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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到最后,歲聞擦完了時千飲的背,卻義正言辭的拒絕了時千飲幫他擦背注意,自個裹了浴巾,爬到床上睡覺。等時千飲同樣擦干凈身體,從溫泉之中起來,準備上床的時候,他發現床上的歲聞將被子全裹在自己的身上,裹得跟個白色的大繭似的,而屬于他的位置上,還擺放了另外一條被子。時千飲不解了。他走到床邊,看不上屬于自己的那床被子,碰了下歲聞的被子,想要抓一個角蓋在自己身上。歲聞不放開被子:“分被子睡,你蓋你的,我蓋我的?!?/br>時千飲愣?。骸斑@?”歲聞悶悶道:“頭暈?!?/br>時千飲頓時擔心了:“你生病了?”歲聞的聲音更悶了:“血氣太旺,導致頭暈。晚上你自己蓋被子睡覺,我就沒事了?!?/br>時千飲完全納悶了:“你……”歲聞:“別說話,睡覺,明天看日出,有驚喜?!?/br>言簡意賅一句話之后,房間終于安靜了。時千飲怏怏地抖開另一床被子,蓋在身上,躺下。燈滅了。黑夜里,歲聞閉著眼睛,長長嘆了一口氣,藏著一丁點的遺憾。他想起自己很久以前聽到了一個網絡梗。所以。我到底是禽獸呢。還是禽獸不如呢?唉——作者有話要說: =w=更新這兩天在外地,所以會更新得比較不穩定一點,不過盡量每天都更,大家放心√這本大概會在五月十號完結=w=第67章豪華游輪淺淺的一夜睡眠盡了。歲聞已經徹底冷靜了下來。他重新套上自己烘干了的外套,和依舊只穿著單薄襯衫的時千飲來到峰頂,等待日出。冬夜太冷,周圍還暗隆隆的,風呼的怪聲響在左右,山巔除了他們以外,并沒有其他人等待日出,置身此處,像是置身異度的世界。不過歲聞一點也不害怕。他相信哪怕黑暗中真的存在著什么東西,害怕的也應該是對面的東西。他在昨天踩好點的位置上坐下,并沖時千飲招招手。時千飲坐在歲聞的旁邊。歲聞:“冷……”他剛一張口,從山下卷來的風就灌入了他的嘴中,讓他本來說的“冷嗎”,只剩了一個“冷”字,從原本的詢問對方變成了自己在瑟瑟發抖。他索性閉了嘴巴不再說話,拉開大衣的拉鏈,脫下一只衣袖,將其中一半衣服搭在時千飲的肩膀上,再往時千飲那邊靠了靠,將妖怪攬進自己的懷中。一系列動作行云流水。一個人穿的大衣變成了兩個人穿。歲聞懷里還抱了個小暖爐。非常完美。歲聞滿意地將下巴枕在時千飲的肩膀上,半瞇著眼,慵懶地打了個哈欠。淺淺的呼吸從背后傳來。不知為什么,它們總調皮的想鉆入我的皮膚里。時千飲的肩膀先僵了僵,又不動聲色地柔軟下去。他問歲聞:“還冷嗎?”歲聞:“嗯?我不冷,怕你冷?!?/br>時千飲一點也不冷,他的伴生力量之一就是火焰。但想想昨天的情況,時千飲明智地將凝聚在指尖的一點火焰力量撤銷了。接著他說:“我確實有點冷……”“嗯?”背后傳來歲聞的一聲聲音,接著,原本虛虛攬著時千飲的雙手收緊了。歲聞:“還冷嗎?”時千飲睜著眼睛說瞎話,瞎話說得太少,有點心虛:“有點……”他偷偷摸摸地給自己降了點溫度。“那這樣呢?”歲聞不止雙手收緊了,連胸膛都整個靠著時千飲的背脊。時千飲:“唔……”歲聞擔心了:“還是冷?”時千飲:“……”不,很熱了。他用力地再給自己降了點溫度。千飲是不是著涼了?感冒藥對妖怪有效果嗎?歲聞有點擔心的摸了摸時千飲的額頭,又摸了摸大衣的口袋,沒有圍巾和手套,情急之下,他湊在時千飲的脖頸前,呵了兩口熱氣,暖對方的身體。才剛呵出熱氣,就感覺懷里的妖怪一下子僵硬成了木頭。難道真的生病了……正當歲聞思考著是不是要進一步替時千飲檢查的時候,黑黢黢的天色突然發生了變化。不透氣的黑幕在不知不覺中變成了深藍色,像是有只魔法擦,在眾人的懵然之中悄悄將天色擦亮。歲聞的聲音放輕了。他對時千飲說:“看?!?/br>天上的光有了最亮眼的匯聚之處。那像一泓金色的水,顫巍巍出現在天與地交接的遠山之中。它潛藏著,積蓄著,等終于攢足了所有的力量,就從云朵之后,一躍而出,跳上天空!云朵被藏在后邊的光點亮了,光芒不止點亮了云朵,還穿透云朵,一柱一柱從天空散落下來,籠罩著天地的黑幕就像是被洞穿了的破布,到處都是光打出的孔隙。再然后,光越來越大,黑幕越來越小,當最后一片黑幕消失在光芒中的時候,日出東方,天地布新!歲聞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心頭最后一絲的羞澀在陽光的照耀下消失了。他的心頭冒出了強烈的沖動,心臟在此刻跳動著,每跳一下,都催促著他趕緊行動。他順從自己的心,認認真真地宣告,不加任何修飾:“千飲,我喜歡你?!?/br>陽光照見他們。“你愿意和我交往嗎?”對方的聲音落在耳朵里,時千飲注視著歲聞。心臟在此刻發出奇異的響動。他聽得見人類的心跳聲,也聽得見自己的心跳聲。他還聽見自己的答應聲。好像他將答應的話說出了口,也好像鼓噪的心跳先一步把答案給跳了出來。不重要。下一刻,歲聞扯起了外套。在外套的遮蓋之下,他去親吻時千飲。***太陽升到了天空的正中央,光芒從天空落到水面,在水上灑下粼粼的金光,游輪行駛于水面,如利箭似在水上劃出潔白的浪花。浮涌的水汽之中,游客在渡口處上上下下,進出于一輛輛輪船之中。歲聞正和時千飲一同呆在長長的等待上船的隊伍之中。他雙手插在口袋里,嘴里哼著支歡快的小調,不時掃一眼站在身旁的時千飲,目光尤其在對方的脖子上停留,笑容特別含蓄。時千飲沒有注意到歲聞的目光。他有點心不在焉,抬著手,碰觸自己衣領下的脖頸。山上的時候,被咬了……“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