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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 “你什么時候同君清瑜兩情相悅?” 語氣中隱隱的□□味。 清透的眼神在朦朧的黑夜中詭異無比。 散發著戾氣。 我的肚子小腹就直接貼著他的身上,腰上快要被勒出十七寸小蠻腰,我都要沒有氣了。 “你什么時候喜歡上君清瑜?”南宮澈手上用力。 我和他之間就沒有縫隙了。 南宮澈簡直就是王八蛋! 他居然問出這一句話! 難道我喜歡誰,他看不出來,他還要懷疑? 我推著他的胸膛,我扭著我的腰,我咬著他的肩膀,我動用一切可以用的力氣,來宣泄我幾天幾夜來的怒火。 南宮澈全身都硬邦邦的,他能打,他刀槍不入,他銅墻鐵壁,他厚顏無恥。就算是完完整整的南宮透,都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現在是剩下半條小命的南宮透。 “南宮澈,放開我,我沒有氣了?!?/br> “不放?!?/br> “你不是想知道君清瑜同我的事嗎?放開我?!?/br> “……” 我感覺到腰后的手臂松了一下,深呼吸一口氣,就挪開他的手。 我正想要挪到床里面。 南宮澈那個混蛋就沒有放過我,他擰著我的手臂,把我丟到床被子上面。 被子在床里側堆放著,南宮澈巴掌張開虎口,卡壓住我的下巴,讓我正面直對著他,逼著我的臉有點變形的痛。 我感覺他全身繃得鋒利。 他刮著我的臉皮都痛了:“南宮透,你要嫁君清瑜?” 我嫁誰,關他鳥事呢? 他都已經不是屬于我的。 他現在是人家的相公,與我無關! 他的嬌滴滴娘子還在床上等著他,我以后要嫁給誰都與他無關! 我想著,就頭痛。我捂著腦袋,敲了兩下,然后拉著抱枕擺在我的身前,不想同他有任何的身體接觸。我看不清楚南宮澈如何的表情,但是我知道他能夠看得見我。我極其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閉上眼睛,給他直直的挺尸。 南宮澈用力捏著我的下巴:“說話!” “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爹呢?”我只問這個。 “……” “爹是死是活?” 我的要求很簡單,只要他回答一個“是”或者“不是”。我已經忍住嘴巴,不問他為何要對自己的親生父親動刀子了。我怕心傷,我怕承受不住。南宮澈的舉動,我可以為了愛情而閉著眼睛裝盲目。我只想知道我爹有沒有事——如果爹沒有事,或者我還能繼續欺騙自己相信南宮澈。 我爹必須活著——這就是我的底線。 南宮澈扭過臉,不說話。 我恨不得撲上去咬死他。 “君清瑜為什么同你提親?” “爹呢?” “……” “南宮澈,爹呢?” “你不要再問了!”南宮澈忽然暴怒。 南宮澈抬起我的下巴,就合到自己的唇上。壓倒性的攻勢,長驅直入往柔軟的口舌中侵略糾纏,宛若帶著血性的刀切入、凌遲我薄弱的神經。我推著他,擰著他,揉著他,他便壓著我的后腦勺。黏黏的糾纏,擠壓的痛楚,無力的掙扎,舔吮啃咬,一下接著一下,攻擊性,懲罰性,反復煎熬,激烈得像在戰場上打戰,每一次都擠壓得快要窒息。 不知道這個痛苦的吻持續了多長時間,總之,它比我們任何時候的擁抱親吻,都要窒息、難受。 我狠狠咬痛了舌根。 甜血的味道。 南宮澈這才放過我。 南宮澈摸過嘴唇,痛苦。 他全身都在微抖。 我知道他難受,我也難受。 折磨他,我也難受。 但是,臥倒在他跟前的,是我們的父親。 我如何能夠原諒他的弒父之舉? 我不是普度眾生的菩薩,不會天天都在等待原諒! 我手腳發軟,就掛著他的肩膀上,粗重地喘著氣,嘴巴里面都是血腥的甜味,還有屬于南宮澈的味道。 他扶著我的背,完全以那種“奴隸主問著被懲罰完畢的奴隸”的姿態,問:“君清瑜為何要向你提親?” 我聽著就非常不爽。 這個就是強吻了我,以達到他征服者的姿態? 我激動:“我同他睡過,行不行?!” 南宮澈愣地對著我,說不出話。 他慢慢地低下臉。 黑夜不能掩蓋他的憂愁低落。 那么一瞬,我甚至為我的沖動而后悔。 我嚴重傷了南宮澈。 我心里頭酸酸的。 只是這種酸味不夠我品嘗,我就聽見耳邊低低的笑聲,虛空怪異的笑聲:“你們真的上過床嗎?” 我心里一驚。 我想解釋。 不過,南宮澈抬手摸過我的臉頰,手指的淡溫徘徊留戀在我的唇瓣…… 他不相信我。 我頓時感覺到寒意,從腳底涌出來的寒意,自然而言我就退縮了:“不要……” “不要什么?” “不要碰我?!蔽掖蜷_他的手,把自己的身體蜷縮成一團,“不要碰我?!?/br> 我是一頭豬。 不,豬都比我聰明。 一個三更半夜在我床邊瘋狂質問的男人,我干嘛說那種話呢? 我可以說我水性楊花三心二意移情別戀,我可以說我同君清瑜才是真愛,我可以說君清瑜是我的真命天子,我可以說要同君清瑜??菔癄€至死不渝……從來這些虛無縹緲的情話都是他媽的死無對證,就好像當初南宮澈說“只愛我一個”那樣,早已經被大海嘯沖成了浮云! ? ? ? 南宮澈起身走開,站在屏風側邊的燭臺架子跟前,一陣摸索,燃起火亮。 燭火閃了我的眼睛。 我用手稍微蒙了眼睛,慢慢適應驟然刺激的光線的時候,南宮澈已經坐到床邊,干凈清爽,白玉無瑕,凌羨風月,美好得像一幅江南煙雨圖,平靜得像一湖揚風吹柳的深潭。 我挪了一下位置給他,更多的是我有點懼怕。 我大哥的心思越來越難以理解。 我被他剛才那樣折騰,半條小命又去了一半。我捂著胸口,圍緊被子,轉過臉鬧著怒氣,卻又偷偷忍不住看南宮澈。他身上是軍營的黑色戎裝。不同的是,以前他是穿城御四方軍的軍服,而現在是帝國軍的軍服。帝國軍的將軍便服,堪稱為五軍中最漂亮、最華麗的,柔韌性極好的料子,長衿窄腰寬袖,腰帶金絲纏繞,衣襟染著金色別扭花紋,金繡的帝國軍徽號就在兩肩、后背和衣袖,穿在身上腰桿筆直、英氣貴雅、威風凜凜。 我以為這個世界上只有我爹才穿得好看。 南宮澈被太上皇踢出了城御四方軍,就入了帝國軍。 南宮家的弟子,不做將軍還能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