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妝間,正在分盒。 安小意見到陸爵,指著其中一盒:“這份是你的?!?/br> 陸爵驚訝極了:“你真的肯給我?” 幸福來得太突然,陸爵也不知是不是和安小意幾次接觸,被她鞭策出一身的賤骨頭,她稍微對他“好”點,他就一驚一乍。 安小意眼皮子都沒抬:“你做的部分我估計葉尋會嫌棄,所以挑出來了?!?/br> 陸爵笑容一僵,心情就像坐過山車,打開盒子一看,果然是一堆歪七扭八抽象派的tamama,一起齜牙咧嘴的看著他,一點都不可愛。 陸爵沒做聲,拿出一塊默默咬了一口,那“怪物”少了一半腦袋,看著更嚇人了。 這時,安小意已經分裝完,還剩下兩塊在蓋子上,她耷眼一看,自己拿起一塊,隨手將蓋子遞給陸爵,意思是“算了,便宜你了”。 陸爵的心肝“嗖”的一下又飛上云端,生怕安小意反悔似的連忙拿走正版的tamama,卻沒有吃,反而和那些丑八怪一起放在盒子里,頓時顯得那塊機靈可愛,栩栩如生。 離開攝影棚,安小意又一次吃錯藥的上了陸爵的車,一路上也不再沉默的看著窗外,還問起陸爵關于“交換契約”的事。 “像是你們這種人,會選什么人做契約對象,有硬性條件沒?” 陸爵靜了幾秒,先是品了品“你們這種人”五個字背后的含義,結果實在沒品出來有一絲的好。 “只要自己和對方都愿意,就可以簽訂?!?/br> 安小意又問:“那你有契約對象么?” 陸爵“嗯”了一聲,不愿多說。 可安小意的好奇心被撩了起來:“誰???” 陸爵竟瞬間端起高冷的評分員和美食家的逼格,裝大頭蒜的微微一笑:“這些都是機密。要告訴第三者,需要向上級領導請示?!?/br> “這么說,你也不知道其他調查員的交換對象了?” 陸爵笑著搖頭:“這也是機密?!?/br> 安小意努努嘴:“敢不敢跟我打個賭?你贏了,我請你吃一次我做的蛋糕,只要你不怕撐死,一定管夠。但你若輸了,需要回答我三個問題,包括機密?!?/br> 陸爵一頓,著實糾結了幾秒鐘,然后就在“機密”和“撐死”之間做出最明智的決定:“好,什么賭?” “很簡單,我問你三個關于交換對象的問題,你只需要回答我‘是’或‘不是’。然后我把我猜到的人說出來,對了,你點頭,錯了,你搖頭。不用你親口告訴我你的交換對象是誰,也不算你違規,如何?” 這回陸爵沒有絲毫猶豫的點了頭,他不信安小意有這個本事。 安小意見狀,唇角一彎,慢悠悠的抬起一手撐著頭,望著窗外的路景,落下第一個重彈:“她是個女人?!?/br> 男人和女人,二分之一的概率,猜中沒什么稀奇。 陸爵:“是?!?/br> 安小意靜了兩秒,仿佛正徘徊在賭桌前的賭徒,在拿定主意的一刻深深吸了口氣:“她,姓秦。秦朝的秦?!?/br> “咯噔”一聲,陸爵聽到了自己心里的顫抖。 猶豫片刻,他匆匆看了安小意一眼,她的眼睛十分晶亮,仿佛就在等這做賊心虛的一瞥,瞅著他的笑容非常慈祥。 陸爵咬了咬牙關,偏不信邪:“是?!?/br> 聞言,安小意故意等了幾秒:“那個女人,叫秦婭。女字旁,加一個一個亞洲的‘亞’字。巧得很,剛好是我那個叛逃的二師姐?!?/br> 一陣沉默。 陸爵震驚的重塑人設。 安小意卻沒有絲毫得意,還有點生氣。 秦婭那種人,人見人厭,這些年卻混的風生水起,原來是有陸爵的幫助。她真是很好奇,時光倒流之前秦婭推她下樓梯,到底是一時沖動,還是仗著有后盾才那么有恃無恐? 想到這里,安小意問:“她知道你是外星人?” “不,知道的人只有你和安師傅?!标懢粑丝跉?,轉而問,“我能不能死個明白?” 原來秦婭不知道?那么陸爵幫她應該也是在地球人能理解的范圍? 安小意笑了:“我的依據有三個。第一,以你的性格肯定經常得罪人,但若韋哥做人做事光明磊落,從不和人結怨,唯一在我面前表露討厭一個人,是前幾年聽說秦婭經常和一個男人在一起,只是沒說他是誰,直到上回我和他提到你,他臉上流露出那么一丟丟的厭惡。還有今天在化妝間,你提到他也很古怪。呵,兩個男人彼此仇視厭惡,不是為財就是為色。財不可能,那就是色,要么情敵要么情人,你說我該選哪個?” 夾槍帶棍的一段剖析聽著讓人生氣,卻又邏輯緊密,完全無法反駁。 陸爵抿了抿嘴,一言不發。 “第二是建立在第一的基礎上。我假設你就是和秦婭經常在一起的那個男人,結論是,你們不可能是情人。你這么自戀,愛自己都不夠,怎么會愛別人?那么,會是什么關系會讓秦婭那種唯利是圖的女人一直保持到現在,而你又愿意和一個人類保持聯絡好幾年?除了‘交換契約’我還真想不到別的?!?/br> 又是一陣沉默,持續很久。 直到陸爵憋不住了:“還有第三呢?” 安小意虛應一句:“沒什么了,第三我怕說出來,你會生氣?!?/br> 難道前兩條還不夠生氣? 陸爵故作大度的笑了:“其實最大的打擊是被你猜中,其它都還好?!?/br> 安小意勾了勾唇:“其實我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一個讓很討厭很討厭的人有沒有可能交到朋友呢?答案是有,因為他一定會找到一個比他更討厭的人心心相惜,正所謂男才配女貌,豺狼配虎豹?!?/br> 陸爵:“……” 果然更生氣了。 車里的氣氛滋溜一下降到谷底。 陸爵默默開著車,安小意卻望著窗外哼起歌:“一只蛤|蟆一張嘴,兩只眼睛四條腿,撲通撲通跳下水,兩只蛤|蟆兩張嘴,四只眼睛八條腿,撲通撲通跳下水……” 陸爵瞬間覺得,比起蛤|蟆,他還是更能接受tamama。 過了很久、很久,陸爵才順好氣,聲音也平穩了:“你贏了,要問什么?” 安小意“哦”了一聲:“我想知道,葉尋為什么沒有‘交換契約’的對象?!?/br> “他沒有嗎?我倒是不清楚。你為什么好奇這個?” “他是我的保鏢兼保姆,我不該多了解一點么?” 陸爵古怪的看了她一眼,也不知道哪根筋兒搭錯了:“你該不會喜歡他吧?”除了打聽葉尋的事,還特意打包了一份tamama小餅干給他。 “我有喜歡的人?!?nbsp;安小意嘴角抽了抽,“是我問你,還是你問我?” 陸爵果然住嘴。 安小意:“第二個問題,你們有沒有和地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