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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先把這個處理掉?!?/br>時千飲指的是地圖牌。做錯了事的地圖牌不敢再和老板對話,已經默默從附著物上浮現出來,正懸浮半空,等待著被歲聞收起。昨天已經有過一次經驗教訓了。歲聞沒有立刻動手,而是看了看身旁三人。隨即發現那三人在不知什么時候已經轉過身去,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自己,非常的此地無銀三百兩。都是好同學啊。歲聞咳了兩聲,摸出張空白卡牌,向前一接,就把那點墨痕接入卡牌。只見光芒一舜,墨痕進入其中,地圖牌的模樣烙印于空白之中。同時,墨字顯示。名稱:許愿牌技能:夢想成真一萬個人的誠摯期望將給你帶來一次真實的許愿機會,助你夢想成真;但夢想未必真能成真,畢竟物質是守恒的——***收了許愿牌,幾人沒有再留在園區門口。今天的秋游活動一直進行到下午三點,現在距離結束還有些時間,幾人商量一下,意見沒達成統一,決定各自打發。他們在中途分了手,陳兮兮往森林公園的游樂場走去,費羽和董深決定一起去湖邊劃船。至于歲聞,昨天晚上沒有睡好,現在他有點困了,決定找一個陽光不錯的地方躺兩個小時,然后直接回家。他們沿著園區靠近湖面的鵝卵石小路散著步,沒走一會,看見了個公園小賣部,小賣部前有不少人,把小小的門臉擠得水泄不通。這時,身旁的時千飲忽然停下腳步。歲聞:“?”時千飲朝小賣部走去,不過一會又走了出來,手里多了一瓶白酒和一疊紙杯。歲聞:“???”他看著時千飲手中的東西,心頭,漸漸有了不祥的預感……不祥的預感很快實現。走過又一個草坪的時候,時千飲停了下來。他拉著歲聞坐到被陽光曬得暖融融的草地上,打開了白酒,給自己倒了一杯,又給歲聞倒了一杯。他端起杯子,對歲聞慎重說:“喝了這杯酒,我們就是兄弟了?!?/br>歲聞:“不,你等等……”時千飲:“這樣你就不用老擔心我會殺你了?!?/br>歲聞正在研究白酒的酒精度數:“其實我并沒有擔心,總之你先別喝這個,這個度數很高;我們要喝酒拜把子可以用啤酒來……”他說得太遲了。時千飲一仰頭,把一紙杯的白酒一口悶了。空氣就很寂靜。寂靜之后,歲聞小心問:“沒事吧?”聲音才落,前方妖怪咕咚一聲,倒在地上,昏了過去。歲聞:“喂喂……”他推了兩下,沒把時千飲推醒,白酒度數太高,妖怪昏得徹底。歲聞有點好笑又有點好氣,不由伸出手指,戳了下對方的臉:“你就真的不知道自己的酒量深淺嗎?”昏睡的人沒有回答他。他側躺在地上,露出半邊臉來。陽光吻上他的眼睛,又為他的臉頰涂上一層淺紅。歲聞看了時千飲一會,也趴了下來,他拿起酒瓶,給自己倒了淺淺的一個底,然后朝時千飲舉了舉杯,說:“嗯,那我們就說好了……”他喝光了杯中一口酒。酒液入喉,辛辣沖上腦海,歲聞嗆咳兩聲,感覺到了一絲暈眩。但恰到好處的暈眩給人的感覺還不錯。他重新站了起來,踩著草地像踩著棉花。他稍稍適應了一下,開始搬運時千飲,把時千飲一路拖到旁邊的大樹的樹蔭之下放放好,隨即跟著躺下。最后一絲力氣也消散了他打了個長長的哈欠,閉上眼睛。排排躺,睡覺覺。嗯——***這天秋游的最后,五人還是在燒烤區里集合。陳兮兮大中午的玩了一通游樂場,渾身是汗;董深和費羽坐著船在水上漂泊半晌,如今優哉游哉;時千飲睡了一覺,剛剛清醒,還有點懵。歲聞則坐在燒烤區旁邊的石頭上。他背上背的畫板已經到了手上,削得長長的鉛筆正在白紙上涂出輪廓,將圍坐在燒烤點旁的四個人逐一畫上,等畫到時千飲的時候,他心頭一動,筆尖轉了轉,在對方的腦袋上加了只蹲坐于此的霸氣黑鳥,再徐徐將大家的輪廓仔細勾勒。畫到一半,時千飲神出鬼沒,來到歲聞的身旁:“你在畫畫?”歲聞:“呃——”時千飲看了畫紙一會:“畫面上為什么沒有你?”歲聞:“因為我沒在燒烤點旁?”時千飲揚揚眉,不太滿意。大家一起燒烤,唯獨我沒有在畫面之中,好像是有點奇怪。歲聞:“那……”他看了看構圖,在時千飲的位置旁又添幾筆,畫個自己的輪廓:“這樣?”時千飲研究了一下,指指自己的肩膀:“你搭著我的肩膀……”這個簡單,歲聞滿足了時千飲。時千飲又說:“你的下巴也枕在我的肩膀上……”歲聞這就不愿意了,他提醒時千飲注意細節:“喂喂,我比你高?!?/br>時千飲瞪著歲聞,眼神很有殺傷力。歲聞:“……”他屈服了,又添兩筆,讓兩人腦袋相靠,肩膀緊挨。森林里的寫生趨于完整。歲聞攬著時千飲坐在燒烤點旁,和陳兮兮說笑。費羽和董深加入他們的對話,興致勃勃。時千飲靠著歲聞,認真傾聽。燒烤點中的木炭閃爍火星。遠處的小溪水花飛濺。飛濺的水花之中,一只小螃蟹混在其中,張牙舞爪。***“叩叩叩?!?/br>“叩叩叩?!?/br>敲門聲一直在響。一位中年女人在門外叫著:“真真啊,你開門啊——”閉合的臥室門內,光線昏暗。一雙正放置于ipad屏幕上。昏暗的室內,除了密密遮住窗戶的窗簾邊上嵌著一條光帶,就只有ipad屏幕上散射的光,還驅走些許黑暗。屏幕被一雙素白修長,十指指甲修剪得短短的雙手握住。那是一雙年輕女性的手。這位女性名叫許真,看著二十七八,穿一套保守的純棉睡衣,斜靠在窗下的沙發上。她模樣秀美,氣質文雅,長長的頭發利落的在腦后盤成花苞,一雙手靈巧地在屏幕上移動著,ipad的音量開得很大,大到能夠掩蓋房間里的其他雜音,來自屏幕的光芒閃爍著,變幻室內的混亂。她的全副注意力都集中在屏幕上。但是門外的聲音始終沒有停下。十分鐘,十五分鐘,二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