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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了?!?/br> 宋元天心中不悅,他這個人從小被家里寵著,為人雖然單純卻也任性,要不也不會偷偷的跑出來,見南聽風不聽自己的,他這心里就不大痛快,但表面上他也不想和南聽風撕破臉。 “南大哥,我真是為了你好,你私自離開軍營會惹人非議的,你也知道我爹的規矩多,而且對你的家人也不好,再等等,咱們現在勢如破竹,打進京城也就是這一兩年的事,到時候我一定讓爹給你一等爵位,風風光光的回家!” “我……” “我會叫手下人去給你家里捎消息再拿上些銀子,放心!” 南聽風拗不過宋元天,他知道宋元天不放他走,他走了就是逃兵,也只好答應了,然后寫了封信叫宋元天幫忙一起送回去。 ☆、第 61 章 宋元天表面上答應的好好的,但一想到南聽風一心掛念家里,說不定哪日就辭官回家去了,便將信收了起開,而是叫人去打聽蘭巧七的處境,回來人一報說那里早就沒人住了,宋元天大喜,想著兵荒馬亂以后怕是也杳無音信,這樣最好。 手下送蘭巧七家中還找到一封給南聽風的信,落了灰了,宋元天一看這是帶著孩子去給大戶人家做工去了,知道這女人也不容易,可不代表他會心軟將信撕了就當沒看到。 他仿造蘭巧七的筆跡寫了封信轉交給了南聽風。 但是怕南聽風知道真相不能全身心的幫自己,就說蘭巧七和孩子都好,信也送到了,叫他好好在自己身邊效力,將來全家團聚。 南聽風倒是沒懷疑,本來宋元天就是模仿筆跡的能手,而且以南聽風的學問和對蘭巧七字的熟悉他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手中拿著這么一封信,南聽風就覺得是這幾年來最幸福的時候了。 日子會越來越好,南聽風將信縫在衣服里面,頂著胸口,每次上陣殺敵就更小心了些。 而他卻不知道這一切不過是宋元天為了將他留下為自己所用使得計謀。 *** 黃家人多,老弱病殘黃休都沒扔下,除了留了兩個忠心的小廝在老家守著,其他人愿意跟著的他都帶著,不愿意走的也叫留在大宅或者給了點銀子放人。 最后也沒幾個走的,都愿意跟在黃家,畢竟誰都知道像是黃家這樣對待下人的主人太少了,兵荒馬亂,有個大樹棲息也安心。 黃家在京城的宅子雖然沒有老家的那么闊氣但住下這些人也是綽綽有余的。 黃休安頓好了就馬不停蹄的忙生意去了,畢竟在京城雖然有產業,可這些年他的精力有限倒是也沒太大的發展,一家酒樓生意也一般,這一大家子總不能坐吃山空,黃休自然要負擔起來。 他這樣在外面忙碌,家里面就需要一個管事的,管家雖然盡責,但是不能都指望了他,一來他年紀不小了,二來叫一個人獨大,難免出問題。 只是這叫誰幫忙也難住了黃休,按理說白杏兒是最好的人選,畢竟她是二少奶奶,以后也要一直在黃家了,可是黃秀卻實在不信任白杏兒,不只是因為她沒有這個能力,還有就是她那個爹也跟著來了,黃休睜一眼閉一眼的縱容這他在府里偷雞摸狗也就罷了,要是給了白杏兒實權,庫房還不被白老實給搬空了? 這樣一向,黃休就不敢放權,只能里外這樣先頂著,他心中是有個人的,就是蘭巧七,他看得出來蘭巧七將千辭照顧的很好,王媽那么大的脾氣也被她制服了,說明她是有這個管事管人的能力的,但畢竟是個奶娘,到府里也才兩年,怕是沒人服氣。 這家里的事真是比生意還叫黃休頭疼。 可是他這么一耽誤,別人沒說什么,白老實第一個不愿意了。 前段時間因為黃烈的死他老實了幾天,他也不是傻子,知道這個時候自己鬧騰就是沒事找死。 可是現在到了京城了,再讓他老實他就忍不住。 他哪里來過京城,在街上溜達了一回差點沒找不到家,太大,太熱鬧了。那賭坊一個連著一個,他恨不得每一個都進去見識見識。 白老實這些日子在黃家倒真是占了不少便宜攢了些銀子便拿著銀子想進去過過癮。 京城好啊,賭坊都好,里面還有端茶倒水伺候的,白老實這一開心賭的就大了些,十賭九輸,他攢的銀子沒一會兒的功夫就賠進去了。 對于輸錢白老實倒不是很在意,都習慣了,賭徒賭的就是這個過程,沒個賭才是最可怕的。 白老實囊中羞澀看著大家玩的熱鬧不甘心就想到了借錢,可是他初來乍到,誰也不認識他,賭坊也不愿意借給他。 回到黃家白老實就開始鬧白杏兒,“你說說你天天就在屋里悶著,當初生你有什么用!讓你爹在外面丟人!” 白杏兒根本沒弄明白發生了什么,但她太熟悉白老實這胡攪蠻纏的樣子,肯定是跟賭有關,無奈的說:“爹,這才到京城你就去賭了?” “我就是見識見識!”白老實說到賭坊興致就來了,臉上掛著難以掩飾的無恥的笑,說:“女兒你是沒見到??!京城就是京城,賭坊都大!那里面還有漂亮的小丫鬟伺候!” 他猥瑣的笑著,白杏兒不愿意聽看了看一直在旁邊坐著卻像死人一樣的母親,白大娘的確是個擺設,她甚至連白杏兒這種無奈的情緒都沒有,就像是聽不到似的。 白杏兒知道娘是指望不上的,只好自己說:“爹,大哥現在挺難的,你看他整日的奔波,人都憔悴了,咱們不能給大哥添麻煩啊?!?/br> “哼!你心疼黃休人家心疼你嗎?” “爹你看你胡說什么呢!” 被白老實說穿了心事,白杏兒心里五味雜陳,害羞又像是做了虧心事一般。 白老實雖然不是個東西但是對白杏兒是最了解的,白杏兒對黃休的心思他怎么會看不出來,他倒是可見其次,這樣他在黃家地位更家穩固。 白老實道:“女兒啊,你要是看上黃休不能只這么等著啊,我看他和蘭巧七比跟你還親近!” “巧七……我看他們好像沒什么?!卑仔觾翰皇钦娴膶μm巧七的懷疑放下了,這些日子她一路的觀察,卻也知道看不出黃休和蘭巧七有什么太親密的舉動,加上黃休每天都很忙,連千辭都不怎么見,更別說和蘭巧七單獨相處了。 白老實冷笑道:“就你傻,你明著是沒看到,做那種事有明著來的?兩人晚上在一起你知道?” 白老實毫無顧忌,說的十分露骨,弄得白杏兒羞愧又緊張,她覺得這話難聽卻也有道理,她白天是沒見兩人在一起,可是誰知道有沒有背著人的時候。 若是兩人晚上偷偷見面她怎么知道,雖然這種假設白杏兒心里是明白不太可能的,可她已然將蘭巧七當成了假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