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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服,簡簡單單,我忌諱著自己的女兒身,也不大敢太奴役他。 敏德身為老明的小舅子,說話斯文,樣子靦腆,弱質纖纖的一張小臉,給人的感覺,就是柔弱的小孩子,需要好好保護。 我不是同情弱者——我并沒有那種菩薩的好心腸去同情弱者——而是,我一直認為,敏德,跟我、老明或者南宮澈都不同,他不屬于我們的圈子。我理所當然應該把他隔離在安全的地方。 那是我們的初見,也是我們維持到之前一刻的關系。 人生若只如初見。 他點了我的xue道,我認出他的真身,他們的關系就崩了。 “雪北王世子,有著天下獨一無二的重瞳?!蔽彝难壑?。 是重瞳。 我能看出來的真相,老明也應該知情。所以老明才三番四次把敏德留在我的身邊,甚至留在南宮澈的身邊——老明那隱晦的心計,是表示他身在其中籌劃,或者他純粹作壁上觀?是不是我太小看老明了呢? 平常他都掩飾著瞳孔顏色,今天為何要攤牌讓我知道呢? “大人,你冤枉我了?!?/br> 敏德濕漉漉的眼睛,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 我搖頭:“如果不是我被制住,說不定會相信你?!?/br> 敏德也不裝了:“大人一直對敏德很好?!?/br> “若你還念著我一點好,就放了我?!?/br> “放了你,我會被你揍痛的?!?/br> “怎么會呢?” 我露出堪稱最溫柔、最可愛的笑容。 我只會把你揍死。 敏德抿著嘴唇,淡淡的笑意,蒙著眼神有點凄迷,他抬起手,手背輕輕劃過我的臉,說:“你明明笑得很假?!?/br> 我哈:“我能給你笑已經很不錯了?!?/br> 敏德的手繼續在我的臉頰上撫摸:“可惜,送到雪北和親的人,不是你?!?/br> 我嫌惡:“我心血少,受不得寵?!?/br> “……” “我把你當弟弟?!?/br> “南宮澈也是你哥哥?!?/br> “……” 我確實是看走眼了:“雪北王世子三歲能賦詩,五歲騎射,文武并重,七歲被立為雪北皇太子,十七歲攝政,名動雪北,三次作為使臣到帝都覲見光韶皇帝,致力兩國友好往來。雪北百姓都說,有這樣的王世子,雪北一定有個富足的盛世。雪北王世子絕對不是十六歲,你這張臉保養得不錯啊?!?/br> 敏德表情有點古怪:“我的臉是真的。雪北的人不易老,你看看你家太上皇就知道?!?/br> 我點頭:“那么老龍王君家呢?” “沒有人會去關心一個歌姬的庶出孩子?!?/br> 是的。 他在我身邊窩藏了那么久,我也沒有好好注意他。 敏德白得像一縷淡魂,只有瞳仁的顏色深深的:“南宮透,死心吧。南宮澈若然喜歡你,就不會去□□司徒薇兒,那個本來屬于我的女人?!?/br> 我的糗事還有誰是不知道的? 我憤懣:“就算他□□了一頭豬,我還是喜歡他!” 我頓了一下,忽然想通了:“喜歡他,同他娶別人,是兩回事?!?/br> 敏德感嘆:“他真命好?!?/br> 我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南宮澈是命好,有個當大將軍的老爹,不過你明顯比他命好,因為你有個當王的老爹?!?/br> “大人,敏德寧愿同他交換?!?/br> 敏德扶著我的肩膀,把我拉起來,扛到他的背上。 我慌張:“你要背我去哪里?” ? ? ? 敏德不說話,直接往前走。 敏德的小身板,平常是我抬腳就踢的身量,現在在自己身上一比,居然我的身高還落了下風。 敏德輕功不差,他走了一陣,然后上了一處屋頂,把我放在人家的屋棱上面。 我坐著上面,可以清楚望見南宮大將軍府張燈結彩,映著天空一片光亮,不夜天。大將軍府水臺的戲班子磬絲叮叮咚咚,吳語nongnong的伶人浮動的音調,依依呀呀地吊著嗓子唱著:“且自開杯飲幾回,高力士,拿酒來……月影花開相得歡……”是新出爐的,慶禧班會在我家里不停唱幾天幾夜,為南宮少爺的新婚宴增添歡樂。 真是一片升平! 敏德掰著我的下巴,讓我往他指著的方向看。 他指著南宮府東墻的巷子,說:“看,那……” 我瞇著眼睛看清楚:“真的是——好一堵墻!” 敏德捏著我的下巴:“大人,不是看墻?!?/br> 請恕我眼拙,真的看不出啥。 這一堵墻我是一點都不陌生,翻過墻的里面是南宮家的跑道,可以不必經過我爹的眼皮底下。我經常在這里爬進去爬出來。以前我還是個矮子,墊腳的磚塊還放在墻邊,我在墻外抓小石頭同附近的孩子玩耍,南宮澈跟著師傅在墻里鍛煉筋骨——無非就是扎馬、跑步、扎沙包,我專門趁他扎馬的時候扔他小石子。 我正想得遙遠,墻邊一陣驚擾。 破風割裂的聲音傳過來,其中還有刀劍的碰撞。 墻頭沙沙的一陣落沙,墻頭從里面躍出全身都是黑色的黑衣人。黑衣人踩著墻頭,回身一刀,刀刃割開風幕,但是卻硬生生停住,他的后面是一柄閃電快劍。 我沒有眨眼睛。 黝黑色的長劍削去了墻頭的灰塵。 我看到有人隨著黑衣人跳出了墻。 黑衣人提刀相抵。 刀很亮。 劍很快。 陰暗的巷子,快速閃動著兵器相抵的銀光,叮叮當當,進進退退,互不相讓。 巷子兩頭無家可歸的流浪漢和乞丐都紛紛躲避,免得殃及池魚。 我看著那把劍的凌厲招數,還有拿劍人的架勢,我回頭看著敏德,不明白他們干嘛要同我爹單挑,是要試試我爹的武功嗎? 我沒有來得及問。 巷子里面還有人走出來,四五個,都是一身黑衣,他們明晃晃的大刀也立刻加入戰圈。 敵人有著人數上的優勢。 我爹以一敵六,游刃有余。 “敏德,我爹沒有耐性,他已經煩了,他再挑一劍,那個家伙就斃命了?!蔽液芮宄蠈m大將軍手腕的斤兩。 我話未落,那黑衣人果然大叫一聲,中劍慣倒。 其他的黑衣人都散了開來,其中有人說:“南宮崇俊,交出空白遺詔!” 我爹劍勢稍微一收:“南宮家沒有那東西!” “君千瀾偷了皇族的空白遺詔!” “胡扯!” 那人獰笑著:“偷竊空白遺詔,那就是君千瀾之罪,也是他被車裂的原因!如果南宮大將軍不知道,想必君千瀾的妻兒知道!” ? ? 空白遺詔,顧名思義,就是蓋有傳國玉璽的遺詔上面是空白的。任何人都可以把空白填充,那么讓空白遺詔成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