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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讓自己的士兵能重振士氣,不繼續暈頭暈腦地被對方的主帥牽著鼻子打轉,等待反擊機會。然而他沒有等到反擊機會,反而得到一聲噩耗。“什么?繞到他們后方偷襲的小隊被截住了?派出的可是我麾下有修為的士兵,怎么可能被一群凡人截???!”將軍再三確認消息無誤,只能按捺心神,繼續下令好挽救一些損失回來。等戰報稍稍停歇的片刻,他又質問常山坪,“你不是說對方手下沒有修士嗎?”“沒有,”常山坪的大部分心神依然耗在和季蒔的對峙上,只有淺淺一點應付這個將軍,“北冰有血海老祖,是血河道的勢力范圍,除開要降妖除魔的仙道大宗門弟子,沒有幾個散修愿意撞進來,更別說投靠那個賤婢,要不是血河道把這里所有駐守的弟子都調到中原去,什么雪山神女教,早就拿下了?!?/br>“自然是宗門在中原的事情更重要,你一個小小神修懂得什么?!贝髮④娻托σ宦?,知道在蛇妖這里問不出什么話來,不再理他,自己開始思考。滄瀾,善用兵之術的人不多。大泰頭頂有幾個仙宗魔宗壓著,輕易不會發生戰亂,守城的士兵比起打仗,更擅長修河道排洪水。至于除開中原外的四地,東陵南蠻西荒北冰生活的人族加一起也沒有中原的人一半多,在白蛇教差點一統北冰之前,十五雪堡間的沖突規模最多幾百人,哪能出得了用兵奇才。白袍將軍自問,滄瀾為將為帥者,他最多只有一兩個不認識,但這一兩個他也交過手,對戰時不可能認不出,敵軍行動看似粗糙,暗中卻有無數機變將他的士兵纏住,這樣的用兵特色從未見過,敵軍主帥到底是何人?不僅善于用兵,同時也善于練兵……這樣的人,細想的話,二十年前懷王謀逆攻打上京仙城時倒是出了一個,但那個人不是早就死了嗎,就算還活著,也有八.九十歲了,怎么可能上戰場?對面軍中,被季蒔加持不知道多少個神咒的白老爺子看上去一點也不老。老當益壯的他站在戰車上下令:“退——”“退——”“退——”傳令兵重復他的命令,中軍如潮水一般退下,露出后面已經布好的陣法。而在戰場上方,兩位神靈終于開始交手!☆、第六十九章常山坪一起手,神力便洶涌而出。他的神力不似他的本性,反而荒古遠緲,若滔天洪水一般,帶有毀天滅地的瘋狂力量,一瀉千里,而季蒔如今的神力則是大地山靈之力和國祚祥和之力混合,大地山靈之力占據上風,又因為此刻行使的雪山這具身外化身,自然帶出一股靜謐水元之力,山水匯合,一國國運在天,三者相加,隱隱達到某種微妙的和諧。仿佛有什么在緩慢變化,寧靜無比,安和悠長————鎮魂。常山坪的神力洶涌到極致,偏偏遇上以靜制動的季蒔。兩人力量陡一相撞,就雙雙皺起眉,感覺到對方對自己的克制。這時候季蒔反應更快,也是有當初和雪姬身上殘留的神力有過相撞的經驗,他立刻連退數里,不僅自己后退,還揮袖間灑下數道淡淡光輝落到地面,頃刻架起一座結界,將自己這方的士兵護在里面。然后常山坪才緊跟著他的動作同樣想架起結界,然而他慢了一步,結界才構建到一半,兩人神力已經從接觸點開始,猛地爆開。靈氣呼嘯退下,天空中的云霧被扯開一個大口子,來自九天的罡風吹下,瞬間撕裂季蒔的袖擺。這種元神真人也要退避的罡風來到,季蒔也只能再后退一些。和他相比,常山坪就顯得更加凄慘,才凝成實體的巨蛇重新化為淡淡的影子,他的士兵更是被吹飛不少,損失慘重。原本白蛇教的士兵要比雪山神女教多出兩萬來,現在被幾次打擊,人數盡管依舊占據優勢,這優勢卻不是那么明顯了。更別說這罡風是在戰場中央爆發,而之前白老爺子指揮中軍退后,戰場中央被留給白蛇教的士兵,不僅導致此刻白蛇教士兵損失慘重,更有一些士兵被邊緣沒有那么強的力道的罡風一帶,吹進雪山神女教早就布好的陣法中。這個陣法是季蒔教給白老爺子的陣法,是從橫斷雪山迷宮般的走勢中感悟而出,殺傷力雖然不足,但在迷、困兩字上的威力尤其顯著。這些士兵一進去,只感覺眼前一花,身體兩邊變成陡峭的山壁,四周白雪茫茫,自己正走在一條不足手掌款的棧道上,生死之間,搖搖欲墜。這可是上天給的好機會,雖然本意只是想下個誘餌,但這個時候不追擊就對不起白老爺子這么一大把年紀,白蛇教的將軍更是跳腳想要去掐帳中雙眸緊閉打坐的常山坪的脖子,不過他好歹記得自己是個只能修煉到藏精的凡人,要和身為游神的常山坪動手,跟找死也沒有區別了。季蒔倒是希望他找死看看,敵方大將軍死了可以讓敵人軍心動搖,若大將軍真的能打擾到一心cao作分.身的常山坪,讓蛇妖露出破綻,更是不錯。九天罡風不過一縷,吹過就沒,但被撕裂成絮狀的云彩卻無法立刻恢復,冰原上難得一見的日光從被撕裂的云縫間隙灑下,光輝圣潔,不染塵埃。常山坪面對這樣的日光,不由瞇了一下眼。蛇類特有的細長瞳孔收縮了下,他感覺那白光中似乎有什么東西。一片云絮飄過。沒發現什么的常山坪神識一轉,去尋找之剛才那一招后便不見了蹤影的雪山神女,他剛剛將神識鋪開,就感覺到一陣危機。淡淡影子一般的巨蛇下意識昂起頭,看到的依然是剛才那片云絮。云絮沒有什么問題,但云絮中間,好像有個白點在閃光?雖然沒有看清那是什么東西,但常山坪感應到的危機更重,蛇影一轉身往下鉆,蛇尾更是以橫掃千軍的架勢轉了一圈,將云彩掃做一堆,神力一推,化為一道屏障。便是那賤婢有什么手段,這樣也能阻上片刻了,常山坪想。然后他才聽到一聲音嘯。仿佛是有什么東西自九天上落下,不斷加速,化為一道流星,落到云彩屏障上,不過片刻,就砸穿一個大洞。大洞洞口被勁風刮動,瞬間就擴大百里,待再看時,這片冰原上,根本沒有了一絲云彩的蹤跡。何物有如此威能?常山坪神識一掃,第一眼只覺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