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4
的,并沒有趾高氣昂。 這樣的女人,不管到哪,都會令人喜歡吧? 而且陳易瀾竟然還是帶著身孕上法庭……夏瑤可一點都沒看出來,畢竟陳律師在庭上還是那么頭腦清醒、魅力四射。 司法體系的女性真的很辛苦,說不定自己以后也會像陳易瀾那樣,挺個大肚子還得查卷宗、見委托人、上庭辯論。 夏瑤自認不是什么善茬,也不喜結交同性朋友,對陳易瀾純粹是出于欣賞,因為在她身上看到了自己很想要的某些特質。 她已經把車開到市檢院,副駕放著兩份文件,一份是最初的報告,上面顯示陳易瀾已經通過。但另一份就是改過后上交的。 她正準備下車,卻發現不遠處正是那倆人。 難以想象,韓檢那種男人,私下里竟可以這么溫柔,他凝視陳易瀾的目光,他跟她講話的模樣,仿佛鍍上了一層柔光。陳易瀾雖沉靜依舊,但眼角眉梢的確添了幾分生動,亦跟她在人前不同。 ☆、78 79 “韓縱,我心理考核沒過, 這場可能是現階段最后一次, 接下來的案子, 我大概都沒法幫到你?!?/br> “不用你幫, ”韓縱笑著,不露痕跡, “這樣挺好, 你安心養胎?!?/br> 陳易瀾不掩失落, “我跟我爸說了,他讓我去司法部,可能下個月入職?!?/br> “干脆休到孩子生下來不好嗎?” “不好, ”她搖頭,“正規產假第八個月開始休,這有一定道理, 人太閑會胡思亂想, 我不想變得無所事事、多愁善感?!?/br> 韓縱黑眸微垂,若有所思。陳易瀾還說了句什么, 他恍然未覺。 她伸手推了推他, 他回過神, 微微笑了下, “今天午餐是比較清淡的?!?/br> 她說:“不餓……害喜?!北緛砗芷胀ǖ囊痪浯鹪? 要擱平常說她也不覺得怎樣,但偏偏今天收到了醫院的催診單,要她周末跟丈夫一起過來孕檢, 于是說完后有種不好意思的羞感。 “周末要去醫院?!彼_口。 韓縱立刻就道:“我陪你一起?!?/br> 那時候她還不知道韓縱對自己這些信息早已一手掌控,寄回來的報告說胎兒很穩定很健康,他比她還先知道。陳易瀾聰明,所以懂得暫時不告訴韓縱,畢竟沒有這個小炸/彈給他揣著,他肯定會跟之前那樣放肆。 她確定韓縱沒有察覺,又飛快斂下眸子,末了還微不可察地小松口氣。 但事實上,這些動作神情都被韓縱盡收眼底。 他打量著自己的小嬌妻,嘴角不住地微微上揚,“你最近好像又胖了?!毖哉Z間充滿成就感。 陳易瀾本來底子好,這些天又被養得情態動人,因為韓縱每晚都要她喝那種養生湯,一開始她并吃不下去,勉強吃一口也吐了,后來那味道慢慢有所改善,不再引起那么大的反胃感,她稍微喝一點,現在已經能每天一碗。韓縱在堅持上頭,韌性真是十分可怕。 “吃飯吧,”他把袋子拿過來, “好幾種,看看喜歡哪樣?!比缓髮⒉秃幸灰淮蜷_,真的是種類齊全,個個都散發香氣。 她吃東西很斯文,夾一顆蒸餃放進嘴里,還會用另一只手在下巴那兒就著。樣子也很專注,小口小口地嚼著,不露牙齒也不發出吧唧聲響。 這些餐點都是給她一人備的,韓縱不會動一口,全程坐在她身邊,美美地看她用餐,嘴角始終帶著笑意,亦不會有任何不耐。 這是他費盡心機才得到的女人。 他想起,最初愛上她的時候,因為一無所有,所以甘之如飴地仰望她,在她身邊默默守護。 他曾經在大雨的屋檐下站了幾小時,雨水的寒意能沁到骨子里,但她一個擁抱卻又能瞬間融化他,令他心滿意足。 他覺得自己愛她,已經超過所有人,甚至包括她父母、她自己。他知道怎么做,對她才是最好的,所以不后悔每一個決定。當然,他亦不準備跟她坦白。 陳易瀾放下筷子,看著自己面前的餐盒,左手不自覺地搭在肚子上,不知是想到什么,她忽然淺淺地笑了一下。 夏瑤在遠處看著這樣一幅場景,心里漸漸生出幾分隱忍,她手里捏著兩份報告,猶豫再三,最后坐回車里,默默離開。 這種棒打鴛鴦的事,她就不做了,算是為自己積德吧。 可這世上總歸沒有不透風的墻,陳易瀾還是知道了,甚至以一種更難受的方式。 那天下午,她拿著辭呈和批文去找領導簽字。秘書說領導在忙,讓她擱在那里,簽好了會通知她。陳易瀾回到辦公室,把所有的文件都一一梳理,還按卷宗分門別類,交給相應的同事。 不知不覺,她忙活了很久,等挽著袖子結束,下班時間都已經過了,天色也整個暗了下來。 她一琢磨,秘書怎么還沒通知自己去拿簽字書呢?于是自行去到領導辦公室。 一小時前,臨近下班,領導就已經讓秘書把文件送過去,秘書回來后是這么回話的,說陳檢不在辦公室,里面也收拾得好干凈,應該已經走了。領導滿心以為是這樣,在辦公室打電話也就沒顧忌。 “韓檢啊,你交代的事,我都辦成了,她不會有任何察覺?!?/br> 陳易瀾正欲敲門進去,結果模糊地聽到一聲“韓檢”,她不自覺停下腳步。 “我就是這么跟她講的,說檢察官每年都要年檢,又得保證一定的淘汰率……對對對,我也勸過她要找關系,但她沒找啊,這不正好給我們省事嗎?” 韓縱許是調侃了什么,因為陳易瀾聽到領導笑了幾聲,“誒,就算找了關系也沒用,還能說你找的這個不夠硬唄,講白了不就是推拒么,這種托辭再簡單不過?!?/br> 陳易瀾那么聰明,當然一聽就懂,本來她手里還拿著一份案情陳述,這是正在辦的一個案子,才起個頭而已,但她已經把所有準備工作都做好。她想著,這是自己最后一份心意最后一點貢獻,結果…… 該怎么形容那種感覺,已經不是生氣,而是失望,心冷,冷的她打顫。 “不過我看她的意思,是想三年后還重新來過,畢竟這報告頂多管三年,韓檢,要不咱們趁熱打鐵?” “弄個疾病說她身體不行……的確,是有點不真實,那就……誒,她搞那案子不是跟妓/女密切接觸么,就說她辦案過程觸犯了檢察官的原則、條例,處罰是終身禁入?!?/br> 他們竟然用這種無傷大雅甚至是戲謔般的語調來決定她的去留和命運,陳易瀾只覺得自己一顆心慢慢沉到谷底,那種寒意令她周身麻痹,說不出話,甚至連表情都是僵硬的。 不知韓縱說了什么,領導這邊又諂媚地笑了起來,“韓檢說得是,對女人得呵著點,那就三年后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