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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得結果帖子,道:“有空我去拜訪?!?/br>嚴瑾冷笑著還想說什么,被張獻忠捂著嘴拉走了。等到沈方良幾人都走了,李易甫轉身去迎自己的兄長李易謙,見李易謙的臉色微顯蒼白,又張著脖子望了一下,奇道:“父親呢?”李易謙聽到李易甫這么問,眼前微紅,但是還是壓抑住了情緒,道:“我們先回家吧,有什么回家再說?!?/br>察覺到兄長的一樣,李易甫微有疑惑,但這份疑惑在他踏入了自己的莊子上時就明白了,因為他看到了莊子宅邸里供奉的自己父親李朝瑞的靈位。這是第一次的,李易甫有了一種天塌了的感覺,近乎奔潰的情緒如海浪般拍打而來。第79章李易甫顫抖著看向兄長,希望兄長告訴他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那不是父親的靈位,打李易謙接下來的話打破了李易甫的最后希翼。李易謙眼眶通紅,眼淚也在眼眶里打轉,蒼白的臉色微帶顫抖,道:“父親已經去了?!?/br>李易甫滿是不可置信的搖頭,拉著李易謙的衣袖,拼命搖頭道:“不可能,父親武功高強,內力深厚,怎么可能……我離莊子前還好好的……怎么可能???”李易謙的眼淚終是控制不住,開始向下掉,哭泣著道:“父親一直有舊傷,只是仗著內力深厚一直壓制著,前幾日父親內傷復發,一發不可收拾,沒幾日就……”李易甫至此終于是相信那一直嚴肅卻又慈愛一直庇護自己的父親已經不在了,癱軟在地上,道:“為什么不告訴我?為什么……為什么不告訴我?”李易謙擦了擦眼淚,稍稍平復了下情緒,道:“是父親不讓告訴你的,怕影響你科考?!?/br>李易甫哭著搖頭,道:“父親病重在床,我還去求什么功名?我還去考什么試?功名難道比在父親身前盡孝好重要嗎?”李易謙聽到這話,突然怒了,一把抓過癱軟在地的李易甫,抬手就是一個耳光。李易甫被這一耳光打愣了,從小到大,父兄一直對他呵護寵溺,從未有半點苛責,今天是他第一次挨打,這種經驗足夠陌生到讓他呆愣到難以對現下的狀況做出反應。李易謙打了自己弟弟一個耳光,但是看著自小呵護的兄弟露出那種難以置信的表情,這段時日被父親去世的悲傷以及家族重擔壓得有幾分喘不過氣了李易謙心中一痛,但隨即的,他壓下了心中的痛楚,微微挺直了背脊,道:“昔年突厥亂華,家國大難,我們金錢堡作為昔年雁門八部的一支,自然不能坐視百姓被異族屠戮,所以散盡家財組織義軍抗暴,可是我們這一片忠心為國的心意最后還回來什么?安平郡王府北伐,我們金錢堡在北方牽制突厥人是出了大力的,長安光復后,收繳我金錢堡的部曲我們忍了,國朝丈量土地,納稅納糧我們也一律遵從,可是這等隱忍有還來什么!那令狐少卿囂張跋扈,當著眾人的面羞辱父親,傷了父親,逼迫我們不得不南遷揚州,可是二十年過去了,當年作為補償承諾給我們李家的酒監專賣權卻要收回去,哈,當年我們金錢堡為了組織義軍為國效命花出去的何止千萬,而今,一個仰人鼻息留下的賣酒的營生都要被拿走!昔年天下皆言北方金錢堡,南方名劍侯,富可敵國的金錢堡竟然也有為了阿堵物四處奔忙的一天,哈哈!”聽著自己兄長滿懷悲憤的言語,李易甫從開始的不知所措,到漸漸的明了,再到滿心痛楚,李易甫伸手握住兄長李易謙的手,道:“大哥,我能做什么?父親……大哥,我……能做什么?我也是李家的兒子?!?/br>李易謙轉頭看向李易甫,自己的幼弟,握住李易甫的手,李易謙的眼中有憤恨在翻滾,那不是對著自己幼弟的,是對著那個使得父親故去家族巨變的元兇的,李易謙道:“考功名,登高位,復興我們李家!”馬車上,沈方良給尹日升灌了點兒補血藥,然后就把這貨扔在那里不管了,反正血補了就死不掉了。張獻忠此時正和嚴瑾核對考題,猜測他們答的內容閱卷官會如何評等,聊了一會兒,張獻忠想到剛才出了考院的一幕,道:“李易甫好像瘦了,氣色也不如以前好?!?/br>嚴瑾撇了撇嘴沒回話,倒是一旁的沈方良神色平靜了然,道:“不過是開始嘗到‘北漂’的苦了而已?!?/br>張獻忠奇道:“北漂?什么是北漂?”沈方良“啊”了一聲,挑了挑眉,道:“說錯了,應該叫做京城漂?!?/br>張獻忠一臉不明所以。半個月后,貢院外的皇榜下,考生人頭攢動,有考中的喜極而泣,歡呼雀躍,有沒考上的搖頭嘆息,更有甚者趴在地嚎啕大哭,然而與這些考生各色神態精彩的考生不同,就在皇榜旁有不少帶著許多下仆衣著光鮮顯然不是考生的人,這些人一見到有考生歡呼雀躍,就沖過來取,拉住一個就叫道:“成親了嗎?”沈方良和嚴謹、張獻忠也在皇榜下張望,尹日升沒在,這貨害怕自己落榜被沈方良當即暴打一頓,所以干錯躲在馬車里,瑟瑟發抖的等著嚴瑾等人把結果告訴他。嚴瑾與張獻忠也是緊張的不得了,擠在皇榜下一個一個名字看下去,終于兩人先后歡呼,大喊道:“中了!中了!”沈方良的眼力比這兩人強,已經掃到了兩人的名字,二甲三十六名嚴瑾,二甲第四十一名張獻忠,大魏殿試不黜落考生,只要禮部試中了,基本就等于算是考中了,也難怪嚴瑾與張獻忠這么高興。嚴瑾和張獻忠正歡呼著,身旁立時便沖過來一群人,一把抓住二人,問道:“成親了嗎?”張獻忠急忙道:“家有糟糠!家有糟糠!”抓著張獻忠的人放開張獻忠,一把逮住嚴瑾,道:“成親了嗎?我們家庶出的小兒子尚未昏聘,家有陪產一萬貫,金鋪五間,兩處莊子……”這人這話還沒說完,只見一道劍氣將嚴瑾身邊的人都逼退開來,沈方良從人群中把嚴瑾像拎小雞一樣拎出來,笑著對這些“搶親”的人道:“不好意思,這活我家?!?/br>說完,有拎起張獻忠,一手一個,從人群中輕身飛踏而出,看得一眾人都傻了眼,那方才抓住嚴瑾的那位,呆愣著撓著頭,道:“乖乖,連武林高手都來搶進士了??!”把嚴瑾和張獻忠從人群里揪出來,只見張獻忠擦著額頭的汗,道:“天啊,早就聽說過很多商賈之家會在皇榜下招親,沒想過是這么個排場?!?/br>嚴瑾也嚇得有些哆嗦,道:“商賈之家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