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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如此,又道:“為什么我的碗里砂子比米還多些?”蘇合奇道:“我的書房跟藥室只一墻之隔,這邊說什么那邊都聽得到。你不知道么?”任流水一呆,苦著臉道:“墨白他竟然也……”蘇合微笑道:“墨白這孩子太過心善,依我說,該把那包藥下在飯里才是?!?/br>任流水手里本來捧著一杯茶,立刻放下了,道:“蘇谷主,我告辭了?!鞭D身逃了出去。蘇合說要制藥,他做的活兒不過是動動嘴皮子吩咐幾句,其余的事都要安墨白來做。蘇合之前從未制過□,安墨白不知他忽然弄這種東西做什么用。想起齊含光曾笑自己“別人要綁你,你便乖乖地遞繩子”,再看看手里的藥物,打了個冷戰,不敢再想下去。不久藥煉成了,任流水笑瞇瞇地翻來覆去看了半晌,將藥瓶塞進袖子里走了。一天安墨白睡到半夜,忽然醒了過來,鼻端聞到一股甜膩溫軟的香氣,睜眼便見蘇合坐在床頭,正笑吟吟地看著自己。他心知不好,縮了縮身子,道:“師父,時候不早了,還不睡么?!蹦窍銡馓鸬弥鼻吲K腑,教人心頭一片綿軟蕩漾。安墨白只覺得一團溫柔情焰在胸腹間燒撩,熨帖到四肢百骸里,又帶著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躁動,像是苦候一冬的花已在盛放前的一剎,任是天崩地裂也阻攔不得。滿心里都是綺思纏綿,看著蘇合溫柔似水的神情,幾乎管不住自己,要貼上去求歡。蘇合笑而不語,湊過去在他唇上吻了一下,伸手去解他衣帶。安墨白驚道:“別!”他手足微有些發軟,內力卻半分沒丟,伸手抓住了蘇合的手腕。但衣裳離體時帶起的清涼微風自肌膚上掠過,實在太過舒服,便阻攔不下去。蘇合也不說話,盯著他只是微笑,帶著他的手將他的衣裳一件一件地剝了下去。安墨白光著身子,手足無措地蜷起來縮在床角,顫抖著道:“師父,不成……”此時□一層層繚繞地糾纏上來,他也顧不得蘇合就在眼前,貼在床上微微磨蹭。蘇合微笑著開口道:“蹭床有什么趣味。乖孩子,過來?!币幻嫔焓謸崦橆a。他的手微帶涼意,撫在潮熱的肌膚上說不出的舒適。安墨白再也忍耐不住,伸手抱住了蘇合。蘇合一笑,順勢將他壓住,手滑下去撫摸他全身。安墨白被他抱著,又是歡愉又是羞恥,臉漲得通紅,埋在蘇合懷里,眼淚早已掉了下來。蘇合抬起他下巴,道:“看著我?!卑材咨碜右徽?,將頭扭到一邊去。蘇合不肯放過他,捏過他下巴來,又道:“看著我”。月光照在他臉上,安墨白滿臉都是淚水,低聲嗚咽著不肯睜眼。蘇合嘆了口氣,松開了手,溫柔之極地吻他身體,體貼地撫慰他的躁動。安墨白閉緊了眼低低喘息,忽然身子猛地一彈,眼前微微眩暈。蘇合吻他微微汗濕的額角,在他耳邊低語道:“墨白,舒服么?!?/br>安墨白失神地睜著眼睛,喃喃道:“你是我師父……”蘇合柔和地道:“我喜歡你?!?/br>安墨白答不出話來,忽覺蘇合的手指沾了什么涼涼的東西探到自己后面,心里一驚,反應地一掙。蘇合臉色一冷,道:“你自己舒服過,便不管別的了?”安墨白道:“不是……”蘇合冷著臉將手里的藥瓶丟在一旁,也不理會他說什么,拉開他雙腿狠狠刺入。