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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腳梁詩詩頓時一僵,狠狠地瞪了度澤一眼,用目光示意,“看,你干的好事!他們都誤會了!” 度澤聳聳肩,一臉的“不關我事”的愉悅。 等他們來到馮小慧家里,已經是下午兩點半了。 馮小慧家住在文田鎮的一個汽車廢棄場旁邊,她mama平時通過收撿舊輪胎為生,父親五年前因肝硬化去世了,留下一對孤苦伶仃的母女,也怪可憐的。 度澤把車子停在路邊的空地上,便往那間破舊的泥房走去。 不想一開門就看見兩名警察從里面出來。 “你怎么在這?”看見梁詩詩,走在前面的那個警察明顯一愣,隨后他又冷冷盯著梁詩詩身后的度澤,道:“拐騙未成年少女,我隨時可以告你?!?/br> “隨便?!倍葷傻?。 “小柴先生,半年前我就滿十八歲了?!绷涸娫娡嶂X袋,沖柴達笑了笑。 柴達一噎,“怪不得老頭子說女生外向,哼?!?/br> “我會原封不動轉告他哦!”梁詩詩笑瞇瞇道。 柴達沒好氣地‘哼’了聲,轉身跟同事說了句什么,他同事抱歉地看眼度澤,然后就走了,柴達卻留了下來,跟著他們一起進入馮小慧家里。 馮小姐的家只有兩臥一廳,都是解放前的那種泥土墻,廚房用木頭在天井里臨時搭建出來的,小小的院子堆滿各種輪胎,輪胎又裝滿積水,在蚊蟲季節特多的春季里,發出陣陣惡臭。 梁詩詩沒想到馮小慧的生活條件這么惡劣,之前對她產生的不滿突然間就消了一半,再看見她年邁的母親端著兩碗清水招待他們時,已經完全沒了厭惡,有的只是無奈的感慨。 “阿姨,我們可以進去小慧房間看看嗎?”度澤把路上買來的水果籃放在桌子上,對馮母道。 馮母認出眼前這位年輕帥氣的男人就是文田鎮里鼎鼎有名的慈善家,往日沒少對他們這些窮人接濟,就連這附近的房屋,聽說都是他的先祖撥款給鎮府修建的,至于眼前這位度先生,則每月撥款給鎮上的醫院,讓他們這些窮苦人家可以免費看病。 悲傷的馮母難得地露出一絲微笑,道:“你隨便看?!?/br> 柴達不由輕哼了聲,剛才他們好說歹說,才讓這位老頑固打開馮小慧的房間,現在這小子只隨便一說,立刻就答應,區別也太大了吧! 正當柴達在心里腹誹時,度澤禮貌地沖老人家點點頭,“打擾了?!?/br> 看見這樣的老人家,梁詩詩的心情十分復雜,也跟著度澤進入了馮小慧生前的房間。 柴達其實剛才已經仔細檢查過一遍的了,并沒有發現什么可疑的地方,只是度澤要看,他也跟著進來。 馮小慧的臥室十分簡陋,狹窄的房間只放得下一張床和床頭旁邊那張簡陋的小書桌。書桌對開是一個銹跡斑斑的窗戶,窗戶似乎常年不開,因為當度澤推開它時,明顯廢了點力氣。 只不過打開后,他很快又關閉了,外面對著的正是那個堆滿輪胎的角落,rou眼可見的蚊子在嗡嗡嗡地飛著。 到目前為止,梁詩詩似乎可以理解馮小慧對她的恨。 的確,殺人犯的女兒憑什么過得比別人好。 “不要想太多?!倍葷赏蝗粨е募绨?,在她耳邊輕聲道。 梁詩詩抬頭看他,點了點頭。 “喂喂,誰讓你把手搭在她肩膀上的,你多大了呀,???別以為你長得好看一點就忽視自己的年齡,你讀高中的時候,說不定,我們家公主還在她mama肚子里,這樣都能下手,你還是個男人么?” 度澤挑了挑眉,輕笑道:“抱歉,你是哪位?” 柴達臉色一沉,正要發飆,度澤又輕飄飄地補了一句,“還有,詩詩不是你們家的公主,下次請注意言辭?!?/br> 看了眼梁詩詩,他突然笑了笑道:“因為她是我的……女王?!?/br> 說完便把人摟得更緊了。 噎得柴達七竅生煙,但人家當面向他宣布主權后,便傲慢地轉身,不再搭理他了。 柴達深呼吸又深呼吸,終于體會到老頭早上的心情,真是死人都能氣活的家伙! “這是什么?”梁詩詩在度澤的示意下,戴上了一次性膠手套,在馮小慧從學校寄回來的書本上,隨意翻了翻。 “應該是從一個筆記本上撕下來的?!倍葷傻?。 “但這些字跡卻不是馮小慧的?!绷涸娫姅嘌缘?,“你們看,盡管馮小慧刻意模仿它的字,但兩者還是有區別的,譬如這個‘風’字,這一撇下筆明顯更有力一點,但你看書本上的,這里,下筆卻失了力度?!?/br> “會不會是偶然?而且你怎么看出是馮小慧在模仿它,而不是它本來就是馮小慧自己寫的?”一涉及案情,柴達立刻就變回之前那個懶散而犀利的警察。 他看著這張普通的草稿紙,低聲念了起來,“‘隱約雷鳴,陰霾天空,但盼風雨來,能留你在此。隱約雷鳴,陰霾天空,即使天無雨,我亦留此地?!?/br> “因為字跡所表露出來的氣場并不會騙人?!倍葷傻?,對于一個人的氣場,沒有人比度澤更敏銳了。 作者有話要說: 修改~~~ 本文下周結局~~~歡迎收藏新文,男女主雙重生,魏晉南北朝時期的背景——那個以清談為重,那個‘名士風流,盛于洛下’,那個講求縱情酒樂,放達不羈的時代。正在存稿中,歡迎收藏。 PS:明天再更,今晚加班后回家擼大綱。 ☆、人生不言棄(2) 柴達可不相信命理和氣場的學說,他嗤了聲,從腰包里取出一個鑷子,把紙裝進一個密實袋里,又從馮小慧的筆記本里抽出一本,收進他的口袋,道:“多說無用,拿回去讓專業人員檢驗一下就知道了?!?/br> “嘿,這里還有很多,你要不要也拿回去?” 對這個老是桶刀子的meimei,柴達實在無話可說。 他撇撇嘴,彎下腰,看見貼著床尾的那個衣柜底下有一箱鋪滿灰塵的稿紙,上面亂七八糟地寫了很多話,其中最多的是那句“隱約雷鳴……” 把紙箱抽出來一看,頓時有股濃烈的霉味,柴達皺皺眉頭,發現紙上的字跟馮小慧的相比,的確有些微差別,看上去更像男孩子寫的,不但字跡蒼勁有力,還透著一股近乎神經質的執拗。 度澤沉吟片刻突然道:“馮小慧是不是還有一個哥哥,聯系到人了嗎?” 說起這個,柴達立刻就感到頭疼了,因為馮母精神不好,平時都是馮小慧在照顧她,如今馮小慧出事了,馮母經常犯病,有時半夜三更在文田鎮上嚎啕大哭,說自己的兒子為什么不回來,附近的居民被擾得不勝其煩,才讓巡警把人帶走,有時碰見不認識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