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
做什么倌兒?” 我告訴他。南宮澈出生就是大少爺。他就沒有干過活。 還憐那個竹竿似的身高,比我高出一截,不過他說話柔柔的、細細的,總像委屈的小媳婦伺候著街頭強搶婦女的大惡霸:“倌兒也不全陪酒~~” 我心咯噔一下:“倌兒不陪酒還能做什么?難道學著那些女的去□□?” 還憐眼睛一亮,點頭稱贊:“嗯,嗯,就是□□!” 他苦著臉:“快點把你哥贖回來,否則今晚就要被□□?!?/br> □□? 這詞有點陌生,怎么那么詭異! 我跑回去狼藉的房間,挑開架子碎片,翻開床底,看看帳子,拆了大桌子,找遍了,都沒有找到半個人影。 南宮澈的外衣脫在地上。我撈了起來。錦繡衣服的扣子都撕爛了。 這個時候,紅袖天香樓的不眠夜就開始了,綺紅酒綠,鶯歌燕語,夠籌交錯,人來人往。我在各個房間里面亂闖,挨著一個個搜查,脂粉濃香,紅綢鮮艷,我就沒有找到南宮澈。南宮澈那個冤死鬼,為什么我喊破喉嚨都不應我一聲! 紅袖天香樓的大掌柜段紅袖攔著我狂飆的路:“小姐,我的店都讓你拆了?!彼瓦@樣一站,還真的以為是個禮義廉恥的世家子弟,而非青樓老板。 我揪著他:“我的大哥呢?□□了嗎?” 紅袖大掌柜瞇著淺色的眼珠,眸笑暈開:“哈哈,怎么可能那么快□□!起碼要把那個孩子洗干凈、把皮膚養得豆腐白嫩,把身子養得棉絮柔軟,挑選一個吉日良辰,廣發美人貼,高拍初夜!” 我輕輕拍著胸口。 南宮澈沒事就好。 紅袖大掌柜說的話,一諾千金,怎么不相信呢? 他輕輕往身邊的柱子一靠,斜出長腿:“明天的天氣應該不錯,你哥哥就明天晚上上臺吧!” 怎么我感覺他決定“吉日良辰”,好像晚上吃一棵青菜的簡單輕松? “人跟我走,票子還你!”手心中揉成團子的一百兩銀票,我慢慢拉開褶皺。 紅袖大掌柜攤開手板:“可以,身價五千兩?!?/br> 五千兩? 他塞給我的是一百兩!他轉個臉就五千兩?那張一百兩的票子重新被我揉了:“段紅袖你不如去搶劫銀號!” 紅袖大掌柜不慌不忙,豎著一根手指,輕輕搖著:“小姐,你以為我在這做生意容易嗎?我們這里都是上好的。伺候是最好的,清倌是最好的,吃喝也是最好的。你大哥那種姿色,五千兩只是很保守的價格,若我今晚把人拿到隔壁花好月圓,我還能收上七千兩!” 好的,我明白了。我直接叫南宮澈去死算了! 段紅袖捏著指頭計算著:“現在你大哥就在我們最豪華的廂房里面,讓專人伺候著喝解酒湯。我們的解酒湯里面放了何川、白北、鹿茸、杏仁等等名貴材料……小姐既然憐愛人家,自是不在乎那么幾千兩銀子。南宮家少爺的初夜,幾十年來就只有那么一次!”最后,他還附送我一媚眼。 這媚眼拋得我一浪又一浪。 ? ? 原來段紅袖知道我大哥是南宮少爺,那么,他也就知道我是南宮小姐。 我:“你知道我大哥身份,還敢訛詐我!” 段紅袖:“我是正當生意,怎么會訛詐小姐。若然被人知道南宮將軍的公子和小姐同紅袖天香做起生意,不知道外人怎么想呢?” 我不知道外人怎么想,但是我爹就肯定會把我打死。 “我要見見我大哥?!?/br> 段紅袖很爽快:“可以?!?/br> 然后段紅袖就引我上樓。 紅袖天香樓的最高樓層,最邊上的一個房間,門框上居然帶著鐵枝。 段紅袖指著門。我推開門。 “大哥!” 段紅袖所謂本樓中最豪華的廂房,真的夠豪華的。 絨絲華麗的地板,軟木的墻壁,團團圍住的屏風,空空蕩蕩,正是一個金絲鳥籠。 果然有專人伺候著。 十幾個女人圍著一邊墻壁,看著她們若隱若現的柳樹桿兒腰肢,花花綠綠的,嬌笑可人,跟前一片暈眩。我疑問地看著段紅袖,為嘛那么多女人在這里伺候南宮澈呢,而且都是穿得那么暴露?房間另外一邊伺候著浴桶和熱水,水濕漉漉的滿地,而且水跡拖到了床上,床鋪米白色的都弄得水淋淋、皺巴巴的…… 好像經過一場異常激烈的戰爭。 南宮澈呢? 我掃過去。 那個扶著窗臺赤腳站在上面的人怎么那么熟悉??? 脫剩的褻衣就撕開了口子,手指正掩蓋著胸前的一片。飄飄烏黑的長發帶著水汽,披著身上,覆蓋著半張臉,吹彈可破的臉皮子的蒼白中透出絕艷。茶色的眼睛深了濃墨,像端州硯墨倒在鏡子上。紅得滴血的微唇狠狠的咬著,出現一種視死如歸的凌厲絕代之美。 跟前出現的這個,分明不是南宮家那位秀氣溫和如同女孩子的南宮澈,而是野外荒宅中勾引白面書生采陽補陰不成遇到抓鬼鐘馗的女鬼??!這艷麗的女鬼被抓鬼鐘馗趕上絕路,正打算同歸于盡! 南宮澈看到我。仿佛看到把他吃干抹凈卻還要向鐘馗舉報的好色書生,絕艷的眼神更加凌厲。 我一哆嗦。事情不好了! 南宮澈居然撒開手,往窗戶外跳了下去! ??! 一死以保清白! 周圍發出一聲一聲的尖叫。 我腦子愣地就沒有其他想法,撥開周圍的女子,沖過去。攀上窗臺,拉住他的手。 “呆子,這里是五樓??!” 他跳下去,死定的,一定死! “笨蛋,蠢蛋,我不是一直在喊我救你嗎?你居然當著我的面跳下去!你腦子長在哪里???你是不是喝酒喝得太多喝傻了?”如果他那顆榆木腦袋還在我伸手范圍,我一定送他幾個美味的爆粟! 我已經氣壞了,一手拉著他的手腕,另外一手握著窗欞,免得兩人都掉下去。 人家還以為我們殉情??! 南宮澈實在是太重了。我拉不住他:“笨蛋,另外的手快點拉住我!” 南宮澈仰臉看著我。雪色的臉居然有種粉琢玉砌的感覺。茶清色眼眸透出水光。眼底就是一片火紅。我知道他恨我,他一定很恨我。不過,我這個人天生固執! 為了那塊該死的木頭南宮澈,我豁出去,一腳踩著窗欞內側撐著身體,伸出另外一只手。要么兩人一起活,要么兩人一起死! “另外那只手伸出來,混蛋,否則我拉不??!” “南宮透,放手!” 南宮澈咬著殷紅如血的唇,沙啞的聲音都帶著嘶嘶的磨牙聲。好像現在在下面的是我,而不是他。南宮澈的另外那只手一直護著胸口,拉緊身上無依無靠的衣襟。他那些外衣都被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