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9
她也見過他悠閑散漫端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模樣,卻唯獨沒看見他柴米油鹽醬醋茶的樣子,在她印象中,度澤似乎不做任何家務的,他是那種優雅且漫不經心,但卻生活富足,身邊圍滿想照顧他的人,不想,他居然會做飯! 咦,慢著,這是什么菜?等看清楚后,梁詩詩的臉頓時不好了。 那天晚上,就是她生氣沖出去,他把她拽回來的那個晚上,他們一起吃飯了,但他們吃飯的情景是這樣的: “這是魚香茄子么?”某度用筷子挑了挑,然后夾了其中一塊看上去比較像樣的,放入嘴里,沒一會就道:“嗯,太咸了?!?/br> “咸才好送飯?!庇浀卯敃r她是這么回他的。 他輕飄飄地掃她一眼,然后又挑剔地夾起一塊鐵板牛rou,吃著吃著突然就皺起眉頭,“這個,太硬了?!?/br> “硬是因為你遲遲不下來吃飯,我迫不得已才把葷菜重新放鍋里熱,熱著熱著就老了,你知道,rou老了,才會硬?!?/br> 所以一切都是他的錯! 嘿嘿…… 然后,他只好夾剩下的手撕包菜,沒一會又作出那種氣死人的評價,“太辣,干紅椒放多了?!?/br> 當時她終于忍無可忍,‘啪’地放下筷子,“不辣才不是手撕包菜好吧!”然后就怒氣沖沖地把飯鍋里的臘腸夾到他碗里,“吃吧吃吧,就剩這個了?!?/br> 他看著一整條紅彤彤,沒切不說,上面還沾滿飯粒的臘腸,道:“抱歉,我不吃腌制品?!闭f完便將那根臘腸放到桌面上。 梁詩詩:“……” 梁詩詩心想:更年期的老男人真可怕,挑剔就算了,還難伺候。 正郁悶著,突然目光一轉,看見了桌面那根沾滿飯粒的臘腸,她怪笑一聲:“可是怎么辦,臘腸我是放進飯鍋里一起煮的,所以你剛才吃下肚子的米飯其實已經滲透了所謂的腌制品的精華啦?!崩怖怖病?/br> 度澤:“……” 結果那天晚上,那個一直說飯菜難吃的家伙居然就吃了滿滿兩大碗飯,呵呵,當場打臉,也不覺得疼??! 現在,那家伙居然做了跟那天一模一樣的飯菜,就連臘腸他也做了,不過他沒有放飯里一起蒸,而是用姜絲加醬油,還有一堆雜七臘八的東西,看著像模像樣,就不知道味道怎么樣了。 梁詩詩暗自撇撇嘴,但禁不住肚子餓,再加上臘腸蒸得油光可鑒,好像滲滿了醬汁的味道,便伸手拈了一塊,放嘴里,幾乎是立刻的,她雙眼一亮,愣愣地看著度澤。 度澤正在替她盛飯,見狀也沒有得瑟,而是伸手替她擦了擦嘴角,“臟了?!?/br> 梁詩詩臉頰一紅,不自然地垂下眼眸,嚼著嘴里的臘腸,頗有點舍不得吞下去的感覺,她道:“你以前在酒店的廚房打過工?五星級酒店嗎?” 度澤目光微閃,并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 但因為梁詩詩正垂著眼皮,所以也就沒有看見度澤的異常了,她拿過飯碗后,便挨著度澤坐了下來。 盡管度澤剛做了飯,但奇怪的是,梁詩詩居然一點也聞不到他身上的油煙味,相反,她覺得他整個人似乎更清爽了。 不像她,做一頓飯幾乎可以把整個廚房給炸了,還把自己弄得灰頭土臉。 這大概是,她不熟練的緣故,也是,想想小時候都是她爸爸做,她負責吃的。 想著想著梁詩詩鼻子一酸,極其崇拜地看著度澤,就像一個十足的追星小迷妹。 度澤勾唇一笑,他夾了塊牛rou放到她碗里,“嘗嘗味道?!?/br> 梁詩詩簡直感動得一塌糊涂,她吸吸鼻子,把牛rou往嘴里一放,立刻地,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你太厲害了!不管做生意還是做菜!小女子佩服得五體投地!簡直就是誰嫁給你誰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梁詩詩由衷地感嘆道。 “那你愿意嗎?”度澤問。 ☆、縱有疾風起(19) 愿不愿意? 梁詩詩笑了笑,腦海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那張夾在參考書里的照片,男的溫潤儒雅,女的風姿綽約,但最終兩人卻不歡而散,她垂下了眼眸,筷子漫不經心挑著碗里的菜,正要說點什么,度澤卻捏捏她的臉頰,一臉戲謔,“我開玩笑的,不要太認真?!?/br> “哦?!绷涸娫姷偷偷貞寺?,似乎是略松了口氣,但同時心底也泛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失落。 度澤看她一眼,繼續吃飯,他的食相雖然很優雅,但速度卻不慢,吃完后就坐在那兒替梁詩詩夾菜,等她吃完后才把東西收進廚房,只是在他轉身的剎那,他的雙眼微微黯了黯。 “你多少歲?”梁詩詩忽然沖他的背影問。 度澤腳步一頓,微轉過身,“怎么?嫌我老配不上你?” 他略顯傷感地看著她。 雙手撐著下頜的梁詩詩立刻搖頭如波浪鼓,“我沒覺得你老,相反你各方面都很優秀啊?!?/br> 怕度澤有什么誤會,她還從餐桌上站起跟在他身后,卻不進廚房,只扒在門外,往廚房里探個腦袋,“你知不知道我們學校有很多女生喜歡你,她們還故意跑到酒吧里跟你來個偶遇,那個劉菲,你記得么?就是上次讓趙銘挑事的那個女孩,她也喜歡你啊,你是我們學校女生的男神,聽說很多人來文田讀書是因為你在這兒?!?/br> “哦,這么說來,你也是咯?”度澤放下碗筷,身體靠在洗手臺上,好整以暇地看著梁詩詩,若不細看,是很難發現他此刻的面容已經放柔軟。 梁詩詩垂下眼眸,她不想說謊,尤其面對的人還是度澤,她抬眼看他,“要我說真話嗎?” 午后的花園安靜而溫馨,陽光照在花木上散發出淡淡的清香,花影灼灼下,忽然兩道影子從他眼皮底下一閃而過,然后又消失于屋外的雕像下。 度澤雙眼微瞇,他不緊不慢地朝梁詩詩走去,大手扶著她的肩膀,道:“我們換個地方說?!?/br> ??? 梁詩詩似察覺到什么,剛要轉身看看,人就被度澤從背后拎了起來,像老鷹拎小雞一樣,發現小雞不□□分,又打橫抱了起來,大步朝二樓走去。 “你!喂,哎呀,放我下來,我們還沒洗完碗呢!”梁詩詩雙腳一離地,立刻緊張地摟著度澤的頸脖,粉色兔子毛鞋因為蹬踢,掉了一只,甚至因為激動,又因為驚慌,還做了她自認為最矯情最嘔心的動作——掄起拳頭捶打度澤的胸膛。 記得以前在電視上看見這個動作時,她必定會吐槽幾句,然后轉臺,但現在她居然做了,做了!而且女主角還不一定是她! 梁詩詩欲哭無淚,更加執意要下地走,但度澤卻把她的腦袋按進他懷里,低聲哄道:“乖,別鬧?!?/br> 低沉的嗓音好像具有魔力的咒語,竟真的讓她慢慢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