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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的線索,就只能在鏡子身上尋找線索了。但是在昨天晚上,他就試過和鏡子交流了……并沒有得到任何回應。鏡子不能交流,又不能直接處理,想要得到線索,只能時時刻刻監視著鏡子。但他還要上課,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親自去做這件事情。雖然可以使用物忌去監視,但是……歲聞翻出了自己的形靈。他先將紅綠燈和欄桿這兩個單純攻擊手段的形靈拿出來。這樣,手頭就只剩下許愿牌、舊書、娜娜、以及黑騎士了。他左看右看,把許愿牌、舊書、還有娜娜歸在一起。它們雖然都可以說話,但是除了會說話之外,好像不能在監視之中起到什么特別獨特的作用,等它們發現情況跑回來通知自己,自己再跑過去處理問題,什么黃花菜都涼了。這樣分析一下,好像只有黑騎士可以用一用,畢竟黑騎士至少速度挺快的……歲聞有了決定。但在他將靈力注入黑騎士卡牌的前一刻,他忽然發現舊書卡面上光芒隱約,一些邊邊角角的地方,也不知是否吸收了燈的光芒,染上些邊邊角角的色彩。等等,這個情況,難道……歲聞心頭一動。將拿起了的黑騎士卡牌放下,轉而挑出舊書卡牌,拿起筆來,注入靈力,沿著舊書的線條,在手上和心中共同描繪。一筆一筆。簡單的線條組成簡單的輪廓。簡單的輪廓固定舊書的形態。當最后一根線條在手下封閉,徹底繪出舊書的歲聞只感覺手底下卡牌一震,一點色彩突然注入舊書封面,將原本漆黑的封面變得斑駁古舊。同一時間,歲聞的手指碰觸到書面,他摸到了真實的書籍手感,就好像此刻正有一本小小的書在他的指尖活動。世上萬物,形具而神生。先有形,后有神。神的力量越強大,形的外表越凝實。歲聞手捏卡牌,若有所思,隨即一抖手,將舊書從卡上抖了出來。只聽“砰”一聲悶響,舊書磕到桌面,發出哀嘆:“降物師,降物師,你有了新物忘舊物,虧我每天都在卡面上眼巴巴地等著你的寵幸,結果只等到你的摔打,人家果然已經書老珠黃,不堪入眼了……”歲聞:“……”他有點牙疼。他對舊書說:“正經點,你突破了一個層次,現在該有第二個技能了吧?”問到這一點,舊書倒不再貧,老老實實說:“確實有了第二個技能,第二個技能類似于分|身技能,無論把我撕成多少份,只要找到這些散落的部位,我都能夠重新變回原來的模樣……”歲聞一聽這話,頓時無語。倒不是這個能力真的一無是處,而是這個能力對于舊書來說,真的挺一無是處的,自己又不會撕著它玩。他說:“這個技能有點廢?!?/br>舊書內心也覺得挺廢的。它悲傷道:“其實也是有點用的。首先,我再也不會被輕易損毀了;其次,我還可以撕開自己,分散各處,幫降物師在同一時間,看著各地不同的風景……”歲聞突然打斷舊書:“你剛才說什么?”舊書:“各地不同的風景?!?/br>歲聞:“不,你的意思是,你能控制你的每一個分身?”舊書:“當然?!?/br>歲聞:“我記得你的書頁是能夠顯示文字的?!?/br>舊書:“是的?!?/br>歲聞:“如果你把一頁紙留在我這里,而你的本體在遠處監視著某個東西……”舊書聞弦而知其雅意:“那我能把那里發生的一切,實時告訴降物師?!?/br>趕得早不如趕得巧。歲聞滿意地甩個響指:“很好,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好好監視,等你回來我就給你換個漂亮的書皮?!?/br>舊書:突然興奮.jpg它原地飛了一圈,抖抖書頁,抖下一頁白紙落在桌上之后,立刻往窗戶外邊飛去,為了自己新的容貌,它決心拼了。還是歲聞一把將舊書按住,對舊書說:“你先聽我說完,我要你監視的東西,是一面物忌鏡子,它在我學校的一間教室里頭……”***寂靜的走廊之中,突然傳來鑰匙開鎖的輕響。隨后,閉合的門被推開,一位拿著手電筒的男生走了進來。室內很黑,只有手電筒上的一束光芒掃視室內。這束光芒在室內掃了半圈,很快停留在室內的一面穿衣鏡上。進來的男生目標明確,快步走到鏡子之前,看向鏡子的內部。這時,光芒照亮鏡子,鏡子照出男生,始終隱藏在黑暗之中的男生終于暴露了自己的真面目。只見他長手長腳,一頭刺猬般的短發,穿一件長跑者運動t恤。如果歲聞在這里,大概可以從t恤上認出來這是學校長跑隊的一員,至于究竟是長跑隊中的哪一個,就不可能知道了。這個男生湊近了鏡子。他對鏡子中自己的倒影沒什么興趣,他想看的是,這面鏡子是否真的如同吳成所說,“有點古怪”……仿佛聽懂了男生心中的想法。鏡子在手電筒的光束之中輕輕閃了一下。藏在他和吳成心中的那個場景出現了。所有人都走了。只有cospy舞臺后的更衣室中,還藏著三個人。然后……喘息,愉快,大哭,哀求,輪番上演。男生定定地看著鏡中的一切。黑暗越來越黑。越來越黑的黑暗之中,一本正常人不能看見的書,正以一種不快但也絕對不慢的速度朝著目的地飛去。終于看見了換裝希望的舊書在得知歲聞要自己監視的東西之后,就匆匆忙忙地朝目的地跑來。歲聞住的地方距離這里并不遠,僅僅十分鐘的時間,它就到了那間教室所在的走廊外邊。但這個時候,它覺得有點不對勁了。因為它看見有一點點光,正從它想要去的那個教室的窗戶里透了出來,那個教室的大門,也正微微敞開……舊書屏息凝神。它一點一點接近物忌存在的教室,??吭诮淌业拇皯羯线?,假裝自己只是一本普普通通的書籍,然后,它朝窗內窺探。它看見了一個蹲在鏡子前的男生。物忌散出的力量正一重一重的堆積著壓在男生的身上,像個罩子似罩著男生。遠遠看去,如同蹲在那里的人披了個黑斗篷,又仿佛他正被團黑乎乎的東西給覆蓋住了。鏡子看著不是很強。男生看著也沒有事情。舊書翻了翻自己的書頁,這是它猶豫的象征。我要從現在開始向降物師匯報嗎?“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