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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思到南浦區的距離差不多是本城到臨城,一個在城北,一個在城南,坐地鐵都要一個多小時,還不算到公司的距離,木梨現在又不能開車,受傷的腳也不太能擠地鐵,確實是回家都不方便。 木梨有點好笑,“你是怕我們不能經常見面了嗎?” “我是怕你太辛苦了啊?!?/br> “魚,”木梨收了笑,“你應該知道的,我早就想搬出去了?!?/br> 本市的房價近幾年水漲船高,木梨家有兩套房子,一套是他們家現在住的,一套是木梨剛畢業時一定要買的,問爸媽借了錢,寫在她個人名下,現在還在斷斷續續地給她爸媽還錢,房子則是租了出去。 還沒到兩年,木梨這套房子的市值就直接翻了倍,又是學區房,現在已經快要接近天價了。 當時她就是想著要獨立,但是她爸媽都不放心,怎么都不答應讓她搬走?,F在她26歲了,催婚的情況越來越嚴重,她就又動了想要搬出去的腦子。 “楊思在郊區外面,房租也便宜,我也想試試不一樣的生活?!?/br> 喻茜嘆了口氣,“那你都這樣說了,我還能勸你什么呢?什么時候看房子?我開車帶你去?!?/br> 她知道木梨看起來溫柔,實際上是很有主意的一個人,下定了決心別人是勸不動的。 木梨登時就笑了。 恰好她們倆點的東西也上了,木梨一抬頭,就看到了時祁的俊臉。 她的心情很好,語氣就不免帶了一些笑意,“誒!小學弟!” 時祁不知道是不是被她嚇了一下,放盤子的時候聽到她的聲音,手一抖,慕斯蛋糕就往外滑了一下,做好的盤底花被他這樣一下給抖糊了。 木梨也看到了,有些尷尬地吐了吐舌頭。 時祁又把盤子拿了起來,直起身,“不好意思,我給兩位換一份?!?/br> “不用了不用了,沒關系的?!蹦纠嬉贿呎f,一邊伸手準備去接慕斯蛋糕。 本來就是她的問題,沒道理讓小朋友負責。 時祁看到她細長的手指往自己胸前沖,頓時表情變得十分微妙。沒等他反應過來,木梨已經拿過了蛋糕,沖著他搖了搖叉子,“謝謝你啦?!?/br> “不好意思?!睍r祁也沒有強求,朝著她們倆彎了彎腰。 木梨笑了一下,沒注意到對面的喻茜微妙的眼神。 直到時祁走開之后,喻茜才輕聲說道:“木頭,這是你那個小學生師父?” “???你在說什么???這是我們上次在校門口碰到的那個學弟??!你不記得了?” 喻茜的表情看起來像便秘了一樣,“可是這個聲音,就是你上次給我放的那個語音的聲音啊?!?/br> 她小時候學過一陣聲樂,對聲音的敏感性很高,很少會聽錯。 木梨回憶了一會兒,表情也變得微妙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么么噠~ 第11章 戀愛第十一天 有些事不想到就永遠不會聯想到一起,但是只要有人給了這個大膽的設想,靈感就會像開了口的水瓢一樣嘩啦嘩啦地流出來。 師父是高中生,校服是她們那個學校的,這個小學弟也是。 兩個人都是高高瘦瘦的類型,兩個人的聲音一樣的好聽。 小學生師父說周末要去打工兼職,這個小學弟也經常在這里兼職。 木梨不知道在王者榮耀里加好友加到認識的人的幾率是多高,總不可能比這樣的巧合幾率更低了吧。 她的眼神死死地盯住了時祁的背影。 喻茜看到她這個表情,笑了笑,“哇,小鮮rou哦!木頭了不得了不得!” 木梨沒理她,拎著包站起來,“走吧?” 路過玄關的時候,時祁正好在旁邊上餐,看到兩個人,沒什么表情地抿了抿嘴唇,要笑又沒有笑的樣子。 木梨凝神看了一眼他的胸牌,“時祁”。 她突然想到兩人第一次連語音的時候,小學生師父說的話。 “你可以叫我17,也可以直接叫師父……” 時祁,諧音不就是17? 喻茜看到木梨突然停下了腳步,一臉陷入沉思的模樣,忍不住喊了她一聲,“走呀?” 木梨點了點頭,“來了?!?/br> 這其實說不上一件什么大事,目前木梨的重心還是放在找房子上。她千方百計地說服了爸媽,立刻開始著手聯系,避免他們倆反口。 房源是在網上看了不少,又打了好多電話給中介,最后敲定了三套,準備去實地考察一下。 喻茜是真的好閨蜜典范,周五直接請了假開車陪她去看房子。 兩個用一個早上加下午的一小會兒看完了三套房子,討論了一下之后敲定了一套,離她的公司騎車十來分鐘,離地鐵站也不算特別遠,是一套套房里的一整間,小區安全系數很高,同屋的其他租客也都是女生,房間也是朝向最好最明亮整潔的。 最重要的是,這是一套電梯房。 兩人合計了一下,當場就拍了板,預付了三個月的押金。 木梨下周一入職,準備這周就搬過來。 她的腿基本好利索了,雖然還有點心理上的害怕,但是醫生說手術的三五個月后基本就恢復得差不多了,自己注意一點就好。 新的環境確實能對未來有新的期待呢。 而這時的時祁卻有點心慌意亂。 他在咖啡店辦完了離職手續回到學校,卻發現木梨不回他的微信了。 一天兩天還有可能是因為有事沒注意到,一個禮拜沒有回復,這感覺起來就非常反常了。 他越等越暴躁,高三一開始就被抓去班主任辦公室談話,說他上課完全不在狀態,幾次默寫也一塌糊涂。 因為時祁長得太好了,其實班主任一直擔心他是不是早戀,有什么風吹草動都會小心翼翼地試探一番。 “沒有,就是狀態沒調整好?!彼チ俗ヮ^發,很不走心地給班主任解釋道。 真正的理由到底是什么,恐怕是他自己都難以啟齒的事情。 時祁這時候才意識到,他跟木梨其實只是游戲里的普通“師徒”罷了,充其量是一個玩的比較好的網友,如果她想要結束這種好友關系,實在是太過于容易。 現在她也上王者了,貂蟬也學會了,到達了最初說好的條件,“失蹤”也是理所應當。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時祁都覺得害怕得要出冷汗——怎么能輕易地相忘于江湖呢? 他縱然有一手出神入化的游戲技術,卻也只是個高中生罷了,猜不透人心,又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思前想后又踟躕不前,那種痛苦難以言喻。 周末,時祁跟補課的老師請了假,在家里躺了一整天。 過去幾個月的事情像是電影一樣一幀一幀從腦中跑過,他突然就想到了結點所在。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