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2
是公子你啊,那天大恩小老兒還沒來得及言謝,公子你是來找少爺的?我這就去通稟?!彪m然沈方良讓常讓一家人留在他宅子里只是幫手,但常讓一家人受此大恩,自覺難以還盡,所以早已經以下人自居,把沈方良叫做了少爺。李熙寧回眼掃了下那排隊排到街口外的長隊,心中感慨,道:“不用通稟了,我直接進去就好?!毖援呉膊活櫝W尩臑殡y神色,直接進了宅子,喬止等一眾護衛緊隨其后,及至到了正廳前的開闊地帶,看著正給病人診脈的沈方良,咳了下。沈方良看到李熙寧又瞥到他身后的喬止,微奇,道:“終于舍得帶你家的喬止出來了?你來怎么不先打個招呼?”李熙寧掃了眼那許多的病人,沒說話,沈方良見此會意,知道李熙寧可能有話要單獨和自己說,便讓常讓的老伴白氏先幫自己看著病人,他自己領著李熙寧、喬止一行人進了后院,而一見沒有外人,李熙寧也直言來意,道:“方良,國俌殿上宣你入宮?!?/br>沈方良一愣。第63章掃了眼李熙寧身后的喬止,又打量了下今天李熙寧身邊的幾個護衛,包括喬止在內的這幾人,看似比前幾日的護衛人少了,但是武功都高了一倍都不止,沈方良眉頭輕蹙,道:“國俌殿上要我入宮,懿旨呢?沒有宣旨卻要你來傳話?”李熙寧見沈方良掃自己身后的幾人,知道沈方良看出異樣了,苦笑下,道:“這件事情,哎,還真是沒法子,我為了避人耳目不得不如此,國俌殿上不方便公然下旨宣你,若非如此,國俌也不會找到我頭上,讓我悄悄上門?!?/br>隨著李熙寧這話方才落音,沈方良心念一動向屋頂某處望去,然后冷笑一聲,道:“悄悄上門的可不止你世子大人一個?!?/br>聽到沈方良這話,李熙寧面上現出疑惑之色,但隨即,此時院中突然輕飄飄的落下一人,衣衫飄逸,神色疏懶,卻不是聶長歌卻又是誰?李熙寧一見到聶長歌,心中便一派清明,這么大的事情,楊秀業不可能只托付自己,找來聶長歌來做保險也是自然,果然,聶長歌見沈方良發現了自己,便現身院中,淡淡微笑著看著沈方良道:“沈少俠,你的內功又進益了?!?/br>沈方良對大理寺中人的印象實在不算好,所以連帶著對聶長歌這個一貫態度很謙和的家伙都有幾分意見,不過眼見大家都在院子里站著也不是事兒,就轉身把眾人都引進正堂里落座然后道:“沒茶,都忙著呢,沒空招呼,有事快說,沒事請走?!?/br>這話很不客氣,但李熙寧被沈方良冷嘲熱諷習慣了,加之也知道沈方良這份怒氣不是針對自己的,所以摸了摸鼻子,偷眼打量了下聶長歌,只見聶長歌面色依舊平和,連那一貫的溫潤微笑都沒有什么變化,不禁心道:真是好脾氣,難怪能和令狐少卿搭伙這么多年還沒散。聶長歌神色很平和,直接開口道:“當朝太子太傅、老太師傅致遠素來愛惜有才的年輕后輩,多有引薦提攜,與我家大人和頗為交好,眼見禮部試臨近,我想沈少年的幾位朋友只怕是需要個機會行卷揚名吧?!?/br>這是交換或者是交易,沈方良當然聽得明白,所以他站在那里,笑了著道:“聶大人好,好官兒啊?!?/br>聶長歌的神色間有了一絲疲憊,一直溫和的神情里有了點兒不可言喻的寂寥,輕輕揮了揮衣袖,似乎要揮掉什么不愿回想的記憶,聶長歌微微嘆了口氣,道:“沈少俠,我知道你與大理寺多少有些不快,但是這次請你幫忙不是讓你幫大理寺的忙,沈少俠,你是大魏子民,當為大魏朝堂盡一份心力,昔日浩劫過去不久,沈少俠當知覆巢之下無完卵?!蔽⑽㈩D了下,聶長歌看著沈方良靜靜的道,“吐蕃使者要進京了,京中傳說是邊境打了勝仗,我今天卻可以告訴沈少俠,邊境沒打勝仗,是打輸了,西域都護三萬人安西軍被回鶻人埋伏屠殺殆盡,敦煌以西,朝廷的控制力大減,令狐苦心經營二十余載,一朝盡廢,圣上懷疑朝堂中有人內神通外鬼,出賣西域安西軍?!?/br>沈方良一愣,比沈方良更震驚的是李熙寧,脫口而出問道:“三萬人?西域都護府豈不是快空了!”聶長歌眉宇間的疲倦更重了,道:“朝廷已經急令從邊關調兵增援西域都護府,同時北部邊防軍嚴加守衛,警惕回鶻從北面突襲,吐蕃使者趕在這個時候進京朝貢,我們不能示弱,更不能讓吐蕃人察覺到朝堂內部的分裂?!?/br>沈方良微微皺眉,道:“這和要我入宮有什么關系?”聶長歌沒有立時回答,但李熙寧已經有些明白了,喃喃道:“圣上希望坐在太子位上接待吐蕃使者的是他與國俌的長子,不是景王,也不是怡王,又或者圣上懷疑堪稱精銳的安西軍全軍覆沒,根本就是他這兩個寶貝兒子鬧出的禍事?!?/br>聽到這里,沈方良微微沉吟,然后道:“好,什么時候走?”李熙寧與聶長歌對視一眼,倒是由李熙寧開口了,道:“可能要委屈你下,做些喬裝?!?/br>沈方良奇道:“喬裝?”“不!”沈方良看著李熙寧身側下人手里拿著的那套衣服,面若寒冰,冷冷的掃視李熙寧,還有喬止等人,至于聶長歌,那貨已經不見人影了。李熙寧第一眼看著下人手里的那件衣衫,好吧,他承認他也挺想看沈方良穿這身的,但是真對上沈方良,他卻又有幾分膽怯心虛了,心里罵道:好你個聶長歌??!跑得這么快,輕功厲害是在這種時候顯擺的嗎???上了沈方良宅子里書房的房頂,站在青瓦之上看著院子里正在讀書的嚴瑾、張獻忠、尹日升,還有聽沈方良話在這里看著尹日升的阿傻,聶長歌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弄來了一壺酒(好像是從沈方良家的廚房里順來的,聶表示:我才沒順呢,是拿。),大口痛飲,甘洌嗆辣,沖刷走了那積累于胸的種種厚重塵埃。看著在下面呆呆發愣又時不時發笑的阿傻,聶長歌眼中的寂寥更加沉重了,良久,仰天垂淚,淚如雨下,無言無聲。正堂屋中,沈方良看著那件明顯如同電視劇里那武大頭穿的那等樣式的服飾,鮮艷奪目的襦裙,高至胸間,對襟襦衣十分輕薄,外披紗羅衫,肌膚都有幾分微微袒露,這樣的裝束,沈方良在這個時代的有些地方看到過,知道這是某些類似于又十分出色的詩詞歌賦或者音樂技能才有的伎人才會有的裝扮。身份象征還不是沈方良最抵觸,最最令沈方良受不了的是這一套明顯是“女人”穿的衣服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