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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再多嘴說一句,那金子上可是有毒的,搬運的時候可是小心點兒,不然就陪著尹日升那個敗家子一起去見閻羅王了,尹日升又沈方良這個閻羅見了都膽怯的訂親丈夫在,那些沒有這么厲害的內室的,可就自己思量自己的命夠不夠硬了?!?/br>李押司聽到這話,笑得有點兒僵硬,但是這種搬運庫銀的事情確實是他的份內事,不是卓逸風這個判佐的工作,所以當卓逸風一騎當前絕塵回城時,他只能發這脾氣帶著衙役去搬運那一堆堆碰了就要人命的金子。卓逸風快馬加鞭趕到州府的時候,沈方良正一手拎著尹日升一手負手而立,周圍團團的圍著不少州府的衙役,錢主簿站在州府大門前,正在與沈方良對峙,卓逸風大喊了一聲:“住手!”,然后飛速下馬,奔至錢孝身前,道,“錢主簿,這是干什么?”錢孝掃了一眼卓逸風,道:“此嫌犯擅闖州府,知府大人命我擒拿于他?!?/br>卓逸風也是個在官場上打滾有年頭的人了,這段時間的相處就使他能判斷出現在這位歸州城的知府許志方許太守不是個有擔當的長官,錢孝說他奉命擒拿沈方良,其實事實多半是許太守害怕了,縮在衙門里不敢出來,讓錢孝出來頂缸了。錢孝說完知府的命令,接著又道:“知府大人許我必要時通知兵曹協助調兵守衛州府?!?/br>錢孝這話一出,卓逸風臉色立刻變了,這等于是要調兵??!若是只是一般的案子掉衙役的事情還不算大,可是現在這位許大人竟然把調兵的權力都下放給一個主簿,這不知道還以歸州城有人謀反了,需要調兵鎮壓呢,簡直胡鬧!卓逸風陰沉著臉道:“錢主簿不要妄動,待我去見過知府大人再說?!?/br>錢孝點頭,道:“我在這里等卓判佐的消息?!?/br>卓逸風聽到這話,倒是微微有些奇異的打量了下錢孝,所謂先入為主,他信沈方良,所以也就信沈方良說的,錢孝就是那個哄騙尹日升掏空府庫庫銀的共犯,但是這段時間他觀察錢孝為人做事,卻是謙和有禮又敢于擔當,持身貌似也清正廉潔,本來卓逸風還想既然這人能騙過尹日升的老父,肯定戲是演的不錯的,眼前的作態肯定是演戲,可是現在面對許知府的無能推脫,一介書生肯定不是沈方良的對手的錢孝擋在州府衙門前,沒有絲毫退縮,知道許志方慌亂的要調兵的行為荒唐,還漏了口風提點自己。在自己已經“打草驚蛇”,放風出去說那被擒住的殺手已經供出了幕后的主謀,可是這錢孝依舊如常,沒有半分的情緒波動和破綻,這樣的人,真的是與尹日升共謀害得歸州百姓生靈涂炭的人嗎?卓逸風心里起了疑惑,他雖是相信沈方良,但是畢竟有些事情是尹日升說給沈方良聽的,沈方良與尹日升的關系會不會使得沈方良偏聽偏信?尹日升說的話可信嗎?壓下心里的疑慮,卓逸風知道眼前還是解決許太守竟然擅自允許調兵的事情比較重要,所以他抱拳向著錢孝行了個禮,便走進了州府內。第139章也不知道卓逸風和許太守說了什么,前門錢孝和沈方良對峙了一會兒后,沈方良便被恭恭敬敬的迎進了州府衙門里,卓逸風還親自領著沈方良到了一間頗為舒適的客房安置。沈方良是毫不客氣的安置下了,這個時候也輪不到他客道推脫,因為他再拖下去,尹日升這個敗家子就要死了。一落座,立刻開始給尹日升運功,沈方良運起九轉真氣開始在尹日升體內試圖去壓制尹日升體內的毒,但是卻進展不大,只能勉強阻一阻而已。沈方良腦門開始流汗,實在無法,便從包里掏出洗髓丹、解毒散一股腦的往尹日升的口中塞進去,也只是勉強止住尹日升道掉血速度。就愛沈方良已經有些開始發急了的時候,書仙突然不知道從何處蹦出來了,說:“你賽錯藥了,給他喂‘避尸散’?!?/br>沈方良已經習慣了書仙這隨時冒出來的德性了,聽到書仙的勸告,想都不想就從包裹里掏出‘避尸散’扔進尹日升口中,再用真氣一探,尹日升體內那快速蔓延的毒不僅僅止住了,還有慢慢別溶解消散的趨勢,這讓沈方良很是詫異,轉頭去看書仙,道:“這是怎么回事兒?”書仙道:“尹日升中的不是毒,哎,其實說起來也算是一種毒,是一種尸毒?!?/br>沈方良眼神微沉,顯出沉思之色,道:“我記得的劇情里面會煉制尸毒的是南詔巫蠱門?”說到這里,沈方良立刻就明白過來了,瞬時氣不打一處來,抬腳就把一旁的座椅給踹翻了,怒道,“又是巫蠱門,有完沒完??!”書仙在一旁百無聊賴的撓頭,道:“行了,你再氣也沒用,好好的把你家的敗家子治好了吧,后面的事情可有你煩的,那個錢孝……”話還沒說完,書仙止住了,望了眼門外,道,“有人來了,我先撤了?!?/br>書仙剛一消失,沈方良便聽到有輕微的腳步聲在門外響起,看到地圖上的名字,沈方良嘆了口氣,道:“進來吧?!?/br>卓逸風推門進屋,看到沈方良站在那里一臉沒好氣的看著自己,摸了摸鼻子,其實和沈方良打交道的人差不多都知道沈方良的脾氣不好,而且大多數也習慣了這不好的脾氣了,所以他也沒生氣,開口有些猶豫道:“那個……”沈方良瞟了眼卓逸風,冷冷的道:“有話直說!”卓逸風有些尷尬的咳了下,道:“那個,其實我是想說,你確定尹日升對你說的話是實話嗎?”沈方良眉頭微皺,道:“你什么意思?”卓逸風嘆了口氣,道:“我已經放出風聲,說是那意圖殺尹日升滅口的殺手供出了昔年勾結尹日升的同謀,可是錢孝卻沒有半點破綻,我觀察此人良久,覺得他不像是……”話還沒說完,卓逸風便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因為沈方良突然竄到了他身前近得呼吸可聞的地方,臉都快貼上他的鼻子了,卓逸風“噌”的一子飛速后退,雙手不自覺的擋在身前,一副被調戲了的小官人的樣子,滿是驚懼的道:“你干什么?”這句話一說完,卓逸風立刻察覺到自己這一出的可笑,急忙把手放下,擺正身形,咳了一下來掩蓋自己的窘態。沈方良看到卓逸風這一出,翻了個白眼,道:“別緊張,我對你沒興趣,我只想好好看看,若是大理寺中人都如你這般愚昧可欺,你們這多年,豈非鬧出了不少冤假錯案!”卓逸風當然聽出了沈方良話里的譏諷之意,微微沉吟,道:“你說錢孝現在還是在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