安墨白慘叫一聲,猛地睜開了眼,翻身坐了起來。環顧四周,房里并沒有蘇合的身影,自己的衣裳也穿得好好的。他按著胸口喘了幾口氣,擦擦額上汗水,剛定下心來,忽覺雙腿間一片冰涼滑膩,急忙拿過布巾擦凈了。安墨白低頭看著布巾上的痕跡,回想起夢中情形,身子一陣發燙,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再也睡不著,便抱膝呆呆地坐著。無意間一抬頭,見窗子半開,看得見水邊一樹桃花在月色里開得正艷。第二天見到蘇合時,安墨白幾乎不敢抬頭,又覺得蘇合的笑容似乎有幾分異樣,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心里有鬼的緣故。幾日后任流水自外面買了蘇合要的藥材回來,到藥室悄悄問他:“墨白,半仙揀著了十萬兩的銀票么?怎地這般開心?!?/br>安墨白嚇得一抖,險些失手滑了藥杵,道:“我、我不知道?!?/br>午后安墨白給藥圃澆了水,又仔細地拔了雜草,坐在桃樹蔭下歇息。暮春的天氣暖得恰到好處,惹得人一陣一陣地犯困,桃花和青草的淡淡氣息混在一起輕輕地飄著。昨晚他整整半夜沒合眼,此時倦意涌上來,忍不住身子一歪,枕著手臂軟洋洋地睡了過去。蘇合在房里看見,拿了一件衣服出來,替他蓋在身上。風過桃花落了滿地,有一些落在溪水里,悠悠地順著水漂走了。幾瓣桃花落在安墨白頭上臉上,蘇合輕輕替他撥下來。安墨白睡得不甚安穩,被蘇合的手指碰到,微微動了一動,臉上現出歡喜的神色,含糊不清地道:“師父,你終于來找我啦?!?/br>蘇合怔了怔,心想他又在做什么夢,微笑著伸手去撫摸他頭發。安墨白又道:“我時時想你……我不敢回去……外面不好……”蘇合愣了一下,低頭細看他面容,手自他眉眼上極溫柔地輕撫過去。他離開時不過十四五歲年紀,在這小小的山谷里住得久了,人情世故一概不懂,孤身一人在外漂泊數年,不知吃了多少苦。從前是那樣可愛的少年,臉頰軟軟的,如今卻瘦了許多。安墨白又呢喃了幾句什么,手指糾住了蘇合的袖子。蘇合想起小小的安墨白剛到自己身邊時,夜里常常做噩夢,邊哭邊抓緊了自己的衣裳不肯松手,偏又叫不醒,但只要自己抱著他親幾下,他便立即安靜下來乖乖入睡。蘇合低低嘆了口氣,俯下身去像從前那樣去吻他額頭臉頰,果然不久安墨白便松開了手,安穩地睡過去。蘇合被暖融融的日頭曬了一會兒,也有些昏昏然,將安墨白圈在懷里,在他唇上悄悄碰了碰,側頭睡了。這一覺直睡到日落西山,灼灼桃花同夕光晚霞融成一色,蘇合十分舒適地睜開眼,一低眼便見安墨白正看著自己,微微一笑,道:“醒了?”安墨白點點頭,道:“起風了,師父當心著涼?!彼X時候壓著了頭發,臉頰上有幾道細細的紅痕。蘇合微笑道:“頭發睡散了,過來我替你梳一梳?!?/br>安墨白應了一聲,轉過去背對著蘇合坐著。蘇合回房取了梳子,將他頭巾解下來,細細地梳順了,再挽上去用頭巾扎住。一面含笑道:“頭發長得這么長了?!睖嘏氖终茣r時擦過安墨白的頸項臉側,安墨白神思恍惚,像是回到少年時候,清晨早起練完了功夫,坐在桃花樹下乖乖地等蘇合給他梳頭。忽然又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