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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澈搖頭:“不是,小透——” 我就真的糊涂了:“你是怕拖累我嗎?” 南宮澈正要說話。 我鼓著臉,立刻堵住他的話,說:“我告訴你,南宮澈,我不怕!不管你南宮澈說什么話,你想要把我甩開,你是癡心妄想!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哥,不要說你同小水仙有什么關系,那種騙小孩子的話,我壓根兒就不相信!我大哥都不會欺負我,怎么會欺負小水仙?” 南宮澈低下頭,看著我,說:“小透,那天我喝醉了?!?/br> 這是他第一次開口解釋。 我以為南宮澈這輩子都不會給我解釋。 錯了就是錯了。南宮澈是倔性子的驢,即使委屈也不會解釋。 我點頭:“哼,喝醉就了不起???”我恍恍惚惚就伸出手臂,抱著他的脖子,把身體貼上去。 南宮澈也伸出手,勒住我的腰。 他很用力。我感覺我的骨頭都軟了。我貼著他的脖子,聞著他身上的熱氣,清淡裊裊的香味,我哀求著說:“哥,我跟著你一輩子,讓我跟著你?!?/br> 南宮澈埋著我的耳邊:“你這樣說,我會軟弱?!?/br> 我不管! 我抱緊他。 樹蛙沒有大樹是不能生存的。即使換一棵大樹,也不能生存的。 “??!” 忽然在身后響起一聲嬌脆的驚呼。 我睜開眼睛,穿過南宮澈,就看到站在大牢外面的一襲落地黑色斗篷。厚重的斗篷里面藏著一張小巧俏麗的臉孔。而那人的一雙纖纖玉手正捂著嘴巴。 我勾著一絲邪惡的笑意。 真的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啊。 南宮澈松開抱著我的手臂,也回頭:“薇兒?” 薇兒? 那么親密? 我瞪了南宮澈一眼。 小水仙這一細條的身材都被厚厚的斗篷遮蓋著。她拉開披風的頭蓋,立刻露出素裝粉白的臉,看向南宮澈,又看著我,有點驚訝,有點驚嚇,有點嬌怯,水漉漉的大眼睛立刻涌出點點的淚花,低聲輕吟:“澈哥哥,對不起,打擾了?!?/br> 我咬著牙:“司徒薇兒,站著!” 小水仙愣住了。 我依舊掛著南宮澈身上,說:“司徒薇兒,我有話問你?!?/br> 司徒薇兒還是叫做司徒薇兒。 自從太上皇在刑部的公函上面蓋上玉璽大印之后,南宮澈被刑部收監入獄,判為流放,而司徒薇兒的下場也好不到哪里去。司徒薇兒被收回了公主封號,貶為庶民。不過,對于小水仙來說,只不過回到了原來的位置——司徒家,司徒家的大門還是為她敞開。 但,大司徒就煩了,因為小水仙已經嫁不出去,除了嫁給我大哥。 小水仙扶風弱柳的嬌柔,手指擰著手絹,微微的顫音:“南宮透,你怎么在這里?” 說話間,她的眼圈就紅了。憔悴的小水仙,小臉白得可憐,好一個我見猶憐??! 人家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在欺負她。 我心里頭騰起了火氣。我摟著我大哥的腰,故意在他的小蠻腰上摸摸摩挲著,挑起眼尾,斜視小水仙:“我不能在這里嗎?” 小水仙臉色立刻一變。 小水仙欠身走進來,動著蒼薄的嘴唇,說:“南宮透,你最好以后不要來了。因為我不希望看到你同澈哥哥……像剛才那樣?!?/br> 我愣是把脖子艱難地扭過來,才能認真看清楚司徒薇兒。 我的耳朵沒有壞掉的話,那一句話“我不希望看到……”真的就是司徒薇兒說的。 她算是警告我嗎? 我抿著嘴巴。 司徒薇兒這一朵美麗的水仙花,顫抖顫抖的眼睫毛遮蓋著眼神的清靈,嬌怯怯地躲到南宮澈的身邊,盯著我摟著南宮澈的手,眼睛仿佛一灣透徹的湖水,仿佛水就要滿溢出來,說:“澈哥哥,你要答應我,不要再靠近南宮透。南宮透是你的meimei?!?/br> 這個是哪里打哪里? 我傻傻地望向南宮澈。 南宮澈沒有表示。 南宮澈只是拿著我的手臂,輕輕放了下來。 我頓時空空如是。我風吹了。 南宮澈咬咬下唇,用力看著我:“小透,你先回去吧?!?/br> 我不回去。我就站著這里。我心里頭的火氣就更加旺盛,走到小水仙跟前,盯著她的臉蛋,直接問:“司徒薇兒,你對天發誓,我哥真的同你睡過嗎?” 司徒薇兒臉色盡是透白。 輕輕抖動的嘴唇。 沒有胭脂色的薄。 司徒薇兒慌張的眼神看著南宮澈,立刻垂下來。 仿佛“睡過嗎”三個字就嚇著她了。 美麗嬌俏的小水仙,在風中凌亂。 當然,司徒薇兒沒有必然回答我的問題,因為她的好好澈哥哥挺身擋著我們之間。南宮澈推著我的肩膀,把我推后了幾步,他把正面面對著我,把嬌柔嬌弱的司徒薇兒藏著他的背后,仿佛他就是認準是我不對,語氣也沉重了,甚至有著命令的□□味道:“小透,你乖,聽話,回去,不要為難薇兒?!?/br> 我的肩膀被南宮澈抓痛了。 我的心也一陣一陣痛。 我閉上眼睛。 為什么要我走,而不是小水仙走? 這一臺戲,我本來就是輸的。 司徒薇兒連忙撲過來,搶下南宮澈的手。 她的眼神迷離著,眼淚真的就掉了下來:“南宮透,我不喜歡你這樣靠近澈哥哥,我不許!” 漂亮女孩子的眼淚,也漂亮。一滴一滴的,讓那些不要臉的男人心碎著。 所以,我就看到那位不要臉的男人從拿出手絹,他遞給司徒薇兒:“……” 我的心都塞滿了腌菜。我拉開南宮澈,只有我同小水仙對質:“司徒薇兒,你是人家表妹,我是人家親妹,你走才對!” 表妹總不比親妹親吧! 司徒薇兒瓜子臉蛋上就掛著兩滴晶瑩的眼淚:“南宮透,我很快是澈哥哥的娘子?!?/br> 司徒薇兒的聲音很軟。但是我卻聽清楚了。說真的,我還是被“娘子”兩個字嚇到了。小水仙是娘子,那么我南宮透是什么。我愣了:“哥,是不是真的?司徒薇兒是不是說真的?”我不明所以,轉臉去問身后的南宮澈。 我大哥靜深毓流的深褐色眸光,安安靜靜的,安靜得看不清底下的深紅漩渦,只是看著我,他不驚慌,不驚訝,不愧疚,不反駁。 他是默認。 原來叫我嫁人,他不是因為這輩子不回來,而是他早已經打算娶小水仙。 司徒昀是我大哥的親舅舅,但是也是司徒薇兒的親爹。女兒與外甥發生這樣的事情,外甥的前途沒有了,女兒的名節沒有了。即使外甥再親再聽話,永遠都不及親生女兒。如果我大哥答應娶司徒薇兒,這樣他的女兒就是南宮家的媳婦。以后大將軍府就是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