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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唯有這個時候,她覺得,她喜歡的像是一個人類。 說起來,這是她除了老爸和師兄以外認識最久的男人,也是最喜歡的一個。 每逢她有假期,他就會出現,陪她東逛西逛,像是保鏢,像是保姆,更像是變相的約會…… 她也時常在想,如果是約會,那么他們為什么不拉拉手,不摟摟腰,不親親嘴呢? 只是一想到這里,就莫名覺得自己好不害臊。 也不知是被自己的想法催眠了,還是葉尋遲遲不醒,給人一種可以無聲無息的趁虛而入的錯覺,安小意的膽子突然大了起來。 她抿了抿嘴,屏住呼吸,悄悄靠近,足以聞到他身上的淡淡香氣。 葉尋依然沒醒。 安小意偷偷吸了口氣,垂下眼,睫毛輕顫,望住那唇。 然后,她一手撐住樹,將臉緩緩靠近…… 就在這時,天空又傳來一陣雷聲,又響又長。 安小意驀然一驚,心里咯噔咯噔的,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僵住,一下子陷入進退維谷。 與此同時,雨水密密麻麻的落了下來,打在枝葉上,擋住了一部分,大樹的四周很快濕了。 安小意挫敗的嘆了口氣,正想挪開時,還小心翼翼的抬眼偷看,但愿某人不要被這不識相的雷雨驚醒才好。 誰知,這一看,卻剛好對上一雙不知何時睜開的桃花眼。 那雙桃花眼里意味難明,面上神色復雜,正牢牢的盯住她。 安小意登時傻眼,呼吸一窒,下意識就要跳開,這時雨水也闖過密密麻麻的樹葉,砸了下來。 很快,他們都要成落湯雞了。 只是下一刻,就聽“唰”的一聲,四周一暗,自葉尋的兩邊肩胛骨倏地探出一雙巨大的黑色翅膀,羽毛飛起,又棉又厚。 那翅膀像是有生命,剛剛舒展開,就不緊不慢的包住兩人,剛好成了一把巨大的“黑傘”。 原本要躲開的安小意突然無處可逃,后背被那羽毛輕輕一打,人又跌了回來,一屁股跪坐在某人的大腿上,她連忙扶好,手卻像是沒有地方放,毫無選擇的落在他的肩膀上。 巨大的翅膀制造出來的空間竟意外地又窄又小,安小意仿佛做錯了事,徑自低著頭,臉上漲的通紅,而翅膀和自他身上抒發出來的溫度,也有點燙人。 這時,葉尋突然開了口,嗓音低沉:“你還記得你十六歲那年,你父母的那次車禍么?” 安小意一頓,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提起這個,但總好過問她剛才在干什么,便下意識點了下頭。 “那天是你阻止我上了那輛車?!?/br> “嗯?!?/br> 安小意如今回想起來還覺得后怕,本來她也有點搞不清楚,葉尋為什么一定要絆住她,直到車禍發生,她mama當場心臟病發,老爸安博爾雖然撿回一條命,卻自此一蹶不振,整日借酒消愁,更將Demon甩手給歐若韋。 當時,安小意也曾問過葉尋,為什么不三個人都阻止? 葉尋只是輕聲告訴她,他試過了,不止一次,但無論如何安排,她父母最終都會走上那輛車,不是那天,也會是另一天,“車禍”總會發生。 那件事過了不久,安小意就信了。 她出門,會遇到大風天,廣告牌子被刮下來,差點砸到她。走在人行道上,都會遇到酒駕的司機將車開上馬路牙子。 每一次,葉尋都會出現。 他說,他會二十四小時看著她。 她相信,可她也害怕…… 想到這里,安小意輕聲問:“你能不能告訴我,我還有多少年?” 葉尋沒說話。 事實上,安小意的生命早該在十六歲時結束,沒有所謂的“未來”,眼下的每一時每一秒都是賺的。 安小意又問:“過去的‘我’,有沒有已經‘死’掉的。你不是可以讓時光倒流么,你有沒有用它救過我?” 她的敏銳讓葉尋驚詫。 可他依然沒有說話。 安小意卻從他的眼睛里猜到了一切。 她有些恍然的怔住了,訥訥道:“你剛才為什么突然提起這件事?” 葉尋這才低聲道:“我只是想告訴你,當時你那種可憐兮兮的眼神,我一直忘不掉?!?/br> 安小意一陣詞窮,不由得盯著他看的出了神。 葉尋自她五歲認識他開始,到現在一點都沒變過,依然是那雙桃花眼,依然是那似笑非笑的唇,也依然是那懶洋洋,愛吃甜食的死樣子。自然,人前他會端起逼格,滴水不漏,讓人很難想象私下里的他,有多么的不要臉,嘴欠說著討打的話,還能做到慢條斯理,目光里永遠寫滿了理所應當,即便她做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他也會在微微一怔之后,安撫她,讓她只管往前沖,有他在后面墊著。 只是安小意這樣一看,配合著復雜的心理活動,難免也會自眼神里流露出來一些東西。 葉尋的目光也剛剛在面前這張白嫩的娃娃臉上搜尋了一圈,仿佛在考慮從哪兒下嘴,末了才薄唇輕啟,問了一句:“你剛才,是不是想偷襲我?” 安小意倏地一愣,整張臉以rou眼看得見的速度躥紅,紅里還帶著粉。 只是黑翅膀嚴絲合縫的將她攏住,非但退不開,連外面的雨聲都聽不到了,只能聽到“撲通撲通”出賣自己的心跳,和咽口水的聲音。 她剛剛吐出一個字:“沒……” 下一刻,圓潤的下巴就被燙人的手指輕輕捏住,往前一帶,溫熱的薄唇堵了上來,翅膀也頗有眼力見的合攏,她頓時失去了平衡,整個人幾乎撲進恭候多時的懷抱。 她“唔”了一聲,葉尋微微錯開,近在咫尺的眸子瞇成了狹長的弧度,眼角彎著,含著一絲笑意。 他做了一回“正人君子”,刻意停了兩秒,給她足夠說“不”的機會。 然后,又輕輕含了上去,咬住有些軟有些清甜的兩瓣,舌尖摸索著縫隙長驅直入,搜尋領地。 這一回,安小意幾乎是跪坐在他的大腿上,也搞不清楚是自己主動地,還是被糾正了坐姿,長裙的裙擺掀起到膝蓋上,露出一截繃著勁兒的小腿。 一瞬間,她的整個世界都醉了,忘了自己在哪兒,忘了自己在干什么,心里狂跳,腦子空白,整個人仿佛飄上了天,又仿佛被巨大的熱源牢牢的捂住。 哎,算了,誰還管以后“死”不“死”呢,此時此刻,她在喜歡的男人懷里,比什么都重要。 …… ………… 陸爵一早就回到了基地,卻一直到下午,還在指揮部的門口徘徊糾結,遲遲沒有進去,連門口的守衛都問了他好幾次,到底要不要通報。 陸爵還學起地球人摘花瓣的方式,幫自己做決定,結果“進去”還是“不進去”玩了三個多小時,清潔工掃走一地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