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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霸女一類的小事情。當時徐繁云皺眉想,她難不成是來到魔道的治下?一路收拾完那些囂張地穿著白袍的劫匪,為了以防萬一,她換了一家客棧住,正好是白老爺子商隊早就訂好的那一家。季蒔進入客棧沒有驚動任何人,包括徐繁云,加上季蒔暗中設下的結界,不知道一墻之隔后發生什么事情的女劍修在自己的房間中打坐調息,還沒有半個時辰,突然感覺到城中遙遙升起一厚重威壓。她的靈劍直接從她印堂中飛出,懸浮在一側警戒。然后徐繁云就聽到隔壁窗戶咔嚓被踹開,風雪卷入,片刻后一白衣飄飄渾身仙氣縹緲的女神修跳出窗外,帶著一個老人和一個孩子,在天空上和另一個神靈對戰。徐繁云口瞪目呆。這些據說被仙道趕盡殺絕的神道修士如今已經可以如此囂張地光天化日之下出現,大打出手了?還沒等她思考好現在是個什么形式,天空上戰局又幾次變幻,最后白衣女神修占據上風。徐繁云心中不由升起贊賞和敬佩之意,女子修道不易,能出彩的更少,雖然這位女修乃是神修……但神修也是女修啊。徐繁云作為滄瀾女修聯盟萬花會的入門干事,對于任何有才有德的仙道女修都見獵心喜,而季蒔偽裝得又很好,徐繁云見她行事頗有正道之風,斗法時還不忘護住身后那一老一小兩個凡人,白蛇教在抓一個小女孩的事情她入城時也小有耳聞,想來這位道友是為了護住那個小孩才和白蛇神大打出手。徐繁云一邊想出門前天劍道的長老們告誡的神道有復興之勢,不能小瞧,一邊又想……啊,這位女道友,好想和她認識呢。她轉過頭問一邊懸停在距離地面三尺遠的地方的自家靈劍:“你說該怎么做?”靈劍嗡了一聲。徐繁云眼神一亮,伸手握住靈劍,踹開窗戶,也飛了出去。于是在白蛇神偷襲的時候,她一劍殺到,還沒有來得及和那位白衣女神修打個招呼,就聽聞這白蛇神是晏北歸的仇人,立刻全神貫注斗法去了。而打聽過晏北歸消息常山坪知道浩然靈人的確有徐繁云這么一號好友,新仇舊恨一起涌上心頭,發揮得甚至比徐繁云更好。但和徐繁云一樣,他也是全神貫注,完全忘記了身邊還有季蒔這個人。被忽略的一邊,拉手不成功的小姑娘扯了扯季蒔的袖子。“娘親,那條蛇是大壞蛋!我看見它吃了好多族人,很厲害,娘親你……”“怕什么,”季蒔頭也不回,語氣輕松,倒是手中白光越發柔和,“說起來,剛剛煉就成功本命法寶,還沒有用過,那這只蛇妖開刀祭血也挺好?!?/br>小姑娘眨眨眼,抬起頭看。只見季蒔手心上,有一方玲瓏小巧的白玉印章,玉章上雕有錦繡連綿山河,看不到盡頭,一眼望過去,仿佛真的置身于重巒疊影之中。季蒔將這方印章向白蛇神拋出,一邊笑道:“滄瀾山水盡收于這一玉章之中,仿佛鏡中滄瀾一般,那么,就取名叫……小滄瀾!”☆、第六十三章小滄瀾這個名字脫口而出,連季蒔自己也不由愣了一愣。不……等等,他原本打算起的名字并不是這個啊,小滄瀾這個名字一聽就知道和滄瀾界因果太深,作為一個找盡機會打算跑路離開滄瀾界的神靈,和滄瀾界因果一深,豈不是代表他想跑都跑不了了!有一種被人陰了的感覺。然而他并不知道是被誰,這真是一件悲傷的事情。青年腦中掀起風暴,瞬息萬般念頭如狂風一般刮過,但在外人眼中,美麗神女臉上神情風輕云淡,仿佛一切都胸有成竹,連帶著他們也很有信心起來。徐繁云神識感應到危機,身體化為一道劍光,抽身后退,而雪鷹堡的凡人們只看到天空一個光點閃爍幾下,剛剛看到時才只有麥芒小,不過頃刻,便長到驚人的一座堡壘這么大,看上去似乎是個印章,背部有數萬山川河流,上面一草一木都分毫畢現,眼神好的人甚至能看到群山上巖石的紋路,每一座山都不一樣。這是真正的巧奪天工,可惜作為印章,小滄瀾的正面沒有刻上篆字,成了瑕疵。凡人們為此瞠目結舌,而白蛇神卻是壓力山大。這也是真正的壓力山大,小滄瀾一出現,就往他頭頂壓,大地法則牽引下,他仿佛頭頂十萬大山,壓得他眼冒金星,動彈不得。每當他稍稍掙扎一下,頭頂的重量就更重幾分,一開始他還拼著自己巨大的身軀,神力,和好容易得來的一點點真龍之氣,想和小滄瀾相抗衡,結果只有他連趴在地上呼哧呼哧喘氣都累得慌。季蒔看著白蛇神這模樣,眼睛瞇起,若晏北歸在此,只要掃一眼他眼角彎起的程度,就能判斷出季蒔心情十分之好。雖然本命法寶到現在也是個粗胚,距離他設想的還差上十萬八千里,不過如今用出來,一切如意,代表他的設想和方案沒有出錯。季蒔又掃一眼被小滄瀾壓制得完全不能動的白蛇神,手伸出,先抬起,再輕輕往下一按。小滄瀾感應到主人動作,重量立刻就增加幾倍。白蛇神的蛇身雙眼暴出,看上去猙獰無比,但它的身體已經被壓成扁扁一條,看上去像一根腰帶。小滄瀾。雖然前面有個小字,也是一個世界的重量。季蒔從沒有感覺到有什么法寶如此順手過,無論是用過的純山公留下的神器大弓,還是草老人賜下的八寶長葉,用起來都有一種深深的制約感。神器大弓是因為前一任主人留下的烙印太重,手握弓的時候甚至不是他使用大弓,而是大弓在使用他這個臨時的主人,至于八寶長葉……季蒔終歸不是劍修,練劍也并非一朝一夕之功。晏北歸的俠義劍道,荊戎的無生劍道,徐繁云的兵戎劍道……和這些人比起來,季蒔覺得自己還是不要用劍來丟丑的好。最適合他的,果然還是板磚啊。季蒔繼續把小滄瀾往下壓。哪怕是雪鷹堡中的眾人也能聽到某只蛇的骨頭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幾乎下一秒就會被壓扁成一條細長的rou餅,而徐繁云和她的靈劍看著這一幕冷汗直流,剛才若不是神識感應不對,她們是不是會被一起壓在下面啊。除非功法特殊,不然人身和妖身在堅硬程度上沒有什么可比性,白蛇神此刻是快要被壓成rou餅,若是徐繁云在小滄瀾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