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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翻出APP里的買票記錄,遞她面前,“今天早上六點五十的火車,已經走了?!?/br> 容意想看目的地,可惜小八為了指時間,手指擋住了。 不信,半個字不信。 意料之中。 小八給自己倒杯酒,繼續說:“我們老大長得好看,又man,關鍵是看起來還壞壞的,有神秘感,所以特別招你們這種小姑娘喜歡,但喜歡歸喜歡,不合適還是不合適。前些時候,一小姑娘追了老大一年多,最后還不放棄了?誰受得了他這種人?” “他怎么了?”容意看著他眼睛問,意外的平靜。 小八想了想,朝她勾勾手指頭,示意靠近點,容意猶豫了下,微微前傾過去,小八壓低聲音:“你愿意幫他還一輩子還不完的債嗎?你能忍受他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四天找不著人嗎?你能接受他時不時跟人打架,還進局子嗎?” 后面的話,容意也不知道自己聽進去沒,只從他說出一輩子還不完的債時,就懵了。到底經受了什么,會變成這樣? 她僵在那里,半晌,垂死掙扎,聲音都在抖,“你別騙我?!?/br> 小八兩手一攤,“我騙你干什么,你又不是沒看到,他身上的傷。還有,這酒吧也是替人管的,我們這種人說白了跟你們就不是一世界的,所以也別相互摻和了?!?/br> 一瞬間容意就想起昨晚看見的那條深長的傷疤,想起曾經的社會新聞,想起那年她在警局外面凍得瑟瑟發抖……他說的,她一個字不想相信,可又怎么才能找到理由說服自己呢? 大約室內空調打的有點低,她坐在那里,突然覺得冷,跟那年冬天一樣。 小八說完也不廢話了,慢悠悠喝著酒,等她自己考慮。不過好奇的是,聽人這么慘這么不上道,不是應該扭頭就走,避而遠之嗎?怎么這么……看著還挺擔心挺悲傷? 又想起自家老大的吩咐,別嚇著人了,嘖,還擔心人姑娘,對人挺好,難道這個是真愛? 可如果是真愛,干嘛騙人家?宿世情仇,家族恩怨,相愛卻不能在一起? 幾分鐘的功夫,小八已經在腦海里腦補了一出相愛不得的苦情大戲,再看容意時,有點同情,瞅幾眼,想了想說:“其實有一種愛叫做放手,歌里都這么唱,咱也得順應大流——” “他欠人多少?” 然而話音未落,對面姑娘已經站了起來。容意忍著發冷的身體,手指摳在大理石臺沿上,眼圈紅著,直勾勾看著他,“他欠人多少,我幫他一起還?!?/br> 小八一愣,強忍著一句“我去”沒溜出嘴,嘴唇開合了兩下,果然撒一個謊,得用更多的謊來圓。 還沒想好數字,桌面上已經出現一張銀.行.卡,容意把卡推他面前,“我知道他不想見我,你幫我給他,密碼他知道,里面有50W,你讓他先還了,以后我再有了,就都轉這卡里?!?/br> 她說完就離開,再呆下去,可能就要哭出來了。而且見不見也不重要了,若真是這樣,傅容時肯定不愿見她啊。 她離開,身后的小八卻是驚訝的張著嘴,怔了半晌,半晌之后,才拿起那張卡,轉個方向,緩緩吐出幾個字:“我去,真是真愛啊——” 話音未落,卡已經換了地方,從暗處走出來的傅容時把卡一抽,順勢在他頭上敲了下,“別瞎說?!?/br> “把你說這么慘,還不退縮,一出手就是50W,這特么還不是真愛,那她就是圣母瑪麗蘇,對全世界都blingbling.” 傅容時沒理他,看向門外,小姑娘消失的地方,目光沉著,若有所思。 頓了會,又在小八頭上敲一下,“讓你別嚇她,你胡扯那么多干什么?” 小八委屈:“你不是讓我斷了人找你的念頭嗎……誰知道她那么至死不渝……”在對方幽深的眸子里,禁了聲。 …… 容意回去的時候,恍恍惚惚的,卻沒忘帶兩盒冰激凌,如果顧謹言問,總得有個出門的理由。 然而她開門的時候,里面的人還沒醒,她放輕腳步,走過去做旁邊的沙發,雙手托著下巴,看他。睫毛很長,在眼下落下淡淡弧影,鼻子、嘴巴……都很好看。 傅容時也好看。 只不過,六年時間,讓曾經一同閃耀的兩個人已經云泥之別。 看著看著眼前的面孔就霧蒙蒙的,她趕緊伸手抹了兩把,怕他突然醒來看到。 顧謹言醒來是一個小時之后,周漠來敲門,說是回去的機票已經訂好了,現在一起去機場,說著看著容意一眼,就怕她犟著說不回去,可意外的容意竟十分配合,說馬上回去。 到機場的時候,要分行,顧謹言和曾堯,還有謝唯臣去拍戲,容意和周漠直接回S市,容意的航班在前。出發之前容意去洗手間。 只剩下幾個男人在單獨的貴賓室里,周漠想了想還是問出來,“你怎么跟她說的?怎么這么聽話?昨晚都要哭了,你要不來,我還真要在她門外守一夜,真怕她想不開?!?/br> “她沒那脆弱?!鳖欀斞暂p扯了下嘴角,摸出煙,卻沒點,“我什么都沒說?!?/br> 周漠訝異。 顧謹言瞥他一眼,“這事解鈴還須系鈴人?!?/br> “傅容時?” 顧謹言不說話了。 到這里的第一時間,他是去找的傅容時。那是時隔六年,他們第一次見面。 第一次見面,傅容時說:“抱歉?!?/br> 兩人是站在江岸邊,江風浩浩,把襯衫吹得微微鼓蕩,像招展的旗。 這句抱歉,是說的六年前的連累。 顧謹言給他遞了支煙:“如果覺得抱歉,至少讓我做個明白人?!?/br> 傅容時沒再隱瞞,他把毒.品帶回去的那天,也是他見到父親的最后一面,他要靠那東西,牽出一條線,找到他,這才有了后來一系列的事。只是連累顧謹言,還有對容意,這是他一輩子無法彌補的缺憾。 點到即止,有些話不用說分明,顧謹言已經明白。 一支煙的功夫,最后走的時候,顧謹言在他胸前不輕不重,來了一拳,這是屬于男人之間的握手言和。 傅容時說:“一一有你,所以我放心?!?/br> 正因為放心,才敢那么拋棄一切,孤身一人承擔起所有。 兩姑娘已經回來,走門口,見他還不說話,周漠拿膝蓋撞撞他,顧謹言視線落回,“今早出去了趟,大約都說清楚了?!?/br> 周漠“哦”一聲,“所以你到底來干嘛的?”也沒什么用啊。 顧謹言瞅他,嘴角一扯,“你不都要夜不能寐,守人門口了?” 周漠識相閉嘴。 顧謹言磚頭看朝這邊走的小姑娘,那是他的姑娘,她難過的時候,他怎么舍得讓她一個人? 登機前,容意避開人,瞅著顧謹言,握