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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歲聞……在剛才的那一瞬間,明確地感覺到了一點東西。時千飲也同樣感覺到了。契約的作用下,時千飲對于物忌的力量已經越來越敏感了。時千飲:“物忌?”歲聞:“嗯……應該是從鏡子上傳來的?!?/br>時千飲:“演不下去了?”歲聞:“不好說,也許還會繼續表演?!?/br>時千飲“唔”了一聲,帶一點遺憾,也有些許放松,開始專注玩起消消樂來。只剩下歲聞一個人看著舞臺,認真的思索:總感覺最近走到哪里哪里冒出物忌,而且物忌一個比一個更厲害。所以,我該不會被傳染了什么沾誰誰倒霉的厄運體制吧……舞臺上的布幕一直垂放了三分鐘,在全場的觀眾都開始不耐煩的時候,厚重的布幕終于拉起,演員再度出現在舞臺上,開始表演。但這一次回來,男主角全程不在狀態,不是做錯動作就是說錯臺詞,最夸張的是,還全程都遠離舞臺上的一面穿衣鏡,好像那面鏡子不是普通的鏡子,而是什么洪水猛獸似的。這種情況下,哪怕女主角真的演得還不錯,也無力回天……最終,這場表演比原本預計時間提前了十幾分鐘,倉促落幕。***所有觀眾都離開了。話劇社的人員也清空了禮堂,把東西都搬回了他們的活動教室。現在,不大的教室里站滿了人,還有壓根沒有整理的道具,被塞得滿滿當當的。他們或坐或站,面面相覷。寂靜正在教室之中流竄,晚上這一場極其奇怪也極其失敗的表演,讓所有人都喪失了說話的欲望。女社長也沒什么想說的,她無力地揮揮手,對眾人說:“好了,大家辛苦了,都回家吧……”以小微為首,一個個人陸續走出教室,女社長也準備離開。但在離開之前,她看了看根本沒有動彈,似乎神游天外的吳成,還是說了一句:“吳成,你今天在臺上的表現很奇怪,你身體不舒服嗎?”吳成如夢初醒。他看了一眼女社長,猶豫了下,突然說:“社長,你臉上是不是有點臟?”社長愣了一下:“我臉上?怎么了?”吳成:“有一點灰痕,可能是哪里蹭臟了,社長要不要去鏡子前看一看?”教室里正有一面很大的穿衣鏡。社長沒有多想,直接走到嗷穿衣鏡面前,照著自己的臉:“哪兒呢?”社長走過去的時候,吳成也跟了過去。當社長站在穿衣鏡前的時候,他就站在社長的旁邊。這時,斜著眼睛,他能夠看見對方在鏡子中的樣子……對方在鏡子之中的樣子沒有任何變化。這面鏡子忠實地將站在面前的人的樣子照射出來。社長在鏡子前左右轉著臉,沒看見吳成所說的黑痕。吳成有點迷惑。他想起之前在鏡子中看到的那一幕幕。難道,是我之前在臺上看錯了……?他悄悄地,朝鏡子伸出了一只手。鏡子同樣忠實地照著他的手,照出了他深藏在內心的那一天。“不?。?!”同樣的情景第二次出現,帶給吳成的是比第一次更加猛烈的驚恐。不能讓別人看見,不能讓別人看見鏡子中的東西!他的神經在這一刻受到了猛烈的碾壓,他以平生最快的反應速度用力揮手,把面前的穿衣鏡重重摜向地面。鏡子之后是箱子。鏡子撞在箱子上邊,發出老大的一聲響,隨后,才慢慢滑到地上,無助地支立著。鏡中的東西看不見了,吳成喘著粗氣,轉向社長。他想要安撫社長,對社長露出笑容……站在他面前的社長猛地退后兩步。男女隔著短短的距離對望著,吳成在對方眼中,看見了自己抽搐的表情……社長倉惶說:“那個……那個,我先走了?!?/br>她說完就掉頭跑出教室,一轉眼已經消失在走廊的盡頭。吳成沒有去追社長。在社長離開之后,他就將自己的目光轉向穿衣鏡。他在原地停了一會,抬手按了按臉頰,慢慢平復臉上的抽動,隨即,他走到鏡子之前,蹲下來,看著鏡子。這一次,他沒有因為驚恐而逃避。他直直地看著鏡中的景象,很快看見了……自己并不想在這時刻回顧的畫面。但畫面有條不紊地播放著,鏡子在這時候好像突然變成了投影屏,把曾經發生過的一幕幕事情,播放于人的眼前。吳成忍不住開始喘息,隨著畫面一路播放,他的喘息也一路劇烈,當劇烈到某個程度之際,他的呼吸戛然而止,他隨手抓起地上的某個尖銳物,狠狠砸向明亮的鏡面!“砰——”“砰砰——”“砰砰砰——”他一下一下地砸著鏡子,脆弱的鏡子表面,很快出現了裂紋。連帶著,連鏡子中的景象,也慢慢被這附著在鏡面的裂紋侵蝕,開始變得模糊起來……站在鏡子前的男生已經陷入了徹底的激動之中。激動讓他忽略了些許來自身體上的不適。他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腹腔胸膛正在悶悶的疼痛,并且隨著他砸擊數量的增多而越來越疼……激動的行動還在繼續,砰砰的聲響不絕于耳。吳成每砸一下,就咒罵一句:“我讓你裝神弄鬼!”“你以為我會害怕嗎?”“沒有人知道這件事,沒有證據,沒人會說——”突然,“嘩啦”一聲。鏡面在不間斷的砸擊之下,碎出兩片小小的玻璃碎片,鏡中的景象也在這時煙消云散,好像破碎了的鏡子接觸不良,再也不能顯現畫面。吳成一陣驚喜。他趕忙抬手,要將鏡子徹底砸碎。但在真正砸下去的那一刻,他突然覺得喉嚨有點癢,手臂有點軟,還有點無法呼吸。他按了按胸口,喘了兩口氣,突然咳嗽一聲。有什么堵在喉嚨口的東西被他咳了出來,落在鏡子上。他低頭朝鏡子看去。血沫和碎rou出現在鏡子上。剛才放松的精神陡然抽緊,身體在這一刻猛然傳來尖銳的疼痛,好像有鉆子鉆入腹腔,正隨處肆虐。劇烈的咳嗽更在同時間響起。吳成:“呃——”他抬起手,想要捂住喉嚨。可一股又一股的血水和星星點點的臟器碎塊,還是沖出他的五指,落在鏡面上方,四處橫流。好像有焦急的聲音從遙遠的地方傳來了。但是吳成已經聽不清楚了。他慢慢的、慢慢的滑下去,滑倒在鏡子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