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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快意。 是的,就是這樣,把你的驕傲全部碾碎,把你的護欄全部踏裂,回到最初的起點,看看無依無靠的你,不過是一個懦弱又無能的小孩子。 一直以來,優秀的人只有我。 冉竹加大了力氣,將陶盈袖推了下去,聽著風聲呼嘯,自己胸腔中被壓抑了這么多年的巨石好像也跟著松動。 然而現在,鮮血不斷沖擊著視線,冉竹心中的巨石又壓了上來,只有一個人能活下去,這個人會是自己嗎? 她想起了高中課本上的古羅馬斗獸場,兇猛的野獸在巨大的圓場內奔跑嘶啞,以為是展現自己的勇猛,卻只是作了他人笑舌,成為被觀看嘲笑對象。 那些端坐于高臺之上的人,衣衫整潔,眼神冷漠,只把鮮血當做一場戲。 如今,我也成為了笑舌嗎? 在這個迷霧籠罩的斗獸場,所有人都在防備,都在拼殺,最后誰又能走出去,誰又可以再度衣衫整潔,假裝所有齷齪不過一場幻覺。 冉竹走過了陶盈袖的鮮血,幻想漂浮在眼前,她墜落,她身體破碎,她鮮血四濺…… 再把陶盈袖的臉代換成自己的。 冉竹只覺得全身冰涼,像是墜落深海。 要活下去呢!一定要活下去!哪怕手上滿是鮮血。 蘇梁淺死的地方,桌椅依舊散亂,曾經盤踞天空的黑鳥像是不散的魂魄,只在死亡降臨時才出現。 燈開著,像是在等著眾人。 屋內裝飾簡單,一眼就可以看完全部,杜小蓮不敢進去,就呆在屋子外,手扒著門框,探出個頭去看其他人尋找。 似乎什么都沒有,杜小蓮淺淺地掃了一眼,目光卻凝聚在墻角不再動彈,剛才有什么東西動了一下嗎? 心跟著跳了下,她繼續看,發現墻角的黑暗比其他地方更濃,小小的一團,像是有什么東西盤踞在那里。 黑暗又動了動,她被嚇住,叫出了聲。 “怎么了?”葉一肖不耐道。 “墻角,那里……”杜小蓮結結巴巴指著墻角,然后看著葉一肖走過去,在快接近黑暗的時候,黑暗突然飛去,原來是鳥,幾只堆在一起,像是尸體,等人走近,就猛地飛起,在空中盤旋幾圈,從窗口飛出,一頭扎進黑暗中不回頭。 鳥飛走了,一只腳露了出來。 葉一肖喜不自勝,倒也不再害怕了,上前將腳拿起,“找到了,還有三個部位,就全找齊了?!?/br> 膽小如杜小蓮也忍不住笑了,心頭松了口氣,照這樣下去,只要再死三個人就可以了。 再死三個? 她被自己的念頭嚇住了,斂了笑容去看其他人,正好與冉竹淡漠的眼神撞在一起。 是嗎?大家都是這樣想的嗎? 再死三個? 會是誰? 杜小蓮只覺得自己現在比見著蘇澤深尸體還害怕,恐懼終于開始化作了液體,壓迫著呼吸,心臟不堪重負,身體像是要垮掉。 ☆、第二十一章決裂 光從里面涌出來,像是水滿溢出來。 宿舍有五層樓,比教室矮了一層樓,但是房間卻只多不少,一扇扇門都緊閉著,用手推,推不開,只能用腳踹,灰塵和門一起倒下,塵埃在燈光下跟著飛舞,帶來陳舊的氣息。 杜小蓮用手捂住嘴,卻也擋不住灰塵往嘴里鉆,只好一個人彎著腰在一旁咳嗽。 在進入宿舍前,宋隨川問,要不要分開走,三個人一組,一隊從樓上找下來,一隊從樓上往下走,只是換來一致的反對。 蘇澤深的慘狀還停留在心里,滿地的鮮血,即使記憶模糊了,那一片紅也永不褪色。 人多就是力量,哪怕各懷鬼胎。 在進入宿舍的時候,葉一肖把教室里的凳子腳拆了下來,拿在手上做武器,其他人也跟著他學,把冰涼握在手心,一雙眼睛不斷四下張望,提防著背后的敵人,汗水從額頭滴落,眼睛進了水,也不敢用手去擦,只是拼命眨眼,將不適按下去。 寂靜的樓道只有腳步聲和開門聲在回蕩,叩擊著每個人的心靈。 宿舍很亂,垃圾堆在地上,床下,柜子里,陽臺上,一間間找過去,只覺得腰酸背痛,但是沒有人抱怨,仍舊咬著牙,用手將垃圾翻起,看看那些陳腐下是否隱藏著尸體的一部分。 就這么找到了五樓,仍舊一無所獲,身體的疲憊和心里的厭倦一起襲來,沒有人講話。 燈將影子拉長,每個人的影子都重合著,堆積著,形成了一個新怪物。 “回去休息吧?!彼坞S川開口,其他人也點點頭,眼神卻止不住地飄忽。 沒有呢,什么都沒有,難道真的是那樣嗎?死一個人就找到一部分,還有三部分,難道還要死三個人? “你在干什么!”袁溪橋本來在低頭走路,卻看見一個影子漸漸靠近了自己,影子的手中似乎還拿著一條粗棍子,他轉了頭,看見葉一肖一邊手拿凳子腿,一邊看著自己冷笑。 “你這是想殺我嗎?”袁溪橋迅速對比出了兩個人的差距,自己體育雖好,卻仍舊是拿書本的,怎么可能比得過常年在工地干活的葉一肖,當下也就大叫,引起其他人注意,同時迅速靠近了墻面,將自己手中的棍子擋在前面。 “膽小到這個地步了嗎?”葉一肖繼續笑,掂量著手中的棍子,斜眼看怯弱的袁溪橋。 “我們應該聯合起來對付林淮葉,你這樣子只會讓敵人得逞?!?/br> “我說過要對付你了嗎?不過是考驗下你的反應能力?!?/br> “你你你……”袁溪橋氣炸,這種理由怎么可能會信,但是卻沒有別的方法,打是打不過的,與他交好也是不可能的,尋求幫助更是沒有可能,當下,也就看向宋隨川,開口,“我們只能聯合起來,不要落進林淮葉的陷阱里去?!?/br> “林淮葉有什么陷阱?”宋隨川并不隨著他的話講,只是平淡詢問。 陷阱?不就是讓我們互相殘殺,死一個人找到一部分尸體,最后只有一部分人能活著出去嗎? 但是袁溪橋保持了沉默,要是將一切挑破,就真的連一點溫情面紗都沒有了,絕望正在逼近,如果每個人都認同了這個推測,拔刀相向只是遲早的事,現在還可以安慰自己一句,要聯合起來,要對付林淮葉,如果遲遲看不到希望呢? 袁溪橋想起了放在六樓上的食物,只有十幾個罐頭了,連一天都撐不過,彈盡糧絕,不見天日,一群各懷心事的人。 背后開始發涼,地上的影子依舊猙獰,袁溪橋在上面看出了野獸的影子。 “走吧?!痹獦蛑逼鹕?,飛快往樓下走去。 如果一直一直找不到林淮葉呢? 如果食物斷絕呢? 袁溪橋的指甲掐進了rou里,各種猜測在他的頭腦里飛舞撞擊,像是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