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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定罪,可有異議?” 無人異議。 明鏡心看向小皇帝:“皇上可有補充?” 小皇帝扭扭小臉。 明鏡心點頭,就說:“各位卿家,無事退朝?!?/br> 文臣武將都一起跪下,恭送皇上、太上皇。 小皇帝精神抖擻,挪著小屁股,甩高著雙腿,從高高的龍椅上面滑落下來,跟著太上皇后面,拖著長長的小尾巴,而后面就是一行太監公公和宮女。 我本來是在黒木門旁邊,還顯得隱形?,F在太上皇一行人走動,我就格格不入了。我立刻躲到黒木門的側邊。 太上皇走過的時候,我就聽見太上皇低聲問小皇帝:“是誰教你的?” 小皇帝兩步跳上來,牽著太上皇的手,驚訝著:“皇兄,你怎么知道的?”小皇帝聲音尖嫩,他就立刻用小手捂著嘴巴。兩人的小尾巴跟著就走遠了。我探出腦袋,爬出來。我捂著腦門走出來,突然,清清脆脆的一聲“啪”的聲響。 暖閣這里就零零丁丁地剩下我爹和我大哥,其他臣子都緩緩退了出去。 而我爹正揚著大大的巴掌。我大哥就是承受了南宮大將軍的一個狠狠的耳光。我看著都感覺牙痛。我大哥明顯已經臉腫了,唇角彎彎的一絲鮮血的紅色。我連忙走過去。 我爹全身發出一陣寒氣,眼神冷得無比痛徹心扉:“老子的臉都讓你丟盡了!” 我哥低著臉咬著唇,不吭聲。 我的腳步不知不覺就凝注了:“哥~~” 此時,一直在后面看戲的守衛都上來,要帶南宮澈回去刑部大牢。 南宮澈也沒有反抗,只跟著他們去。 南宮澈一直看著我,蒼白的臉色如同薄紙,只有唇邊已一線的血紅,他張開嘴巴,仿佛說著幾個字。 ——不要擔心。 ☆、meimei,情人與娘子 之后的幾天,我都焦慮了,等著刑部出來的奏折公函。五天之后,刑部呈遞上去的公函出來了,我大哥的死罪免了,但是判為流放。南宮家就炸了。南宮夫人哭得淚人似的,整天都是掛著兩個桃子在一張俏臉。我那個無憂無慮的老娘,也整天眼睛紅紅的。 我娘還叫我去看看南宮夫人。 湄兒自從去年就不在南宮家,她被我爹送去跟眉山派的老尼姑學武,湄兒不在家,所以南宮家就只有我一個孩子。我過去照看南宮夫人,她都只是拉著我哭,而我又不懂得安慰哭泣的女人。我爹整天都呆著書房里面練字,吃飯也不出來,他老人家一下子顯得蒼老了十幾歲,不過,我爹還是感嘆:“這已經是最好了?!?/br> 南宮澈本來是死罪。流放,就不用死了。太上皇把南宮澈判流放,但是公函中并沒有說流放到何處。歷來,流放的地方,就有雪北絕境長城,西北的望沙邊境,還有東海的東望塔,那些都是國土的邊疆。太上皇不規定,那么我爹就可以通過刑部,挑選好一些的地方,讓我大哥不至于太苦。在邊境五六年,等到這件事情淡了,帝都人不再記得,那么我大哥還是可以回來的。 我大哥的命還活著。 活著就好。 我纏著家里的廚子,做了幾個小菜,然后去刑部大牢。 刑部大牢,我就第一次去。 門口遇到敏德提著小籃子出來。我心情還算可以:“敏德!” 敏德一直都是低頭走路,他聽見聲音,抬頭才看見我,連忙扯著籃子的布,手背又擦擦紅紅的眼睛。他走到我的跟前,恭恭敬敬地行禮:“大人好,大人也是過來看南宮將——少爺的嗎?” 敏德這孩子長得不靈巧,腦子也不特別好,但是他就是心實、念舊,即使到現在還叫我大人。我早就不是什么大人。 我瞄著敏德的小籃子,說:“敏德,籃子是什么?” 敏德手放在籃子邊緣,老實地笑著:“帶給南宮少爺的饅頭,少爺不要,大人要吃嗎?” 我擺擺手:“不要?!?/br> 只有南宮澈才會喜歡白饃饃淡出鳥味的饅頭,我是喜歡鮮美多汁的rou包子的。 我看著敏德的紅眼圈,問:“你現在跟著鳴哥嗎?” 敏德低著臉,點點頭:“嗯?!?/br> 敏德跟著老明,敏德受委屈,老明也委屈。 我豪氣了:“若鳴哥欺負你,告訴我,我替你出頭!” 敏德搖搖頭:“鳴哥沒有欺負我。只是我擔心南宮少爺。南宮少爺大有前途的,就這樣毀了。如果南宮少爺不是惹上這件事的話,我一定還跟著南宮少爺。南宮少爺比較耐心?!泵舻滦Φ媚樀鞍装椎?,弱弱的。 敏德雖然是老龍王君家的人,但是也是有不同的。因為敏德的娘只不過是個歌姬。我挺可憐敏德的。我娘還是個村姑,我就活得張牙舞爪。 我想起了一些事情,剛好可以趁機問問敏德:“敏德,我那天問過你關于南宮澈在雪北的事情。后來我還是沒有想通,南宮少爺同司徒薇兒經常見面嗎?” 敏德咬著牙,恨不得發誓:“沒有!只是在公主出嫁之前,南宮少爺喝酒了?!?/br> 我的疑惑就是在這里:“是誰灌了南宮少爺酒的?”軍營里面的人都知道南宮澈酒品很差,南宮澈也知道自己沒有啥酒品,所以他不怎么敢喝酒。即使五軍中有著重要的應酬,不得不喝酒的宴會,大司徒都不敢放任南宮澈喝太多的酒。因為南宮澈醉了是非??膳碌氖虑?。 敏德想了一下,說:“公主的婢女?!?/br> 刑部的大牢不讓進去看望重犯南宮澈,不過我給了一點銀子,就進去了。那個領著我進去的獄卒,看了我一眼:“不會又來吵架的吧?” 我就沒有聽懂。 牢房里面,不是想象中的陰暗惡臭,還算挺干爽干凈,可見有人打點。南宮澈背對著我。他忽然吼了一句:“滾出去!” 我搖搖頭,南宮少爺的脾氣真差。我走進去,放下東西,說:“滾很痛的,你是要我一個人滾,還是抱著你一起滾?” 南宮澈連忙轉身。因為還有大大個的獄卒在,他收起瞬間流露的歡喜,只給了我一個嗔怒的白眼:“你怎么來了?” 我怎么就不能來了呢?我有錢就能進來!我非常鄙視南宮少爺的話,把黑色食盒提起來給他看:“回大少爺,小人是送飯菜的?!?/br> “讓開?!?/br> 南宮澈讓開兩步。 我察覺到他那嫌棄的小眼神。 南宮少爺今天有火。 我看著自己煮的菜,賣相有點奇怪,害得我都有點不自信著:“不要小看這些飯菜啊,可是名廚教導,名廚的高徒的手藝。rou絲豆腐,醬香鳳球,薄荷葉炒雞蛋,雖然樣子不怎么樣,但是很干凈的。都是按照你的口味煮的,一點也不辣?!?/br> 我把筷子遞給南宮澈。 南宮澈接過筷子,坐下,挑起一塊黑乎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