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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知道?!?/br>李雪怔然:“……不離婚?”鄭明華笑笑:“你不想離就不離,不過這算是你欠我的人情,以后要還的?!?/br>李雪狐疑問:“你打什么主意?”鄭明華坐正了:“我心甘情愿帶這頂綠帽子,還能有什么主意?一日夫妻百日恩嘛?!?/br>李雪自然壓根不相信他這套說辭,鄭明華不是這樣的良善人,但此時此刻她亦走投無路,連娘家的聲譽都拽在鄭明華手里,她根本不能動彈。鄭明華待她想清楚了,不再有任何疑議了,才起身像個丈夫似的摸摸她的頭,轉身離開。牌局到十一點才散,兄弟幾個坐下來吃了宵夜,到最后只剩鄭明逸陪著鄭明華,同在鄭氏,話題多一些。鄭明逸像是才想起來,笑說:“這個劇,劉適拿什么買通你的,連小可都舍得給他了?”鄭明華說:“誰不想大紅大紫,是他自己要接,求得我都煩了,虧得師影大度讓給他?!?/br>鄭明逸說:“上次拍賣會上拿的那塊兒老坑白玻璃龍佩,那可是有年頭的老東西,百來萬,我看小可拿著當手機墜,你也真舍得?!?/br>“不都是玩物?!?/br>“可別這么說,這么干干凈凈的小瓷人兒,留著自己收藏也是件快事?!?/br>鄭明華看他:“你要你就拿去,我也膩了?!?/br>鄭明逸放了茶杯笑:“這怎么敢?!?/br>鄭明華疲憊的捏眉心,說:“小雪現在有身孕,孰輕孰重你心里要有數,說話注意點兒,我那邊人是多了點兒,可你也知道我的難處,要是連你都不體諒,明逸啊……”似有無窮盡的苦惱一般,長長一口氣,嘆得鄭明逸所有話都咽了回去,最后只得說:“養幾個玩物散散心也好,別太勞累,你放心,弟媳那邊我有數的?!?/br>當晚鄭明華夫婦倆自然一起在主臥里睡,只是無人知道鄭明華睡床上李雪睡地上。第二天鄭明華早起,臨走前把李雪叫醒了,好心提醒她地上涼,讓睡床上去。鄭明華習慣早起,每日都有讓他cao不完心的生意和人,因此難有好心情,一早便板著個臉,早點都沒有在祖宅里吃,真是能少留一秒鐘便少留。司機照例載他去公司,見他上車時臉色不好,便不敢多問什么。鄭明華坐在后座略有些焦躁,哄自己說那死小孩不是正給你開車呢嘛你慌什么,才哄完就在鏡子中看到了司機那張臉,立刻便炸了,罵道:“開車看什么呢?!”罵得司機一縮脖子,連忙收回了視線。到了公司,秘書先開始匯報劇組里頭一晚上的事兒,仔仔細細連伍小可是什么時候熄的燈一晚上說了幾句夢話都交待了,等鄭明華面色緩和了,才機靈上了杯清火的碧螺春。“您看要不要囑咐小林?”秘書問。鄭明華說:“我囑咐她做什么,倒是你,要是我在別處聽到了閑話,你小心自己的腦袋?!?/br>秘書點頭稱是,見鄭明華情緒穩定多了,便打開文件夾開始匯報一天的工作行程。在劇組里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很充實,一開始伍小可還去參加了幾次贊助商的酒宴,后來發現那些生意人多數都是沖著大牌而來,比方徐小咪比方師影,有沒有他這個男主角無所謂的,他就懶得次次尾隨,只每次一定先去打聽是吃什么,有胃口了才去。執行制片人秦頌是鄭明逸的得力干將,看著一副小白臉的樣子,葉迦卻知道他的厲害,因此跟師影和伍小可都關照過,莫在那人面前張揚。整部劇進行到將近一半的時候,有位大手筆的贊助商一下子扔了五百萬進來,作為答謝酒禮,照例是徐小咪和師影去,伍小可卸了妝正要跟小林一起去吃路邊攤,被這位執行制片叫住了,說是對方說了主要演員都去。伍小可剛要答應,葉迦從后面搭住了他的肩:“秦制片,小可有點不舒服,今晚恐怕不能去?!?/br>秦頌冷漠的說:“不去不行。點名了的?!?/br>葉迦寸步不讓:“你還是先問問鄭總的意思,我怕倒時候鄭總不好交待?!?/br>秦頌面色不好了,伍小可怕兩個人吵起來,便忙拖住了葉迦說:“我去?!辈痪鸵活D飯。秦頌走后葉迦差點罵娘,指著伍小可說:“你怎么不知好歹?!我不讓你去自然有我的道理!知道點你名的是誰嗎?!龍華老總張崎!”伍小可本來還想安撫他,聽到這個名字,一下子條件反射寒毛倒豎,這個名字對他而言比綠頭蒼蠅還惡心,他們打過交道,他脖子上雖然已經看不到痕跡,但那晚上的寒冷和恐懼他永生難忘。葉迦邊拿電話邊嘮叨:“凈給我找事!”伍小可問:“你要打給誰?”葉迦白他一眼:“明知故問。我還不信他秦頌這么大能耐,膽子比他主子鄭明逸還大了?!?/br>伍小可奪過他的手機摁了,說:“別找事?!?/br>什么事都打給鄭明華,鄭明華也不是他的保姆,天生有這義務為他遮風擋雨。出都出來了,他做不到像師影這樣刻苦,至少自己這點麻煩要學會自己解決。進了豪華的包廂,伍小可先伸了手過去握:“張總!”張崎別有深意的握住了他的手,笑說:“多日不見,伍先生還是這么清雅風流啊?!?/br>伍小可說:“您過譽了?!?/br>張崎一直拉著他的手直到他在身邊坐下,關切的問:“怎么像是瘦了?嘖嘖,拍戲這么辛苦,鄭董怎么忍心讓你出來呢?!?/br>伍小可忍住了惡寒,說:“張總千萬不要誤會,我跟鄭董不過泛泛之交?!?/br>張崎笑了一下,暫時松開了他的手去跟其他人說話。伍小可從側面看他,額頭發際處果然有道疤。他心知這頓飯咽不下,因此格外的警惕,努力控制自己拿筷子的手不抖動,也不會因為防衛而插到張崎眼睛里去。鄭明華在屋子里樓上樓下的走,拿了張報紙,坐哪兒都不踏實。管家立在客廳跟飯廳的交接處,看他上下走,跟沒頭蒼蠅似的,一趟又一趟。管家一直沉默。最后鄭明華累了,靠在沙發上扶著額頭,放下了那份快被他捏爛了的報紙。管家拿牛奶給他。鄭明華原來不喝牛奶,喝牛奶的習慣是被伍小可帶起,伍小可在家時最喜歡的飲料就是冰純鮮牛奶,四季不變。鄭明華拿著牛奶靠在沙發看天花板上的頂燈,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跟管家抱怨:“我怎么覺著這房子空蕩蕩的?!?/br>管家說:“許是最近天氣涼山風大?!?/br>鄭明華厭惡道:“真是越來越不想回來了?!?/br>管家說:“是?!?/br>鄭明華踹他:“是什么是?!”管家躲開了,干脆沉默是金,一句不去搭理他。鄭明華靠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