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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滿滿的誠意和期待,他松了手,重重地坐了回去,微微冷笑:“什么道理,你倒說來聽聽!” “昨天晚上的事,其實是這樣……”顧越再一次開口,將事實和盤托出。 展謙氣得臉都白了,怒道:“這個畜生——我好意留他,他卻做出這樣事,無恥至極!可惡!”憤怒之余他不禁又為展云端后怕,季凌霄這般妄為,除了自持家世色膽包天性格使然之外,恐怕更多的是因為在這種男女之事上吃虧的永遠是女方。 只要他得手了,展家就心里算再怎么憤怒再怎么不情愿,為了女兒和展家的名聲多半只能將展云端嫁給他了事。哪怕萬一不能得手,展家投鼠忌器也不敢把事情鬧大……想到這些,展謙不由得又罵道:“這個無恥小人,死得好!就算不死我也絕不會放過他!” 他的目光落在顧越的身上,若有所思,沉默半響方才啞聲說道:“這么說,你是為了維護云端才這么做的?你有沒有想過,你把這件事攬到自己身上,萬一季家追查不放,又或者尸身驗出什么問題出來,你可是要擔很大的干系?” 顧越垂眸,回道:“有這種可能,但是我相信meimei,而且我必須幫她?!?/br> 展謙盯著他,目光自狐疑中透出些許凌厲來:“你該不會是想用這件事作為把柄逼我答應將云端嫁你吧?!”他原不是個多疑的人,也知道顧越不該是這樣的小人,只是此時意外一件接一件,心情激蕩下忍不住要多問一句。 顧越苦笑,他早知自己此時提說求娶之事多半會被展謙誤會,然而—— “原本沒有打算現在跟爹爹提的,但是,昨晚的事讓我意識到一個問題,隨著meimei年歲漸長,她越來越討人喜歡,我擔心……我再不提就沒了機會?!彼Z氣誠摯地說道,“我只是想讓爹爹知道我的心意,無論您答應與否,都不會對季凌霄的事有任何影響?!?/br> 展謙默不作聲地看了他很久:“你對云端有意,她知道嗎?” “應該不知道,”顧越道,“我從未吐露過?!?/br> 展謙的表情漸漸轉為柔和:“你本來打算什么時候提的?考中狀元之后?” 顧越中舉人之后曾經當眾拒絕了展老太太讓他入展氏家族的邀請,說什么要等中狀元以后,展謙當時很是不能理解?,F在他忽然明白過來,敢情這小子那時就已經生出要求娶云端的心了,所以才不愿意成為云端真正的兄長,所謂考狀元云云都只是托辭而已。 聽到狀元這個字眼,顧越明白展謙一定是想到前面的事了,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能不能中狀元要看機緣了,我本來打算是能中個進士就跟爹爹說的?!?/br>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展謙有些唏噓,“我也不怕告訴你,你這孩子確實很是稱我的心,你若真能考中進士,讓你做我的女婿,并不是不可以考慮。不過,你不入我展氏,顧氏又不肯認你,說得難聽點,你就是不明所出的一個私生子,這肯定不行,就算我能答應,祖母那里是絕計通不過的?!?/br> “那爹爹的意思是……”顧越試探著道,“只要我考中進士,并且顧氏肯接納我入族,您就答應我和云端meimei的親事?” 展謙想了想,緩緩點了點頭,卻又嘆道:“這事兒可沒有那么容易,恐怕只有一條路,那就是上書求皇上下旨,讓你認祖歸宗?!?/br> “要能給皇上上書,還是得先考上進士才行?!鳖櫾降?。 “沒錯,”展謙道,“而且還要皇帝愿意幫你這個忙,否則,像這種氏族宗法的私人事務,很難讓皇帝開金口下旨?!?/br> “我明白了,”顧越的手不自覺地握緊,“我會努力的?!?/br> “你先起來吧,”展謙拍拍他的肩,“這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br> “我會盡全力去爭取,只求爹爹看在我一片誠心,莫要將meimei早早許人?!鳖櫾竭B忙說道,“至少等我參加一次會試有了結果再說?!?/br> 展謙望了望他:“這個我可以答應你,可是到最后云端能不能嫁你,也要看她自己的意思。若是她不喜歡你,或者……” 他忽然想到了些什么,神色微變:“你既然有了這樣的心思,便不能以我兒子的身份住在展家了,否則,你們年歲漸長,瓜田李下的,不知要生出什么事來?!?/br> 顧越神色不變:“我也正有此意,現在出了季凌霄的事,我就借這個機會搬出去了?!彼詻Q定要向展謙提出求娶之意,心里就已經作好了離開展家的準備。 展謙微微頷首:“我并非是信不過你,而是為你們倆好,云端現在不知道你對她有意,將來若有一天她知道了,行止舉動必定有所不同,不可能瞞過所有人,倒不如趁早分開,省得生出流言來,到時候大家都難堪?!?/br> 顧越深吸了一口氣,微笑道:“爹爹放心,我都明白。眼下最重要的事是把季凌霄這件事度過去,您看還有什么不足的地方需要調整……” 第49章 事發 從得知季凌霄的死訊開始,周覓玹就陷入了惶惶不安的狀態,是他挑撥得季凌霄對展云端動了歪心思,又指引了展云端所居的凈香院去向。 可是季凌霄的膽大妄為卻超出了他的想象,更要命的是,好端端地一個大活人居然突然就死了! 展府現在關于季凌霄之死的那套說法,周覓玹一點兒也不信??墒?,因為他自己做了虧心事在先,所以并不敢多嘴說什么,只是一問三不知地裝糊涂。然而,暗地里卻多了個心眼兒,讓自己的心腹丫頭密切留意著凈香院那邊有沒有什么異樣。 展府上下的注意力都在處理季凌霄的后事上,順天知府江有德也來了,一算吊唁二也算是親自驗看過尸身確認季凌霄死因并無可疑。周覓玹的小動作并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到了晚間,那丫頭偷偷來報:“奴婢打聽到一個消息,不知有用沒用,今兒個下午,凈香院的大丫頭玉笙拿了一大包床褥被子什么的出去,說是姑娘賞給她,她拿回家去?!?/br> 玉笙的家就在京城,當年因家貧連飯都沒得吃只得把女兒賣了,幸運的是最后女兒成了展家大姑娘的貼身丫環,一家子跟著受惠不少,她將展云端賞的東西拿回家去給家人使用,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兒。只不過,早不賞晚不賞,偏在現在這個時候賞,就有點兒意思了。 周覓玹第二天便尋到了玉笙的家里,一進門便正好碰到玉笙的兄長李瑞,目光落在對方腰間,心里頓時格登了一下。 那是一只小巧別致的金累絲香囊,正是季凌霄之物! 周覓玹扯了個由頭,拉李瑞到酒館,幾壺酒下去便將事情原委問了個一清二楚。原來,玉笙拿回來那一大包東西,是直接從床上裹起來的全套被褥,連床帳都有,拿回家后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