太近,染上了傾香!可怎么辦?” “我再去抓君家的小孩?!?/br> “都驚動了,抓人就不容易……不管怎么說,快去!” “那么,這個小皇帝怎么辦?” “丟出去!” 這便是御史臺大名鼎鼎的司徒非。居然對著可愛的孩子,對著他們司徒家盡忠的小皇帝,說一句“丟出去”? “司徒非,要丟就丟給我!”我相當瀟灑地飄下去。 但是回顧我這一身奇怪的衣服,讓我怎么漂亮的動作都瀟灑不起來。 ? ? 司徒非就好像小花種薔薇中的一支異位栽種的美人蕉,修長,纖瘦,美麗,孤傲不群,格格不入,卻嘲笑薔薇矮挫。他濃烈的眼神掃過我,半盞茶之后才皺著眉頭,不得不承認認識我:“南宮透,你怎么搞成這副鬼樣!小皇帝,給你?!彼就椒蔷桶研』实埕兆右粯觼G給我。 我抱住小皇帝。小皇帝那張鼓鼓的小臉蛋透著緋紅,是睡著了。袋子里面用了迷香,小皇帝還沒有醒過來。原來他們真的不是要小皇帝。 “你們要抓小君?” 原來那么大的動靜,既要破壞祭典,又要火燒山門,就是要抓小團子? 但是,為什么要團子呢?難道是君清瑜? 若然是君清瑜要帶小君出皇宮,那么就算很正常啊。 “司徒非,你知不知道你是司徒家的,你知不知道你是朝廷命官……好,你們要造反,也不要拖著孩子們入火坑??!”我忍住了要揍他們的沖動,冷峭了一笑:“小孩子受傷了怎么辦!你們還放火!如果孩子走不及,是不是會把孩子燒死?” “放火?”司徒非像是第一次聽見。 他望向華年。 華年抓抓那把長長的頭發:“咳咳,你聽我說。我們沒有放火,我們的計劃只是把山門推倒,趁著混亂就把君家的小孩子拐走。山門著火,我們也很稀奇。山門的材料是石頭,石頭能夠從里面著火,肯定是在砂石里面混著□□。說不定就是搭建山門的時候,有人動了手腳。我們只是負責把君家的小孩子拐走,至于這個孩子怎么會變成小皇帝呢?” 華年不像撒謊。他也沒有必要對著我撒謊。我早就知道他們的身份是西沙的雇傭兵。 我撅著眼神:“你們怎么能要抓小君?” 司徒非冷冽笑著:“還不是因為——” 華年故意咳嗽一聲。 司徒非立刻閉嘴。 他們今天在這里都是陰謀。陰謀陰到南宮家了…… 我腦子都痛了。我今晚的職責就是保護小皇帝,現在小皇帝睡得好像一頭小肥豬,我抱著心里就踏實。外面的影衛肯定沒有我那么踏實。影衛歷來在黑羽衛中最囂張,我現在就偏偏不走,讓他們收點教訓,以后敢不敢對著我囂張! 司徒非忽然擋著我的路:“南宮透,你可以走了?!?/br> 我上下打量著司徒非,奇怪了:“大叔,你姓司徒,我姓南宮,是誰該走呢?” 司徒非指著我南宮家的白色門:“你以為你在里面有位置嗎?你是要嫁人的,你要進其他姓氏的家墳的?!?/br> 我鄙視司徒非,故意一笑:“你是羨慕我嫉妒我!我知道你很想在這里有位置?!?/br> 司徒非剔著一條眉毛:“丫頭,你胡說什么?” “快點帶皇上回去!不要在這里溜達!”司徒非端著大人的架子,驅趕著不肯睡覺的孩子上床的模樣,“不要說我不警告你!” “明白?!?/br> 我正想要走,小皇帝不見了,天都掀翻了,卻終于記得那件事。我就露出狗腿的笑容:“司徒非——舅舅,你說我小時候同你住過,開始我不相信,現在我信了。你沒有撒謊,撒謊的是我爹還有你jiejie……”我低著臉,微微揚起眼瞼,這樣看起來比較真誠。 ? ? 司徒非不知道是被我的真誠打動,還是他忍不住屈從好奇心,不言而喻:“我jiejie都告訴你了?” “嗯?!蔽尹c頭。 我知道,都是因為司徒恩恩。 司徒非勾著唇角,不滿地“哼哼”笑了兩聲:“嘿,她還敢拿著刀子威脅我,不讓我告訴你,倒是她自己忍不???” 原來如此啊。 我繼續無辜:“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